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洛傾城這纔回過神來,意識到褚擎蒼的意思是要她將那件衣服換上,趕忙接了過來,用最快的速度換上。
“這些mi藥你帶着,應該能夠應該能夠應付一些人,只要走出了這裡他們便不敢張揚,不過到了外面之後你更加要小心翼翼,如果有人攔着你,你便將這個東西亮出來,你應該會使用這個東西吧?”
褚擎蒼說着拿出兩樣東西交給了洛傾城,其中一樣是當初洛傾城特意給褚擎蒼的mi藥,而另一樣,則是一樣小巧精緻的圓形沉甸甸的東西。
看着那東西,洛傾城點了點頭:“認識。”
不止認識,前世還用過這個東西。
她接過那東西來,心情卻變得很複雜。
頓了頓,忍不住問道:“你把這個東西給我,可你怎麼辦?”
這是救命的東西,如果到了危機時候是會派上大用場的,然而他現在卻把這個東西交給了她,那他呢?
洛傾城擔憂的看着他,道:“等我出去了之後我會叫人過來的,你等着我。”
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着我過來。
褚擎蒼點了點頭,彎了彎嘴角示意她不必擔心。
可這種事情哪裡是說不擔心就不擔心的?只是即便她在擔心,也沒有任何辦法幫助他,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她趕快走,因爲她留下不止不會幫到他,反而還會給他造成拖累。
她漸漸的安靜下來,仔細的想了想剛剛所發生的一切,慢慢的鬆了口氣。
剛剛褚擎蒼進去屏風的時候明明沒有人幫他解開繩子,所以繩子是他自己解開的,可他之前爲何不解開?
是沒有機會嗎?
不是的,小王爺也纔剛剛過來,再次之前褚擎蒼有那麼多的機會,而且他一直獨自一人在房間裡,想要解開還不被發現簡直易如反掌……
等等,想到此,洛傾城忽然間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來。
當初她是察覺到繩子並沒有那麼緊才能夠解開的,而她從頭至尾一直在柱子上動都未動,繩子是不可能突然間自己鬆開的,也就是說當初給她綁起來的那人有意放水了?
她現在是洛傾城,在京城並沒有自己的任何人手,更何況現在他們所面對的是敵國之人,她更是沒有任何的辦法以及人脈。
而那人有意放水必然是跟她們是一夥的,不是她的人,就是……褚擎蒼的人!?
也就是說褚擎蒼在這裡是有內應的!
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來這裡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小王爺不就是因爲在尋找褚擎蒼安插在這裡的內奸纔會抖出他和安旭之間的事情嗎!
所以褚擎蒼在這邊不光有人在,而且還不是一個人。
而且他的腿還是能夠自己站起來的……
想到此,洛傾城不由得鬆了口氣,衝着他認真的點了點頭,“你也不必擔心我,我防身已經足夠了,不過這個東西你要收回去。”
她將那信號彈又交給了褚擎蒼,怕他會反對趕忙解釋道:“你所擔心的事情我知道,小王爺能夠在皇宮之內將你我抓到這裡來,不止是因爲他神通廣大,而是在我們……不,在皇宮中,有人做他的內應,適才他才能夠行事如此的順利,你擔心我出去這裡之後遇上他們的人是不是?”
聽到洛傾城這一番言語,褚擎蒼不由得有些驚訝。
說實話,他是沒有想到洛傾城竟然會有這等見識,可一想到她從前在少城的所作所爲就足以證明她絕對普通女子能夠相提並論的便不由得鬆了口氣,讚賞看着她,道:“不錯。”
他剛剛所擔心的事情便是這個。
小王爺畢竟是敵國之人,而且他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有些他們的特點,這又是京城,是首都,隨處可見官宦人家,就算現在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距離官宦住宅遠一些,他們也不敢太過放肆,到了外面之後一定會格外的謹慎,而洛傾城卻不必害怕,這自然是給洛傾城造成了很大的優勢,幾乎並不用擔心此事。
但是有一樣卻讓他不得不擔憂。那便是小王爺在宮中的內應……
宮中自來戒備森嚴,他們能夠將他和洛傾城兩人抓出來一定是宮中有人幫忙的。
而那人既然有膽量敢在天皇腳下如此這般放肆自然不會是無腦之徒,所以他們一定會在這外面也放上自己的人,以防發生什麼意外。
能夠在宮中做出這樣事情的人,並不會是等閒之輩,必然是身居要職,如果知道洛傾城是從這裡跑出去的,他們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況且他們是東濱國人,又是官兵,百姓們自然要相信他們……他也怕洛傾城會成爲衆人中的一人,因爲他們是官兵便主動找去,到時候可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
所以他纔會將信號彈交給洛傾城,只要她跑出去之後將信號彈引燃,就會將他在暗中安排的那些人手引來,到時候她纔是真正的安全下來,就是那人過來要人,他的人也一定不會放過,而且他們也會知道那人是誰了……
想到那人,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冷,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如果讓他知道那人是誰,他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可是這些事情他卻沒有辦法跟洛傾城說,生怕洛傾城會擔心,卻沒有想到洛傾城竟然能夠想得這樣透徹……
他原本就知道洛傾城不是簡單人,可現在發現自己還是小瞧了她,她是真正的大將之才!
到了這個時候褚擎蒼也就不瞞着她了,凝重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我之所以還留在這裡就是想要知道那人的身份,如果此人不除,勢必會成爲一顆毒瘤,對於東濱會是一場大的災難。”
而他雖然並不想要按照父皇所安排的路走,可也到底是東濱國的子民,國家興亡匹夫有責,他是斷不能在這種時候放棄了這件事的。
所以,他當初被人抓到,明明可以反抗甚至當場將那人擒拿也忍下了,到了這裡這麼久,也不願意離開,爲的也不過是想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誰……
只有將那人揪出來,他才能安心,他日離開了京城也不會再有遺憾,不會再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