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按照褚擎鄯的性格,如果我真的把你給弄死了,他會怎麼懲罰我?不,也許我應該問你,你覺得他會不會懲罰我……”洛傾城死死的盯着她,嘴裡說出來的話十分的惡毒。
韓玉環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洛傾城,不由得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口中不斷的溢出嗚嗚的聲音。
“你是想要說我怎麼能夠這麼惡毒是嗎?”洛傾城十分好意的將她想要說的話說了出來,之後走到韓玉環的身邊蹲下身子,使之視線與她平視,冷冷的道:“爲何做不出?你都想要謀殺我了,我難道就連對付你都有錯了?莫要說你的哥哥是褚擎鄯的左膀右臂,就算你哥是褚擎鄯,如果你惹到我了,我也絕對不會輕易的放過你!所以,你最好識相一點不要輕易的招惹我,否則我不知道會怎麼對待你!”
說着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臉,口中溢出冷笑:“你看,你這麼漂亮的小臉,你也不希望出事的對吧?”
“嗚嗚……嗚嗚……”韓玉環臉色漲紅,死命的想要掙脫繩子,或者是將口中的布吐出去,可結果卻無能爲力,根本就改變不了什麼。
倒是引得洛傾城一陣發笑,冷冷的看着她道:“你是被你哥哥寵壞了……”
如果她但凡懂事一點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而且,洛傾城能夠看得出來,韓玉忠對於這個妹妹十分的看重,否則也不會行兵打仗都帶着她,由着她胡鬧了,只是,她覺得韓玉忠應該也是並不希望韓玉環這樣對待她的吧?
雖然兩個人接觸的並不多,但是洛傾城總覺得韓玉忠在對待她的時候似乎並不十分的敵視,而其他人看着她的目光則完全不同,這幾天她偶爾出去的時候看到那些人,有時候就會遇到有人那恨不得將她給弄死的目光。
她能夠理解他們這樣的心思,畢竟這個時候她應該就是屬於紅顏禍水那類的,如果換做是她,但凡是想要真心實意的跟着褚擎鄯,輔佐他,就一定不會容忍這樣的她的。
而韓玉忠完全沒有怎麼敵視她的樣子,這讓她十分的懷疑。
她不由得就想到了褚擎蒼給她的那個手鍊……
她之前之所以會無視韓玉環的挑釁,有一部分原因也正是因爲如此,因爲她不是完全的確定韓玉忠的身份,怕自己一時情急做出不應該的事情導致以後的事情沒有辦法進行……
要知道如果韓玉忠真的是那些人其中的一個,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多麼有利的事情……
然而現在,事情已經漸漸變得無法控制了,或者說這個時候,褚擎蒼已經來了,她也已經顧不得在忍下去了。
她對於褚擎鄯還算了解,知道他是個什麼樣子的性子,如果她只是那麼隨便一說的話,他根本就不會放棄的……
想到此,他不由得想到了剛剛二丫跟她所說的事情,心裡頓時一陣難過,褚擎蒼怎麼會那麼傻……竟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她怎麼可能不會感動呢?
只不過現在這個時候已經不是光感動就可以的,她還有許多的事情需要去做,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做出違心的決定來,即便這個時候她其實也是不高興的。
沒有人知道她到底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能夠讓自己痛下決心,而她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二丫卻告訴了她這樣一件事……
然而,她依舊不能夠改變,事情到了這一步,她只能夠讓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而這個時候褚擎蒼越癡情,她反倒會越發艱難,所要做出的事情就會越多。
雖然她不忍,不甘,但是她沒得選,她得讓他死心。
所以,如果韓玉忠跟褚擎蒼沒有關係的話,她便不必在意他,而如果他真的跟韓玉忠有關係的話,那便正好了,她更要好好的對付對付韓玉環,讓韓玉忠對她惱火,韓玉忠因爲這樣的原因自然對她沒有好印象,他能夠說得動褚擎蒼最好,如果說不懂褚擎蒼的話,那麼她就只能讓褚擎蒼沒有退路。
他自來都是十分聰慧的人,更知道要如何收買人心,讓大家能夠全心全意的爲他辦事,所以,在面對着那樣的情況的時候,他不會不給自己心腹一個說法的,否則,他也就沒有臉面在面對別人了。
這不是還有選擇的事情,而是必然的事情。
他只能如此。
洛傾城想到此,沉沉的嘆了口氣,心就像是被利刃刺過一樣,十分的難受。
不過卻也因爲這樣在看待韓玉環的時候面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你想的懂嗎?我覺得你應該還是有些腦子的,所以你會知道你現在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的吧?”
韓玉環沉着臉死死的盯着洛傾城,可見洛傾城那陰森的目光,終於屈服,眼眶蓄滿淚水,痛苦的點了點頭。
現在洛傾城還沒有怎麼對待她呢,她就已經害怕了,甚至甘願將哥哥給搬出來,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沒有在洛傾城的臉上看到一絲的害怕之色,所以她這個辦法沒有用的是不是?洛傾城如果真的打定主意要對付她的話,那麼她就真的沒有退路了是吧?
她現在真是恨死洛傾城了,然而這個時候她也清楚,她一定是要低頭的。
低頭的話,至少還能夠有未來,可是如果不低頭……她真的不敢確定洛傾城能夠做出什麼樣子的事情來。
她在承受着洛傾城這樣的折磨的同時,也在承受着自己內心的煎熬,天人交戰,她也不得不屈服,似乎也是在說服自己一樣,不停的點頭,眼淚順着眼角不停的往下落。
洛傾城見此滿意的勾了勾嘴角,將塞在她嘴中的布拿了出來,似笑非笑的道:“如果你早就能夠如此的識相,你我也犯不着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褚擎鄯那邊怎麼樣了?他對你有沒有什麼變化?”
“真的是你!?”聽到這話韓玉環的臉色瞬間大變,死死的看着她,緊咬着下脣,那樣子似乎是要將洛傾城抽筋剝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