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病？”沈夜和謝雲啓齊齊疑惑的看着慕若離。
慕若離想了一下，想了一下，才措辭道：“我以前遇到過一個海外遊商，他跟我講過，說是有一種病，叫做瞳膜異色症，得這種病的人，不但瞳仁的顏色會異於常人，而且兩隻眼睛的顏色也不同。”
謝雲啓和沈夜都聽得一臉奇異。
謝雲啓卻想道：“這也不對，我看得清楚，那人的兩隻眼睛的顏色是一樣的，雖然是奇異的灰色。”
慕若離也點頭道：“確實是一樣的，那看來不是異色症了，但是我這些年跑商也跑得地方多了，並沒有在東凌甚至是西秦看到過灰瞳之人。”
異色症是她前世在一本雜誌上看到過的，她當時感覺挺奇異的，就記在了心裡。
但是那個秦確實也不符合異色症。
其實因爲前世的記憶，她比較謝雲啓和沈夜，其實是能接受秦的異瞳的，但是灰瞳的話，她前世也很少見。她見過最多的異瞳，也都是藍，綠，黃三種而已。
秦的灰色，實在罕見，而且他的那種淡灰，看起來太邪魅了。
沈夜也道：“雖然錦繡坊的生意一般，生意也沒做出東凌去，但是東凌我也算是跑遍了，從來沒有見過有灰瞳之人，對了，他說他來自北邊？”
慕若離點頭，沈夜看向謝雲啓：“阿啓倒是在北境好幾年。”
謝雲啓道：“我只是在邊城，而且是與北蒼人打交道，更沒見過。”
慕若離聽他如此說，心頭突然一動，道：“他真的是東凌人嗎？”
沈夜一臉疑惑：“他不是東凌人？”
謝雲啓卻是反應了過來，道：“阿離的意思，他有可能是北蒼人？”
慕若離點了點頭道：“他說他是從北邊來的，也沒說就是在東凌境內，北邊的北邊不就是北蒼嘛？更重要的是，他的身份本來就有可能是假的。”
謝雲啓和沈夜都點了點頭。
慕若離又看着沈夜，道：“沈夜，你回一趟沈家吧。”
“幹嘛？”沈夜立即一臉防備的看着她。
慕若離道：“問問沈江，打聽一下你母親的事情。”
沈夜看着她，道：“你不會還覺得那灰瞳人與我有什麼親緣關係吧？”
慕若離道：“我沒這麼覺得，但是這也是一個線索和方向，反正我不覺得那個秦是個普通人，而且他說他救過我，我更覺得他不對勁。”
“他救過你？什麼意思？你不是被阿啓救的嗎？”沈夜還不知道秦和慕若離他倆說的事情，一聽疑惑的問。
慕若離看了一眼，把之前秦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沈夜聽了，一臉驚奇。
謝雲啓則是道：“阿夜，你就回沈家一趟吧，向沈大人打聽一下。”
“我爲什麼要去打聽啊，而且和我長得一樣，就和我有關係？”沈夜一臉不情願，又挑了一下眉，看着他倆道，“沒見過不算數，你們先帶我去看看那個秦。”
慕若離想了一下道：“好，不過你最好做好心理準備，免得到時候嚇到。”
沈夜切了一聲，一臉的不以爲然。
三人說去就去，立即離開了錦繡坊，往啓王府去。
馬車走到一半，慕若離讓車伕繞下路。
“去一趟正心齋。”
沈夜看着慕若離道：“你剛纔在我那裡吃了那麼多點心，還去正心齋做什麼？”
“正好出來了，順路買點山楂糕。”慕若離很淡定的道。
謝雲啓的臉色變了一下，看了她一眼。
沈夜則是一臉見鬼的樣子道：“你要吃正心齋的山楂糕？”
慕若離白他一眼，道：“不行嗎？正心齋的糕點可是最好的。”
沈夜道：“這確實是，但是它家的山楂糕也是出名的純正，一般人可是下不了口，你能行？”
謝雲啓在一邊無奈的道：“她這兩天已經吃了不少了。”
沈夜聽了，一臉驚奇，點頭道：“真厲害。”
慕若離白了他一眼。
這時候正心齋到了，慕若離叫清霜去買山楂糕，清霜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
“姑娘，山楂糕要排隊才能買到，我看了，大概要排上半個時辰才行。”
慕若離一聽，一臉鬱悶。
謝雲啓見機會來了，便勸道：“那正好就不要吃了。”
慕若離哼了一聲道：“可是我就是想吃，明管家讓人買的都吃完了。”
沈夜在一邊道：“讓清霜在這裡排隊就好了。”
慕若離看了一眼清霜，道：“清霜，除了山楂糕，其他的糕點能買到嗎？”
清霜道：“這個時間不對，其他的也要排隊，屬下要是買山楂糕的話，估計就買不到其他的了。”
慕若離聽了，便對謝雲啓道：“那你也去排。”
“我？”謝雲啓怔住了。
慕若離點頭道：“我現在想吃山楂糕，也想吃棗泥山藥糕，王府的廚子做的不夠爽口，你和清霜一人排一個。”
謝雲啓不想去，可是慕若離又加了一句道：“我就是想吃。”
謝雲啓想了一下，棗泥山藥糕還好點，不是酸的，不能讓慕若離只吃酸的，便只好道：“好吧，我去排。”
沈夜在一邊看熱鬧，看得興起道：“阿啓真是好男人啊。”
“你也來。”謝雲啓一聽他幸災樂禍，便想拉他下水。
沈夜立即道：“我還有事呢，是不是若離？”
慕若離想了一下道：“那就這樣吧，我和沈夜先回王府，去看那個秦，你們排隊。”
謝雲啓聽了，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沈夜，沈夜卻是很不怕死的衝他勾了一下脣。
謝雲啓也沒有辦法，誰叫他媳婦要吃的，他只能認栽了。
他轉身與清霜一起下了馬車，慕若離便叫車伕繼續上路回王府。
沈夜坐在對面，嘖嘖了幾聲。
慕若離擡眼看他：“你嘴巴不舒服？”
沈夜：“……”
“我只是感嘆，阿啓自從遇到了你，就不是原來的阿啓了，若離，不得不說，我佩服你調教男人的本事。”
慕若離沒好氣的看他一眼，似笑非笑的道：“你是不是也欠調教了，要不要我……”
沈夜一聽，趕緊打斷她：“得，我還想多自在幾年呢，你還是管好你家的就行，不要亂操別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