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它的周身全方位散發出了一道道強有力的衝擊波。
因爲球面囊括了所有方位,且能穿透石壁,東方澤霖於閃電之間轉到了清宏的身前,眼見着那穿牆而來的白色強光生生打在了他的身上。
“啊——”
身體受到強烈的撞擊,東方澤霖痛苦地低吟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冷峻的神情。
“主子,您怎麼可以擋在屬下前面?”動作慢半拍的清宏在東方澤霖爲他擋下衝擊波後方才反應過來。
東方澤霖皺着眉頭,沒有理會清宏,只捂住胸口又飛掠進了石室之內,他飛旋起身,在一堆盈亮的破碎之物中找到了那枚閃閃發光的金鑰匙。
“鑰匙……終於到手了……”大掌緊緊地握住了鑰匙,東方澤霖只覺喉間有一股腥甜急涌而來。
他閉上了眼眸,朝旁悶出一口血後便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之中。
“主子,您怎麼了?”
身後,清宏的呼喚聲漸漸遠去,東方澤霖的意識徹底被黑暗湮滅。
清宏扶住了暈厥過去的東方澤霖,他迅速轉身抱着東方澤霖迅速離開了石室。
這一日,自田秋香發現自己有孕後便一直在街上漫無目的地閒晃。
起先,她的腦中空白一片,到後來,她便尋思着怎麼找東方澤霖報仇。用毒,顯然是行不通的,直接提劍去殺他,這貌似也不太可能。
如此,她便只能想到****了。
只要能夠分散東方澤霖的意識,她便一定可以得手。
東方澤霖侮辱了她,所以,他必須死!
田秋香在想到****的方法之後便進了一家成衣店,她在店中畫好了一副圖畫,隨後給了店家一大錠銀子吩咐店家按照她畫中的模樣給她做一件衣服。那店家在見到那副圖畫時,眸中露出了驚恐之色,不過,礙於銀子的面子,店家倒是沒有說什麼便點頭應下了。
出了成衣店,田秋香又去了琴行,在琴行中逛了一圈後,她掏了錢買了一把琵琶,買了琵琶後,她又去了鐵匠的鋪頭,給了銀子後便帶了幾根極細的銀針出了鋪頭。
待一切弄好後再次回到皇宮時,已經是晚膳之時了。
用完晚膳後,田秋香呆呆地坐在八仙桌旁目光渙散地思索着事情。
她摸着自己的腹部,垂眸緊緊地盯着那處看,那裡,已經孕育出一個小小的生命了麼?
她是被東方澤霖玷污的,那麼,她還要這個孩子麼?
今日在得知自己有孩子後,她第一個想到的便是找東方澤霖報仇,可是她卻一點也沒有思考這個孩子該怎麼辦?
其實,要奪去這個孩子於她來講簡直是易如反掌,那麼,她應該奪去麼?
要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對她來說就是一種恥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做了對不起景軒的事。
手掌輕輕地滑過自己的腹部,田秋香凝眉思索一陣後,喃喃自語道:“先將仇報了之後再說吧。”
按照她對醫理的理解,孩子在五十天左右的時候最適合藥流,而今這孩子才三十來天,姑且就讓他在自己肚子裡多留幾天吧。
這一夜,田秋香在桌旁坐了許久,東方澤霖一直未曾出現在擷芳殿中,對於這樣一個事實,田秋香只覺嗤之以鼻,反正她現在還沒有準備好,他不來於她來講還是一件好事。
因着新婚的緣故,東方旭好心地頒了口諭,說是最近七日都不用去皇后的殿宇中請安,如此,田秋香倒真是省去了許多麻煩。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間便過了三天。
這三日之中,東方澤霖一直在書房中靜養,他不想讓人知道他內力受損,是以,連上官媃想要見他,都被清宏婉言拒絕了。
上官媃見不到東方澤霖,心中確實有些不舒坦,不過當她得知東方澤霖也沒有去擷芳殿時,心中的惱恨便又去了不少。
第四日的時候,東方澤霖已經可以落地行走了,只是內傷還未完全恢復,這日裡,皇后娘娘忽而來了擷芳殿,她沒有去看東方澤霖和上官媃,反倒是去了田秋香的擷芳殿。
皇后娘娘到得擷芳殿時,田秋香正擦拭着那把被她精心改裝過的琵琶,如今的琵琶早已不是一種用來奏樂的樂器,而是一個精良的殺人武器!
田秋香每擦拭一番,她的眸中便露出了肅殺的意味,心裡便將東方澤霖咒罵了一遍。
對於東方澤霖的做法,她當真是恨到了極點,她這輩子,沒這麼被人羞辱過,以至於當她得知自己有孕時便起了殺心。
東方澤霖不死,她這一輩子恐怕都會活得不安生了。
“皇后娘娘駕到!”
興許是因着在想殺人的事,是以,當太監的唱和聲響起時着實驚住了田秋香,以至於讓她擦拭琵琶琴絃的手都隨之抖了一下,致使琵琶發出了一個單音節的聲音。
田秋香眨了眨眼眸,隨後將琵琶放在了八仙桌上,起身準備迎接皇后娘娘的到來。
“臣妾恭候皇后娘娘鳳駕。”田秋香侯在殿門外盈盈一拜。
皇后身穿紅色鳳袍,在見到田秋香時脣邊揚起一抹微笑隨後握住了田秋香的手將她朝殿內帶去:“香兒,自你嫁入東宮之後母后也沒來看看你,不知你過得可否習慣?”
田秋香轉眸看向皇后,她對這個皇后娘娘的印象還是蠻不錯的,本以爲,當年皇上對她娘有情,皇后會非常介意她的存在,卻不想,皇后自始至終都對她挺好的,果真是古代婦女中賢妻良母的典範啊。
“回母后的話,臣妾過得習慣,多謝母后關心。”
皇后帶着田秋香坐在了殿宇的正座之上,說道:“母后聽說霖兒自成親之夜起,似乎沒有在擷芳殿留宿過?”
此言一出,田秋香的額頭之上瞬時出現了數根黑線,皇宮中果真到處都是眼線,連東方澤霖有沒有留宿擷芳殿,皇后都是一清二楚,看來,她想要刺殺東方澤霖的事,也還是紙包不住火的。
其實,她並不在乎後果如何,她只在乎能不能成功刺殺東方澤霖,雖說她是個現代人,倒也不至於爲了清白去死,可是到底覺得對不住景軒,未來生活如何,她倒真是有些不在意了,因爲她的生活已經失去了所有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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