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知道,好東西也是一分價錢一分貨的,越是好,越是漂亮,就越是貴。
一般的人就算是再喜歡,也明白錦繡坊三層的東西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所以買不起的,沒底氣的也不會進。
但是錦繡坊本來就是做高端女裝的,逼格設置的越是高,效果反而越是好。
貴女貴婦們自然素質是比較高的,所以雖然很期待,但是都十分優雅的跟着錦繡坊的侍女往不急不徐的往三樓去。
三樓的大廳裡,已經準備好了,新出的成衣都掛了起來。
都是今年最新鮮的樣式,錦繡坊沒出的,其他成衣鋪子也絕對沒有,而錦繡坊出的,日後會成爲其他鋪子爭相模式的模版。
當然真正的貴女是不屑於穿盜版仿品的。
“各位小姐夫人,這些都是咱們這一季的新款。”一個面容俏麗的侍女柔聲介紹道。
那些貴女夫人這會子也顧不上太矜持了,都爭相往自己心儀的一款前面擠去。
看着她們的熱情,守着的幾個侍女都是一副淡然的樣子,這樣的情形,每一季新品出來的時候,都會有,所以她們也是見怪不怪了。
雖然這些衣服都價格不菲,但是誰能穿上錦繡坊新一季的新款,那就算是在宮宴上都是有面子的。
因爲錦繡坊也做宮裡的生意,宮中嬪妃也對錦繡坊的成衣極爲喜愛。
可以說,錦繡坊的新款,代表不止是美麗,更是一種身份。
畢竟是要有足夠的錢才能買得起,更何況,有錢還要等。
其中一個夫人,看中的衣裙被另一個人搶去了,心裡難受的不行,恨不得把東西從對方的手裡奪回來。
可是誰拿到就是誰的了,誰讓她動作慢呢?
她正懊惱着呢,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
“對了,不是說錦繡坊今天不止是推出新一季的新款,還有一套很特別的系列嗎?”
那個俏麗的侍女微笑的點了點頭,淡然的眸子也顯出一絲興奮來。
“這位夫人說的不錯,確實還有一套特別款。”
一聽到侍女這麼說,正在搶購的其他人也都看了過來。
還有特別款?
“特別款在哪,我們怎麼沒看到?”有人激動的問道。
這些新款就足夠讓她們興奮了,還有特別款,光是想想就讓人心頭髮熱啊,因爲錦繡坊從來不會故弄懸虛。
要是特別就肯定絕對讓人驚喜。
錦繡坊的幾個侍女微微一笑,然後一起把本來掛在牆上的一塊絹布給揭了開來。
之前大家也看以這塊絹布了,但是誰也沒有想到,後面居然掛着一件成衣。
顏色是最自然的煙桃色,樣式其實不是很繁複,也不是最華麗,可是每個人看到它的時候,都立即想到春日薄霧下的桃林,每個人看着這件衣裙,都似乎陷入了一場只屬於自己鮮嫩的芳菲夢裡。
“南方有佳人,容華若桃李。”
錦繡坊的侍女輕輕柔柔的念出兩句詩來,正是應景,衆人一陣恍然,有人嘆道:“好美,這是我見過最美的裙子了。”
“是啊好美,穿上這件,我感覺就好像是把春日最美的風光集於一身。”
“你們看,它的袖口裙襬還繡着兩三朵的桃花呢,這刺繡也是極其精美,就像是真的桃花呢。”
“是啊,遠遠看着,就你是兩三朵鮮嫩的桃花落於其上呢。”
“各位夫人小姐,這套特別款就是以桃花爲主題,名字也叫夭桃。”俏麗的侍女又適時的解釋道。
“哇夭桃,這裙子的名字真好聽。”
“是啊,聽着就美。”
侍女又從一個盒子裡拿出來一個淡綠色的玉盒來,打開,衆人就聞到了一股淡香。
“這是口脂?這顏色好鮮嫩,這麼自然的粉色,我從來都沒有見過呢。”一個夫人看到盒子裡的粉色膏體,登時驚奇湊了上來。
其他人也看到了,都是感覺很新奇。
市面上的口脂,都是豔麗的大紅色,粉色的別說是少見了,而是從來沒有見過,看起來粉瑩透潤的,美的讓人精神都緊張了起來。
侍女滿意的看着衆人的反應,開口又解釋:“這口脂也叫夭桃,和這衣服是配套的,不過這口脂很難做,原料難得,工藝極其複雜……”
沒人懷疑侍女的話,錦繡坊的東西哪有不好的,而且又明明白白的放在他們眼前,這東西若是真告訴她們,只是一個人輕輕巧巧做出來的,只怕她們反而還不會相信。
“所以,這口脂的份量整個錦繡坊也就只有十份。”侍女把重點說完了。
“什麼?只有十份!”有人立即就驚呼了一聲。
“天哪才十份,這也太少了吧!”其他也都表示震驚。
侍女溫柔的一笑道:“因爲太難弄了,這十份是限量的,搭配夭桃的裙子出售,爲了銷售公平,所以咱們京中的錦繡坊也就只有三套限量版,其他的七套,則是分別在其他店鋪裡出售。”
十套的限量版,而京中的鋪子只有三套,這也太少了,但是又這麼好看,這麼美,若是拿不到手,那實在是年度遺撼之最啊!
啥也別說了,趕緊搶吧。
看着眼前衆人眼中的神色,錦繡坊的侍女知道,效果達到了。
“諸位夫人小姐,咱們這一套夭桃系列,除了限量版,其他一套五千兩,而限量版嘛,因爲太少,所以價高者得。”
價高者得?大家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應過來,立即就開始爭先恐後的喊價了。
能上來三樓的人都是非富即貴,哪個也不是缺錢的主兒,現在所有的人的胃口都被吊起來了,誰敢不讓誰。
坐在茶間裡,沈夜看着外面瘋狂的情形,也有點吃驚。
他嚥下一口已經涼得茶水道:“秀兒,你慕姐姐還真是厲害的很呢,她設計的裙子居然能賣到五千一套,而且還是普通版的,限量版的加上口脂,居然可以變成高規格的拍賣會,價高者得……”他轉過臉看着也有點懵的白秀,詭秘的一笑,問,“秀兒,你說,這價格能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