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有點傻,瞧不出心機的人,才最容易讓人上當。
宋輕歌對桌子上的飯菜一點興趣都沒有,象徵性的吃幾口,隨意和沈玉聊着天。
“你和舅母怎麼會來參加黃麗曼的婚事?”
“還不是黃麗曼在信中炫耀,錦哥哥沒少吃她的虧,好不容易等這死——等她到這裡,咳咳,輕歌姐,我和你說,以後可不要相信她的話,她在家的時候經常欺負人,所有人都怕她。”
沈玉喝了兩杯酒,有些暈乎乎的,沒有隱瞞,什麼話都往外說。
“哦?她還敢欺負自己的哥哥?”
黃錦是黃麗曼的兄長,不過差距很小,黃錦只大她一個月。
“那可不是,當初爹要把她送進宮,奈何宮裡這三年沒有選秀女,一直耽擱下來,她就在府上作威作福,錦哥哥老被她打……你說怎麼的,她今年剛出了事,宮裡就來了消息,哈哈哈……現在她只能淪落到嫁給那麼一個醜的男人。”
沈玉比沈念恩給出的消息更加勁爆。
宋輕歌慢慢喝着酒,偶爾夾一口菜吃着,偶爾問上一句。
“小玉對她的事情好像很熟悉,她出事的時候小玉還沒嫁過去吧?”
“沒有,不過我和錦哥哥很早就有婚約,這些事都是錦哥哥告訴我的,嘿嘿,有件事別人都不知道,我和你說,她被那老東西糟蹋,是錦哥哥——唔,怎麼突然有點困呢,好奇怪,爲什麼你還沒有暈……”
沈玉說着說着,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
見到她暈倒,宋輕歌並不意外,在沈玉遞給她那杯酒的時候就有所察覺。
於碗蓮當然不會好心主動向她示好,所以今天一切都透着詭異,她可不是沈念恩那般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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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給沈玉倒酒的時候,她暗中把兩個人的杯子調換一下,沈玉喝了她的那本酒。
當然,宋輕歌放心大膽留下來,並不是她確定藥抹在杯子上,而是張大夫給蕭錦裔調製的那副解毒藥,她也喝了許多。
張大夫說,喝下那副藥後,會改善體質,能抵抗許多普通的毒。
沈玉倒下後,宋輕歌剛要離開,聽到屋外有動靜,好像有人貼在門縫上聽聲音,挑了挑眉,重新坐回來。
“輕歌姐,這杯酒你一定要喝下……”
宋輕歌捏着嗓子,學着沈玉的聲音開口,果然沒一會就聽到外面腳步聲離開。
確定外面沒人後,她轉過身,接着把沈玉的衣服脫下,和她自己穿的衣服做了交換,兩個人身材差不多,衣服穿着很合身。
全部做好後,宋輕歌將窗戶掀開一個縫隙往外看,外面還在吃飯,依舊熱火朝天,仔細看了一遍,並沒有發現於碗蓮的身影。
“玉小姐,成了嗎?”
宋輕歌扮作沈玉的模樣,低着頭從房間中走出來,耳邊馬上響起媒婆的聲音。
“嗯,你們快點,我去找我娘。”
沈玉是外人,宋輕歌也是第一次在蕭家露面,媒婆對兩個人都是初見,此刻換裝打扮後,又低着頭,媒婆根本分辨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