渠水在院子中站了很久任由冷風吹在她的頭上,身上。飛雲在房中休息可總覺得不放心就出來看看,看見渠水傻傻的在那裡站着趕忙將她拉回去。看着她的目光中盡是心疼:“您怎麼在院子中站着呢?晚上天氣很冷的,您冷不冷?”
她將渠水扶到暖洋洋的房間中,在外面凍得久了進這暖暖的房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她像是失了魂魄一樣打量這飛雲,輕聲開口:“我打了趙傷!”她的態度中帶着幾分的冷漠,聽到這話飛雲瞪大了眼睛。
要說渠水是郡主打郡馬爺一耳光也不算是過分,但趙傷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就是這安郡王府的小王爺。而且趙傷那個性子在京城中敢於他動手的能有幾個?恐怕就連安郡王打兒子面前都得猶豫很久吧。
趙傷就這樣被渠水打了一耳光。飛雲的第一感覺不是驚訝而是高興:“您居然敢打小王爺?那郡馬爺被您打了之後臉色是什麼樣的?”她看着渠水好像全然忘了剛纔發生的事情,渠水在外面可是站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聽到這話渠水眨了眨眼睛,漂亮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他啊!他罵我,我就打了他!很響亮的一耳光現在我的手還在疼呢!”她伸出顫抖的右手給飛雲看了看,右手的手心現在的確是紅彤彤的一片。
連手被都被打成了這樣那臉得什麼樣啊?飛雲瞪大眼睛看着渠水,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那之後呢?郡馬爺是不是被您一個耳光給打醒了之後跪地痛哭啊?”這句話多虧沒讓趙傷聽見,不然的話飛雲現在可能沒命了。
渠水聽到她的話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沒有!我和他可能要完了吧,本來他對我就沒什麼感情了而且我現在還打了他!也許這段感情就這樣了吧。”她闔上眼睛臉上全是痛苦,雖然她現在臉上非常平靜可是那顫抖的身子就知道她非常緊張。
她非常緊張非常害怕。想着以前和趙傷在一起的日子,想着他在鄉下的時候是那麼溫柔。他願意花辛苦掙來的銀子給她買禮物,願意在她不回家的時候等着她,在路上一直守護她但卻不讓她知道。
可來這京城以後怎麼都變了呢?她看到他對陸若兒的溫柔,看到他在京城中是怎麼被萬人稱頌的。他的確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小王爺趙傷,可是她要的不是這樣的高高在上而是普普通通的一個人啊。
她要的是以前那個把她當成寶貝的人,不是一個冰冷的稱呼。
她閉着眼睛淚水從她臉頰上滑落,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中帶着幾分的無奈:“我一點都不後悔打了他!他侮辱我,我打他很應該!對不對?”她的眼神中帶着幾分的冷漠,她的眼神中帶着堅定。
這纔是那個劉渠水!她當初能報復的了於佳明,現在趙傷比他多什麼?她打他一耳光已經算是清的了!
飛雲聽到她的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郡主,
奴婢不是告訴您應該溫柔的嗎?小王爺喜歡溫柔!您對他溫柔一些他總不能對您太薄情了吧?”這些都是他在宮裡學來的經驗,要說宮裡的那些娘娘們要是敢打陛下耳光肯定是找死。
但要是在陛下面前哭哭啼啼的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陛下就算是在怎麼不喜歡這個嬪妃,這好歹也是自己的女人。看着這梨花帶雨,海棠凝淚的模樣心就軟了。所以飛雲纔會給渠水出這樣的主意了。
卻不想她看錯了這兩個人。趙傷要是喜歡這種哭哭啼啼的,這京城中多得是他幹什麼要喜歡上渠水呢?
渠水看着飛雲輕輕嘆了一聲:“行了!時辰也不早了你明天去休息吧!對了,您去查一查看看郡馬爺最近都去哪兒了,我發現他的外衣不見了。”趙傷穿着直踞外面都會穿一身比較寬大的大氅,而且現在適合冬天他不能穿着一身單衣出門。
這身衣服一定是給別人了!趙傷那個脾氣怎麼願意把自己的衣服給別人呢?
