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雲啓心頭一突,看向慕若離,正要解釋,慕若離卻又問:“你上次是不是對赫連真放狠話了?”
“什麼?”謝雲啓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
慕若離一本認真的道:“其實你也不用嚇赫連真,其他的事情不說,他對寶兒,我感覺應該沒有壞心。他每次提到寶兒,神色都是很溫柔。要是不知道,我都感覺他是寶兒的親哥哥了。”
謝雲啓一聽這話,心頭不由得一沉。
上次赫連真和他說,他覺得寶兒是他的弟弟。
慕若離又搖頭笑道:“我也是胡想。”
“你就是亂想。”謝雲啓趕緊道,他打算趕緊轉移話題,“對了,赫連真不是說那個葉媚是被葉家人送到清修之地去了嗎?”
慕若離點頭,突然間眸子一亮道:“對哦,葉長青說是不在葉家了,我們是沒辦法查了,可若是清修之地的話,那範圍就縮小了。”
謝雲啓道:“是啊,叫人去廟裡查。”
慕若離白他一眼道:“姑娘家的能送廟裡?”
“哪送哪?”謝雲啓一時不解。
慕若離無語,半天道:“當然是尼姑庵了,不過若是葉媚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葉家人肯定會送到一個屬於葉家的家庵裡,但是爲了不出意外,肯定是不是在烏城,而是在一個偏遠的地方。”
謝雲啓聽了點頭道:“那這樣的話,範圍就更小了。”
慕若離嗯了一聲,喚人過來,去叫明管家。
明管家很快來了,慕若離便道:“明叔,你讓咱們的人查查,葉家自家的庵廟都有那些。”
明管家道:“好,我這就去安排。”
慕若離嗯了一聲。
沈夜沒來,說明他還沒從沈致遠那裡得到什麼線索,她這邊因爲要去查北蒼那邊的事情,消息來回傳的也慢,現在就只能等着了。
慕若離看了看站在不遠處的清霜,突然挑了一下眉,問:“洛南呢?”
謝雲啓一聽,心頭一個咯噔。
洛南從昨天到現在也沒有回來。
他是瞭解洛南的,洛南就是死心眼,他讓他盯着河溝找人,他肯定是找不到就不回來。
慕若離昨天沒發現洛南不見了,他今天也有點擔心,不想她這會子真的想到了。
“他去辦點事情。”謝雲啓想了一下,只能這麼說。
慕若離看他一眼,神色有點疑惑,道:“謝雲啓,我發現我懷孕之後有點變笨了。”
謝雲啓心虛無比的看着她,強裝淡定:“是嗎?我只是覺得你變得更好看了。”
慕若離白他一眼道:“我不知道我是變傻了,還是真的,我感覺你似乎有事瞞着我,但是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你就是多想了,姚嬤嬤前幾天還和我說,女人孕中多思,讓我多體貼你一些。”謝雲啓趕緊順着說下去。
慕若離其實也沒有覺得謝雲啓真瞞她什麼,她只是感覺有點古怪,但是又理不清到底哪古怪。
好賴是哄住慕若離了,謝雲啓覺得很是鬱悶。
他不想瞞慕若離,但是又怕這件事情會影響她的心情。
還有一點兒,他不願意寶兒真是赫連真的皇弟,若是那樣,寶兒就不再只是一個普通的小吃貨,跟皇家血脈有關,他會有麻煩。
他與寶兒相處這麼久,也早把寶兒當成親弟弟一樣了,他要保護寶兒。
他現在只能希望赫連真老實點,不要再作妖。
但是洛南那邊還沒有回來,他還是很不安。
慕若離懷孕雖然不會嘔吐噁心,但是卻是有些懶了,每天都要睡午覺。
午飯過後,看慕若離睡着了,謝雲啓便叫人去找洛南。
但他的還沒有出去,洛南就自己回來了。
“主子,人沒有找到,我也潛下去找了,也沒有蹤影,可能是跑了。”洛南老實的道。
謝雲啓看他一身衣服又髒又溼,顯然他剛纔回來之後是下過水了。
“找到其他的了嗎?”
洛南點頭,從身上摸出一個鐵牌遞了過來。
謝雲啓接過來,發現是一個標記身份的鐵牌,很是普通,但是上面有一個夜字。
這個夜字代表什麼,謝雲啓一時是想不通。
“這是哪來的?”
洛南道:“我剛纔潛進水裡,在水下摸到的,我感覺有點古怪,所以就回來了。”
謝雲啓眸子一凝。
洛南道:“我再回去守着,不一定能把人逮到。”
謝雲啓無語,見他真要去,趕緊道:“不用去了,人早跑了,你還往哪逮去?”
想了一會兒,謝雲啓去找明管家了,讓明管家拿着鐵牌查一下,這個鐵牌的來處。
然而明管家只是看了一眼,便給出了結論。
“姑爺,這是夜秦商行的鐵牌。”
“夜秦商行?”謝雲啓吃了一驚。
一是沒想到這麼快得到解答,二則是沒想到會是夜秦商行。
這鐵牌是洛南從水裡撿來的,有可能是那個人面具人留下的,也有可能不是。
但是現在看來,若是夜秦商行的鐵牌,那肯定不會是有人無意間遺失的。
極有可能就是那個面具人留下的。
明管家道:“確實是夜秦商行的,夜秦商行雖然神秘,但是也要做生意的,這鐵牌是他們商行最普通最低等的,一般是他們的下等掌櫃和夥計所持有,高級一些的,屬下還見過銀牌和金牌。”
謝雲啓聽得更是疑惑了。
那個面具人的武功很高明,若這是他的,那他怎麼可能只拿一個鐵牌?
他又問:“這鐵牌會被人遺失嗎?就是會不會有人不在意,隨意就丟掉了?”
明管家搖頭道:“不會,雖然是最下等的鐵牌,但是有了鐵牌,就可以升銀牌,金牌,更何況,夜秦商行家大業大,規矩森嚴,遺失令牌會受嚴懲的。”
謝雲啓神色幽沉的點了點頭。
明管家看着自家姑爺問:“姑爺,你這令牌哪來的?”
謝雲啓正想隨便編個糊弄過去,身後卻傳來腳步聲,然後就聽到熟悉的讓他心驚肉跳的聲音。
“其實我也想知道呢?不知道夫君你這令牌哪來的?可以告訴爲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