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錯糊塗!我說的都是事實!我確實是看到了小王爺和安旭之間關係不清!以後,就算是見到了國主我也會這樣說!”黃繼虎知道大家都是好意,可是此時他卻並不領情,他說完轉頭看向衆人,當目光看到黃九祥的時候心頭微微震動了下,“大家……大家的好意,黃繼虎心領了,可是這件事,恕我不能夠聽從大家的好意……”
“繼虎!”黃九祥聽到他這樣的話心一沉,雖然他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麼狀況,卻能夠清楚此時的黃繼虎已經並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了,不由激動的開口阻止他!
可是一些話卻並不適合這個時候說出來,他也只能看着黃繼虎的方向,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繼虎!黃繼虎……”
“九哥……”黃繼虎艱難的動了動嘴角,看向他,心頭十分的不是滋味:“你變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我的錯,萬不可在因爲弟弟而損失什麼了,至於弟弟的家人……還請九哥幫忙照看……”
聽到黃繼虎這樣的話,所有人都已經意識到了黃繼虎要怎麼做,不由得有些焦急,尤其是那跟他同進退的三人更是面面相覷,難道這件事真的就要這樣了?他都沒有給自己留下後路嗎?
三人不禁冷汗殷殷,有些疑惑,黃繼虎先前分明就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現在怎麼走到了這一步?他連自己都沒有辦法保住,那麼他們呢?
他是不是更加沒有辦法護着他們了!?
此時的三人,不由得開始感激自己並沒有做出過什麼實質性的事情,不然這會兒豈不是自尋死路了!?
不過,他們到底也跟黃繼虎兄弟一場,雖然怪他沒有找到一個好的辦法來保護幾人,也到底爲他因爲這樣的下場而嘆息。
黃九祥還想要在勸他,旁邊的包全坤怕他也會落得什麼難過的下場,趕忙伸手扯了扯他,小聲道:“九祥,如果連你也不在了,你要繼虎的家人怎麼辦?”
聽到這話,黃九祥身體一僵,呆呆的站在那裡也不知是在看着哪裡,不知道那個方向是不是站着黃繼虎……
小王爺見此冷哼了聲,他目光陰森的看着黃繼虎,“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那便不要怪本王不念舊情,來人!”
“微臣在!”安旭率先走小王爺的身前跪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他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差一點……差一點就因爲他的原因而毀掉他……
“把他帶下去……”小王爺語氣微微一頓,道:“處死!”
“哈哈哈……”黃繼虎聞言朗聲大笑,目光灼灼的看着小王爺,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在在乎什麼君臣之義了,“您終於決定要包庇您的情夫了是嗎?”
“情夫”二字引得人羣中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是啊……他們差點就忘記了,黃繼虎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纔會變得現在這樣的下場……
因此,衆人的目光從黃繼虎的身上轉移到了小王爺的身上,最後落到了安旭的身上。
此時的安旭已經走到了黃繼虎的身邊,他給侍衛們使了個眼色,然後率先走在前頭,就要出去。
衆人看着看着,忽然不知道是誰喊了聲:“留步!難道小王爺不準備在安將軍的事情上給大家一個解釋嗎?”
一聲既出,大家也顧不得開口的人是誰了,紛紛回過神來,立馬有人走到了安旭的身前攔住了他。
“安將軍,對於這件事,您是不是應該給大家一個說法?也省得讓大家因爲這樣的事情而爲難小王爺不是?”
大家怕小王爺,可是卻不害怕安旭,在場的所有人在官位上來說都比安旭要高得多,只是……衆人心中清明,卻都不敢看向小王爺,就算安旭和小王爺的關係非同尋常又如何?小王爺根本就不敢承認的!哪怕他們今日將安旭給弄死了!小王爺最爲理智的行爲便是乖乖看着。
不只是因爲黃繼虎這一件事,到了這個時候他們也許是真的沒有辦法救他了,何況他們可是要逼死安旭啊……如果安旭和小王爺之間真的又那樣的關係,那麼小王爺勢必不會繞過黃繼虎,讓他一命抵一命的!
也正是因爲知道他不會放過黃繼虎,大家才更加氣憤,更加打定主意要弄死安旭!
而他們還有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那便是要保護小王爺!
國家嚴令禁止不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如果他日小王爺真的因爲這樣的事情而毀掉了前程該當如何?
想到此,衆人忽然變得理直氣壯起來,包全坤義正言辭的看着小王爺,開口道:“小王爺,能否暫時將安將軍交於我們?”
這個“交”可不簡單,因爲他們要面對的可是剛剛失去一個兄弟的七個人,猶如牛鬼蛇神!
如果他真的落到他們的手中,那就是徹底的沒救了,猶如送死一般……
這個道理,安旭知道,小王爺也是清楚的。
他目光幽深的看着安旭,遲遲沒有言語。
安旭見此眼波顫了顫,忽然笑了,他目光清冷的掃過每一個人,最後落到了小王爺的身上,看着那道他一直以來心心念唸的身影,他的心頭漸漸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不等小王爺開口,率先說道,“既然幾位想要跟在下談便好好的談談,這又有什麼?我又何曾說過要走了?”
“安將軍!”聽見他這話,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小王爺的心一沉,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這是要做什麼?
忽然間,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他昨夜所說的話來,“小王爺,若是真的發生什麼事情,微臣一定不會連累到您”……他的臉色瞬間變了,看着安旭的目光變得陰沉起來,這就是他所說的不會連累?
“小王爺,您光明磊落,不要參與到這件事中。”安旭擡頭看向小王爺,眼底露出一種發自肺腑的笑意來。
小王爺見此便是一怔,此時的他明明頻臨死亡了……他難道都不害怕的嗎?
可是,爲何,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反而覺得他如此的輕鬆?
不該是這樣的,到底是哪裡出了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