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同意了?”洛傾城看到韓玉環,面無表情的問道。
她相信,他一定會答應的。
在這裡已經也有好幾天的時間了,其實她並沒有受到壓迫之類的,都是被人盡心照顧着,就算是韓玉環也不過是今天開始不知道中了什麼邪。所以她是相信那個人至少現在還不會傷害她。
被洛傾城猜到了結果,韓玉環有些不高興,絕不肯這樣就讓她痛快,故意說道:“同意了,我們爺說過了是把你當做客人的,不能像是在家裡那麼自由,卻也不會連一點陽光都不給。”
他所說的大概是這樣的意思,不過這話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難聽許多了。
那個人說的好歹還能夠聽得出一些縱容,或者少許的抱歉,然而到了她這裡卻只剩下嘲諷了。
洛傾城並不相信那個人的語氣會跟她這樣這般差,不過她寧願相信是這樣,畢竟這是在別人的地盤上,自然不會如同家裡那麼自由自在了,否則又怎麼還能算得上是囚禁呢?
而且這是什麼地方?可是她絲毫都不可以放鬆戒備的地方!
更不可以心軟,覺得人家除了讓她少許不自由之外,一切照顧的都很好就不會太反駁了,這又怎麼能夠對得起褚擎蒼?
洛傾城更加沒有忘記,那個人現在虎視眈眈!
不過不論如何,現在總算是可以出去了。
她不滿的看了眼韓玉環,再次掃了眼自己的周圍,抿了抿嘴:“衣服呢?”
不得不說他們實在是太過警惕了,爲了防止她會突然離開,竟然直接將她的衣服給拿走了,這整個房間裡面,根本就沒有一件外套,能夠在外面穿的,否則也不過是出去這樣的小事情,她又何必這樣祈求着韓玉環?
韓玉環自然也知道這件事,其實她早就想到了,只是因爲覺得洛傾城實在是太囂張了,故意要讓她不痛快,現在聽到她說起衣服的事情,她才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哎呀,你看奴婢的記性,您等着,奴婢這就回去給你拿!”
洛傾城臉色更加陰沉了幾分,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她原本也生氣,不過畢竟都是一些小事情並未怎麼在意,而現在見她竟然這樣過分了,實在是有些忍不了了,更何況,她如果真的不發威,她說不定會越來越過分,所以洛傾城絲毫都沒有掩飾自己的脾氣,冷冷的吐出一個字:“滾!”
這樣的她就好像是她剛剛醒來時候那般,饒是韓玉環已經見過了一次也不由得有些發憷。
趕忙往門口走去。
結果,她剛剛打開門就看到了兩個這個時候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ttKan ⊕C○
她眼眸一閃,眼淚變戲法的似得落了下來,故意看了兩人一眼,給兩人請了個安,匆匆退下。
韓玉忠看到妹妹的淚水,眉頭整個皺了起來。
他原本只是知道這個所謂的夫人十分有能力,再加上他是親眼看到她攀巖的技術,在面對衆人時候淡然的模樣的,所以對於這個夫人十分的敬佩,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夫人的脾氣竟然這樣不好,他妹妹自來不是那種嬌嬌弱弱的小丫頭,她都將她給逼到了這個份兒上,可見一斑,尤其是,剛剛他們過來的時候正好聽見她的那聲“滾”字。
雖然不滿,卻不好因爲這點小事情發作,更何況,她原本就是人上人,她的身份跟這京城中的名媛相比差了些,可聽說也是出生在世家豪門,想必脾氣不好也正常了。
韓玉忠緊抿着嘴,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身邊的男人。
身邊的男人頭上戴着面具,看不出神色來,不過從他渾身所透着的冷厲氣場也能夠清楚,眼下,他並不是很高興。
不高興是因爲什麼?因爲夫人欺負環兒嗎?
韓玉忠心中考量,卻移過頭去。
韓玉環出去的時候本來應該是要關上門的,結果因爲遇到了韓玉忠兩人匆忙走掉,這一時也沒顧得上關門。
所以韓玉忠不其然一掃,就看到了洛傾城身上穿着略有些單薄,俊臉裡面變紅,匆忙低下頭去。
那個人此時也已經看到了洛傾城,見她這幅樣子立馬不悅的看向韓玉忠,見韓玉忠自覺地低頭這才稍稍平復了幾分的火氣,沉吟道:“你留在這裡。”
然後長腿一伸邁了進去,與此同時將門關好,生怕再被別人將她這幅樣子看了去。
洛傾城在韓玉環給兩人請安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兩人,她抿着嘴冷冷的盯着門口,目光死死的定在那個帶着銀色面具的男人身上。
今天,是她來到這裡之後第一次跟他見面。
“你總算捨得露面了?”洛傾城不動聲色的將被子往上提了提,將她瘦弱的身子整個包裹起來,然後防備的盯着他,語氣十分不滿。
那雙露在面具外那雙漂亮的眼睛定定的看着她,隱隱能夠看得出他的情緒並不是很好。
不過,洛傾城卻根本就不在乎這些,只要眼前這個男人不會跟那日葉楓那般突然發瘋,她就沒有什麼可怕的。
想歸想,她的語氣也不由得收斂了一些,解釋道:“你我當初就已經說好,等我下來就會將我想知道的事情告訴與我。”
“可現在才醒不久。”變了聲的聲音格外的低沉黯啞,有些嚇人,有些難聽。
洛傾城眉頭微微的皺了皺,腦海飛速的轉動着,如果當初他是害怕會有什麼陷阱纔會將自己捂的嚴嚴實實,那麼現在在他的地盤上,他爲何還又帶面具又變聲的?
是不是因爲怕她會認出他來?不只是那張臉,就連聲音被她聽到都有可能會認出來?
未免叫人起疑,洛傾城一邊想着,一邊語氣淡淡的跟他說着話:“你現在過來是要告訴我”
“不是。”那人搖了搖頭,頓了頓,又點了點頭:“這樣說也不完全對,至少確實是有事情要告訴你的。”
他這樣說的意思應該就是不會將她所知道的事情告訴給她了,畢竟他剛剛就已經說過要五天之後,本來以爲他過來是改變主意要說了,然而現在看來卻不是這樣的,他之所以來到這裡應該是有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