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娘喜道:“喝合巹酒啦。”
兩杯酒遞了過來,慕若離和謝雲啓接過,期間,倆人的眼神也沒有離過彼此。
兩人的神情落在衆人的眼裡,都覺得眼前的新人,是從來沒有見過的好。
“喝了這酒,從此你們就是交心一體了。”
耳中聽着這圓滿的祝福,慕若離和謝雲啓各自執酒的手交挽而過,凝視着對方,緩慢的把杯中酒飲下。
從此以後,她們就真的是夫妻一心,不離不棄了。
外面傳來沈夜的聲音:“阿啓,出來喝酒啦!”
慕若離微微一笑道:“你去吧。”
謝雲啓真不想去,就坐在這裡看着她,都好。
可是這關他還得非過不可,只得依戀不捨的起身,然後低聲道:“等我。”
慕若離一下子面紅過耳,耳根燙得讓她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謝雲啓又深深的凝視了她一眼,這才擡步出去。
走了兩步,又停住腳步,和白秀道:“秀兒,照顧好阿離。”
白秀忍不住的笑道:“放心,我會的。”
“就是,我們這麼多人的,肯定會照顧慕姑娘的,謝大哥你就放心的去吧。”白杏她們也七嘴八舌頭的道。
謝雲啓心裡就是不放心,但是還是笑了笑,擡步走了。
“慕姐姐,謝大哥待你真好。”白秀走過來,坐在慕若離身則,促狹的笑道。
慕若離看着白秀道:“秀兒也變壞了。”
“哪有。”白秀趕緊否認,“秀兒說的真心話。”她說着找外援道,“白杏白翠你們說是不是?”
白杏白翠都一起附和。
白翠還一臉花癡的道:“剛纔謝大哥看慕姑娘的眼神,真的是讓人心都要化了。”
“你化什麼化?管你什麼事兒?不過你也快化了。”白杏嘿嘿的笑道。
白翠臉上一紅,但是也沒有多少羞澀,也過來坐在了慕若離身側。
白秀想到什麼,剛開口:“慕姐姐,你……”
“秀兒,白翠,你們去給阿離拿些吃的來。”
突然剛纔走掉去喝酒的男人聲音從窗邊傳來,嚇得白秀她們都是一愣,轉頭一看,就看到謝雲啓居然又站了窗邊。
慕若離也呆了。
這人又回來是什麼鬼?
白秀愣愣的衝謝雲啓點了點頭道:“知,知道了,謝大哥你放心,我不會讓慕姐姐餓着的。”
謝雲啓又看向慕若離,想說點什麼,可是沈夜卻過來一把把他扯走了。
“喝酒,喝酒去,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灌趴下!”
聽着這話,慕若離輕輕凝了一下眉頭,她可不想她的新婚夜面對的是趴下的謝雲啓,可是她也不能攔着他。
白秀看了一眼慕若離,一下子站了起來,道:“我去拿吃的。”
謝大哥對慕姐姐太好了,她要是真讓慕姐姐餓着,謝大哥肯定會生氣。
今天廚房的東西都是現成的,白秀知道慕若離口味,拿了一大堆回來。
慕若離這會子真有點餓了,這會子她也不緊張了,餓感就一下子襲了上來。
“慕姐姐,你多吃點,謝大哥對你太貼心了,居然還回來提醒我們給你拿吃的。”白秀一臉認真的道。
慕若離吃得心裡酥酥甜甜的。
謝雲啓這邊,開始還想應付應付,心裡一直想着慕若離那邊,可是一會兒他就顧不上了。
太多的人來和他喝酒了,他酒量還是不錯的,可是他很擔心,一會兒會醉死過去。
想到以前的時候,有啥事他都會扯上沈夜,覺得今天也是該他出力的時候了,於是就想找沈夜替自己頂上去,可是找了半天,發現找不到人了。
洛南跑過來,快步到謝雲啓耳邊,對他低語了幾句。
謝雲啓臉色微變了一下,然後去找了白樹,和他說了幾句,然後找了一個機會,往後面去了。
後面就是新房。
此時新房裡,白秀她們都被柳氏叫走了,只有清若她們三個陪着慕若離,在等謝雲啓回來。
慕若離等得有點無聊了。
突然清霜驚喜道:“姑爺回來了。”
慕若離一聽心頭一喜,擡目看去,見謝雲啓居然直接從窗子跳了進來。
“你幹什麼?”慕若離嚇了一跳。
清若三人也是嚇住了。
誰家新郎是從窗子跳進來的?
謝雲啓倒是一臉淡定的道:“剛好走到窗邊,想快點就直接跳進來了。”
慕若離:“……”
清霜三人也都呆怔的看着自家姑爺。
謝雲啓卻是沒空解釋太多,道:“阿離,我帶你出去一下。”
“出去?”慕若離又愣了。
清歌急道:“不能出去啊,今天是姑娘和姑爺的洞房夜啊。”
謝雲啓已經走到了慕若離身前,直接就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道:“我抱你去。”
慕若離微凝眉頭道:“去哪?”
謝雲啓道:“不遠。”然後對清若她們道,“你們三個守在這裡,不要出去。”
清若明白過來,道:“姑爺是讓我們掩飾你們還在這裡?”
謝雲啓點了點頭,道:“你們等着,我和阿離一會兒就會回來了。”
說完,他帶着慕若離直接就從窗子掠了出去,速度之快,讓人咂舌。
清若愣了一下,看着窗子,呆呆的問:“清歌,比起你,姑爺的輕功更好嗎?”
清歌的輕功向來是自信的,不過此時也有點懵,道:“姑爺的好像比我的更……大氣一些。”
清霜則是皺眉道:“他們幹什麼去了啊?”
清若和清歌互看了一眼,一齊搖了搖頭。
慕若離被謝雲啓抱着,直接掠過了屋頂,在夜色下往村子外面而去。
慕若離把臉窩在謝雲啓的心口處,懶懶的道:“雲啓,你不會是帶我出來秀你的輕功的吧?”
說起來,她也沒有想到謝雲啓的輕功竟然這麼好,這樣,只怕連清歌也比不上了。
謝雲啓笑了一下,低眸看着她,目光裡是滿滿的柔情,柔到能讓人心神跟着化了,但是他卻聲音微沉道:“不是。是有人搗亂,我不想讓他們擾了咱們的大喜事。”
慕若離正要化的心驚了一下道:“有人搗亂?誰呀?”
她腦海裡一下子跳出許多人來,不由眉心深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