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小米臉上掛着淡淡的哀傷,回憶着曾經的往事。
她的娘是寡婦,帶着她一個人生活,常有男人騷擾,有一次她娘差點被人玷污,還好被李大奎救下。
從那以後,她就跟了李大奎,李大奎老實勤快,日子過的有滋有味,成親一年後還有了個兒子,更添美滿。
誰曾想一次意外,李大奎從山上摔下來,傷了腰,什麼活都幹不了,柳小米挑起了家裡重擔,後來帶着孩子山上割豬草的時候,孩子被猛獸給……
她那時心灰意冷不想活了,是婁錦娘將她拉了回來。
柳小米心裡難受,李大奎一樣難受,他什麼都不能幹,還要讓柳小米養着,心裡苦悶,纔會常和柳小米吵架,這也算是她們活下去的一種方法。
聽完之後,宋輕歌嘆了一口氣。
她本以爲自己已經很苦,沒想到還有人比她更苦。
“嬸子和叔叔說,要是抓的多,一個月下來,就能比其他人在地裡種十年莊家賺的多,咱們賺些本錢後,在做些其他買賣,誰說非要靠體力才能賺錢,你們現在還年輕,生孩子還來得及。”
宋輕歌艱難的時候有蕭錦裔陪着她,到鎮子上遇到了張家。
如果她有能力,也願意幫助別人。
“真能掙這麼多?”
柳小米眼眶都紅了,若真是這樣……
這些年她不是沒想過再要一個孩子,可家裡就她一個能幹活的,拿什麼養活?
以前婁錦娘提過給她些銀子,她卻沒要,一旦人開始接受別人的救濟,就很難再站起來。
宋輕歌的幫助不同,是帶給她希望,靠着自己雙手活下去的希望。
賺銀子的事情談完後,宋輕歌目光透過窗戶向後山看去,蕭錦裔最喜歡在那片樹林中撿柴。
“嬸子,你能不能替我再去看看,那個女人……銀子真的丟了嗎?”
昨天她雖然暈乎乎的,卻目睹了宋寶德的嘲諷,和那幾個孩子拿石頭打蕭錦裔。
今天早上,她見到蕭錦裔頭上的傷口時,十分心疼,卻什麼都做不了,連句安慰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錦裔不在意,但她卻不能不在意!
打她可以,可那些人居然對蕭錦裔下手,絕對不能忍!
這事太過古怪,她一定要調查清楚,反擊回去。
柳小米從賺銀子的事情中冷靜下來,皺着眉頭道:“我覺得這事十有八九是真的,否則她不至於上吊,那天臉上出現的絕望做不了假。你彆着急,這事嬸子給你盯着些,若銀子真丟了,到底是誰拿了,總會露出些風來。”
與宋輕歌不同,柳小米土生土長在牛頭村,也常到村子裡去和她們閒話,能打探出些事情來。
宋輕歌點了點頭,謝過她之後也沒留她,知道她急着回家。
送走柳小米後,蕭錦裔也回來了,兩個人吃過飯後,宋輕歌回炕上躺着休息,蕭錦裔則在一邊陪着她。
宋輕歌心中藏着事情,拉着蕭錦裔坐到身邊開口:“大寶,你能和姐姐說說,讓你娶姐姐的叔叔在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