想到這裡渠水闔上了眼眸,雙手緊緊的握成拳頭。不是她多疑而是女人的感覺就是這麼準,她感覺趙傷和以前不一樣一定是有一個人,而這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這個人不是陸若兒還有別人。
她輕輕的嘆了一聲,在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的堅定了。她的男人她千挑萬選選中的男人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有人想要和她搶就得先過了她這一關。想到這裡她的目光中露出幾分狠辣,她不願意做壞人但這只是保住自己的東西。
趙傷回到書房之後臉頰火辣辣的疼,他煩躁的將桌案上的東西都推到地下去。他擡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在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滾燙的臉頰的時候他的火氣更大。如果今天晚上在府裡的話他一定會憋死的。
想到這裡他直接去天牢找人發泄去了。今天他對護衛說出去透透氣可是去了暗娼園子就給耽擱了,現在這個時辰去問問情況正好。當他到天牢的時候護衛趕忙迎了上來,打了張虎快一天了可一點東西都沒問出來。
護衛看見趙傷趕忙行禮:“主子,奴才已經問過了!張虎就說什麼都不知道。而且每次說的話都差不多,第一次說是他聽軍營的人說京城妓院新來了姑娘他和其他將軍們去看看。這樣的話他說了將近一個時辰,之後又說他只是心血來潮。反正都差不多。”
他在這裡看了一天看的都快長針眼了可還是什麼都沒問出來。趙傷皺緊眉頭:“我去看看!”說完,他邁開長腿朝着天牢內走去。卻不想他剛剛進門就看到有個小兵從裡面衝出來,走到趙傷面前噗通一聲跪下:“小王爺不好了,那個張虎病重看樣子好像不行了。”
小兵話音剛剛落下趙傷就已經繞開他進去看張虎的情況了。張虎是北翼侯的兒子,他要是死在這裡那北翼侯和其他大臣都會怨恨趙傷,怨恨趙傷也就是怨恨陛下。他只是吩咐人抽鞭子,怎麼
可能要人命呢?
這裡管事的看到情況不好趕忙讓人叫來了大夫。現在大夫都在裡面診治,趙傷進去也幫不上忙長嘆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因爲重傷原因嗎?”他皺緊雙眉眼神中帶着幾分的疲倦,管事的聽到這話搖了搖頭:“今天這位掌形人是這裡的老手,他審訊有二十年了。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情,現在大夫已經進去看了小王爺在等等看。”
管事的一臉篤定的開口,趙傷來這裡就要的最好的掌形人。最好的怎麼能出這種岔子呢?而且行刑的時候趙傷也都在旁邊看着,那樣打就算是一天也不會要人命。而且這護衛是他的人,他離開之後護衛也一直在這裡看着啊。
大夫在裡面爲張虎診治。張虎這裡還沒有結果,顧釗那裡就出情況了。這顧釗就是那北翼侯堂妹的兒子,就是她口中那個二十三歲的兒子。因爲趙傷今天只吩咐審訊有一個就是張虎,而這些人都在牢裡關着。
可是剛纔忽然有人過來報信說,顧釗死了!這次不是重傷他壓根沒受傷怎麼可能死了呢?
趙傷聽到這話消息眉頭擰在一起,他看着身旁的護衛,冷聲道:“去給我查!我倒是要看看糾結是怎麼回事,沒有受刑也死了?”他只覺得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像他包圍。看來他以前還真的是小看南伯侯和陸若兒了。
最近幾天他發財南伯侯實在是不簡單,那個陸若兒也是聰明絕頂。但是沒有想到他們膽子居然這麼大,敢在京城中挑撥達達放火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天牢裡動手?趙傷非常清楚,這些人死了對於他對於陛下是什麼樣的大事。
雖然陛下是一國之君但小山畢竟剛剛登基不久而且剛剛除掉太后在朝堂上的勢力,現在正是要穩定的時候。忽然間出了這種事,二十三位將軍的父親在朝堂上也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到底是什麼事能讓南伯侯這樣不顧後果的幫達達呢?
趙傷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護衛不敢有任何的猶豫趕緊去查。
留在這裡的護衛是十一人,他們分頭去查。又分批過來給趙傷彙報,最後當護衛長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快亮了:“主子,奴才們已經查清楚了。應該是有人下毒,他們身上沒有任何的傷痕,只是嘔吐!而且身上有黑紫色的大斑點。”
這個是他簡單的看過屍體之後回來彙報的。至於到底是怎麼死的還要仵作驗屍之後才能知道。聽到這話趙傷回過頭冷冷的打量着他:“嘔吐?大斑點?你看像是中毒嗎?”中毒雖然也有嘔吐的跡象但不光是中毒纔有這樣的跡象啊。
聽到這話護衛長眨了眨眼睛,雙手抱拳:“奴才去看了的確像是中毒!但是奴才不敢確定,現在仵作已經來了,一切要等仵作驗屍之後才知道。”
趙傷點了點頭,他對着天牢內的人吩咐道:“這件事誰也不許往外傳一句!否則的話你們的性命也保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