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嬌嬌正是愛美的年紀,一聽慕若離的話,登時兩眼放光:“嫂嫂,你說的是真的嗎?”
慕若離點了點頭,沈皇后正好從裡面出來,聽到她們說,笑道:“嬌嬌現在畫這些圖,整個人都變得乖了很多,不像以前一點兒嫡公主的氣質都沒有,現在可是沉穩多了,看來啊還是阿離有辦法。”
慕若離笑了笑,乖巧的叫道:“舅母。”
沈皇后笑看着他們道:“你們明天要去陵山祭拜公主,本宮也有點事情交待你們。”
慕若離認真的點了點頭,走到沈皇后面前坐了下來。
已故的長公主是她的婆婆,雖然這個婆婆,不但她是無緣得見,連謝雲啓也沒有多少記憶,但是血脈難斷,她從心底裡還是帶着一種認真的敬重。
沈皇后其實也沒有交待特別的,只是說了一些長公主的事情,讓慕若離這個無緣得見婆婆的兒媳瞭解一下,其餘的就是交待祭拜的細節。
這一天慕若離和謝雲啓一直待在鳳儀宮裡,晚膳的時候,明帝也過來了,一起吃過了飯,慕若離和謝雲啓晚上回鳳啓殿休息。
次日一早,倆人便帶着明帝早就安排好的人馬往陵山去了。
他們走得早,而且明帝也沒有把消息傳出去,所以沒有人知道謝雲啓和慕若離往陵山去了。
慕若離和謝雲啓離開了京城了,卻還有人在爲着他們的事情煩惱。
昨天從宮裡回來的喬氏,一回到謝府,就把府中的人能派的全派出去了,全爲了找謝寶玉。
不過一夜過去,謝府的人把整個京城又翻了一個遍,還是沒有謝寶玉的任何消息。
喬氏越想越覺得害怕,慕若離那話,分明就是在暗示她什麼,可是她又沒證據,明帝不信她,而且又是站慕若離和謝雲啓那邊的。
她現在還真的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謝淵回到謝府就醒過來了,可是謝淵也沒辦法。
喬氏感覺有點崩潰。
她突然發現,靖國侯這個爵位似乎沒有她想像的那麼好,謝雲啓沒能正經坐上世子之位,可也不影響他半點,只要明帝疼他,他照樣活得比任何人都高高在上,而謝家這邊呢?
除了有個名面上聽着好聽的侯爵守着,可是關鍵時刻,只要是和謝雲啓沾上了邊,竟然是半點處用也沒有!
喬氏頭一次有點懷疑自己了。
她正疑着,突然謝府的管家急急的過來。
柳媽媽突然從外面進來了。
柳媽媽也被她派出去打聽事情去了,突然回來,是有信了?
喬氏精神一震,直接問過來的柳媽媽:“媽媽,是不是有玉兒的消息了?”
柳媽媽卻從袖子裡拿出一個小小的錦盒來,遞過來道:“不是,是有人讓老奴把這個給夫人。”
“這是……”喬氏愣了一下,又想到一事,眼睛一亮,問,“喬家送來的?”
誰知柳媽媽又搖頭道:“不是,是一個不認識的人,說是很重要的,一定要交給夫人。”
也不是喬家送來的銀票?喬氏疑惑的接過來。
錦盒不算太大,裝銀票也確實是不夠用的。
她心裡登時有點不安了起來。
喬氏讓自己穩了一口氣,打開了錦盒,一看清裡面的東西,她登時愣了一下。
盒子裡只有一個小小的紙條,什麼也沒有。
她拿起紙條打開,上面只有一句話:謝雲啓和慕若離已經離開京城,前往陵山。
喬氏看得莫名其妙,一臉訝然。
她驚訝的是慕若離和謝雲啓居然前往陵山去了。
陵山那裡是皇陵的所在地,慕若離和謝雲啓前去那裡,肯定是去祭拜長公主,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這麼悄無聲息的去了,讓她感覺有點古怪。
不過最讓喬氏感覺疑惑驚異的是,這是誰送來給她的?
“柳媽媽,給你盒子的人你不認識嗎?”
柳媽媽搖頭道:“不認識,應該是那家的小廝,但是奴婢從來沒有見過,而且他給了奴婢盒子說一定要交給夫人就轉身走了,奴婢都沒仔細看清他長什麼樣子。”
喬氏擰了擰眉。
現在看來,這送信給她的人,似乎是爲了幫她?
可是她就算是知道謝雲啓和慕若離去了陵山,她又能做什麼?
喬氏拿着紙條,一時間急得在屋子裡來回的走。
另一邊,回國公府覆命的小廝進了國公府的書房,恭敬的行禮,對坐在那裡的蕭亦海道:“大公子,東西送到謝侯夫人手上了。”
蕭亦海點頭,又從桌上拿出一個小錦盒,給了小廝道:“明天再送這個過去。”
小廝恭敬的接過盒子,看蕭亦海神色沉沉,也不敢多說多問,行禮退了出去。
蕭亦海見人走了,又叫了心腹進來,叫人準備了一些東西送進宮裡給蘇貴妃。
肅王墨珩自從在洛城被明帝罰靜思思過,到現在也沒有解除責罰,墨珩回到京中,進了自己的宮裡就出不來了。
他的人是滲入不進皇宮內院的,所以只能從墨珩的生母蘇貴妃身上下手,希望蘇貴妃快些求了明帝,讓他解除對墨珩的責罰。
他現在被明帝斷了繼任國公府的資格,那他現在的力氣就只能往墨珩身上使了。
不過在關注墨珩的事情上,他更多的心力,是用在另外兩個人身上的——慕若離和謝雲啓。
其實現在主要是謝雲啓。
慕若離他算是瞭解的,可是謝雲啓,蕭亦海以前是因爲沒見過他,他來京中之時謝雲啓又恰好不在京中,所以在他的敵人名單裡,以前是沒有謝雲啓這個人的,後來他在謝雲啓手裡吃了虧,可偏偏又是在白家村那邊。
他雖然是在人家手上吃了虧,但是卻從頭到尾,壓根沒弄清楚人家到底是什麼人。
以至於他在洛城再見謝雲啓,又接連吃了幾個明虧暗虧,墨珩都被罰禁閉了,而他則是直接被剝奪了國公府世子的資格。
從洛城回到京中這些天,他一直沉悶在國公府裡,雖然他在明帝面前失勢,但是國公府裡的人卻沒人敢招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