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似乎從老太太開始,就起了潑辣的開端,大兒媳在村裡都排的上號,死去的二兒媳,活着時那也是個很角色。
老太太並不喜歡太厲害的孫媳婦,花了大價錢讓媒人到遠地方挑一個性子軟弱的回來。
誰曾想天不遂人願,又是個不好惹的。
一羣人說着笑着,踩着佈滿落葉的山間小路向山下走去,沒一會山上恢復了該有的寧靜。
張翠蓮站在宋輕歌對面,目光像似吐着信子的毒舌般盯着宋輕歌,咬牙切齒道:“小賤人,你給我等着,今日的事咱們沒完!”
她雖然在今日的交鋒中處於下風,可這才僅僅是個開始。
宋輕歌嫁過來第三天,張翠蓮的第一次主動挑戰,落敗,扔下一句狠話,夾着尾巴灰溜溜從山上離開。
呼——
待到所有人離開後,宋輕歌長長舒了一口氣,又度過艱難的一天。
“大寶,去把松樹塔拿回來,姐姐去給你做飯。”
張翠蓮今日離開,蕭大山在炕上躺着,暫時沒什麼人來找麻煩,她要趁此機會趕快賺銀子纔對。
宋輕歌進屋調好麪糊,待到蕭錦裔回來後走出去,讓他爬到茅草屋的屋頂,把松樹塔曬到上面。
“娘子,爲什麼要放在後面?娘說前面才曬得好。”
蕭錦裔不怕高,在屋檐上找了塊木頭擋住,然後將果鬆塔倒出來,一個個平攤着擺放好。
曬東西都要在前面,陽光充足,幾天就能曬乾,宋輕歌自然清楚。
可——
“曬到前面大寶可就要每天在家看着,不能和姐姐一起出去嘍。”宋輕歌笑着說道,將滾落下來的兩個果鬆塔撿起,一會給大寶燒了吃。
“不要,還是曬到後面,我要和娘子一起出去玩。”
果鬆塔曬好後,蕭錦裔直接從茅草屋上跳下來,一點都不怕高,抱着宋輕歌開始撒嬌。
“好,帶你一起去,好了,你自己去打水洗一洗,姐姐給你攤煎餅。”宋輕歌揉了揉蕭錦裔的頭髮,他身上都是松樹油子味。
她要靠這些松子換銀子,一定要保證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山裡人好奇的很,見到她房子上曬着這東西,搞不好會到山上去找。
再者,牛頭村的風氣沒那麼好,要是被誰見到給偷了,她可只有哭的份。
院子中有一口井,蕭錦裔拿了衣服出去,很聽話的自己洗澡,沒燒水,就站在院子中洗。
深秋的風已經很涼爽,尤其在山上,到了晚上更冷,宋輕歌靠近爐竈都有些冷,往外看了一眼,蕭錦裔居然直接打了井水就往身上倒。
“大寶,冷不冷,想洗澡姐姐幫你燒熱水好不好?”
她只是讓蕭錦裔去洗洗手和臉,他到乾脆,直接洗了個澡。
“大寶不冷,洗澡好舒服,娘子要不要一起起?”蕭錦裔似乎很喜歡洗澡,聲音中十分歡快。
“……”
宋輕歌聽了這話再往外一看,急忙將頭轉了回來,臉頰爬上一抹可疑的紅色。
剛剛還好好的站在那裡拿水往身上倒,誰知說話的功夫,身上衣服脫個乾淨,一絲不掛的站在那裡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