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四十三章 練習生孩子,永安的噩夢

一隻寶藍色面料製成的橢圓形繡花鳥紋的錢袋子,左下角繡着一個鳴字,許是年代久遠,經常放在手裡摩挲,邊角起毛邊,十分的陳舊。

賀平章心提在嗓子眼,頓時想起被追殺的啞醫,難道追殺啞醫的人,是國師派去的?

想到這裡,賀平章腿肚子打顫,生怕這個錢袋子連累他!

頭垂得更低,大氣都不敢出。

淨月沒有料到會在這個時候,在賀平章身上撿到與鐘鳴有關的東西。

他與鐘鳴有何關係?

淨月忍不住打量賀平章幾眼,難道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這麼一想,淨月竟覺得他身上似乎有一點李家書香氣質,只可惜就如他所說骨頭太軟,並沒有李玉珩與寧雅縣主的風骨。

樓夙並未擡手接過,只是淡淡掃一眼錢袋子,視線在鳴字上停留片刻,踩着木梯坐進馬車內。

淨月拿着錢袋子,不知道是該拿走,還是還給賀平章。

看一看馬車,又看一看賀平章,轉念想着主子並未出聲,也並未表現得感興趣,便將錢袋子還給賀平章,坐在車轅上,將馬車駛離。

車軲轆聲遠去,賀平章纔敢擡起頭來,錢袋子捏在手心被汗水洇溼。

賀平章望着遠去的馬車,看着掌心的錢袋子,這個錢袋子有特殊的意義嗎?

如果有,國師爲何不屑一顧?

如果沒有,淨月反應爲何如此之大?

賀平章收緊掌心,總覺得那個啞醫來歷不一般,若是可以利用一番……

他連忙打住這個念頭,先慢慢查清啞醫的身份再說。

而馬車上,樓夙端着茶水,漫不經心地淺飲。

淨月猜不透樓夙的心思,索性直接問道:“主子,那不是鐘鳴的錢袋子?如果是他的錢袋子,賀平章與他有何牽連?他的年紀倒是與那個孩子的年紀對上。”

樓夙垂着眼簾,望着金黃地茶湯,緩緩說道:“是與不是眼下並不重要,當務之急,你去細查賀平章的身世。在這一切還未明朗前,切不可打草驚蛇。”

淨月心下凜然,僅憑一個錢袋子,的確不能說明什麼。若只是因爲這個錢袋子,草率的定奪賀平章的身份,若他最後不是,豈不是有暴露的風險?

而且,就算賀平章最後是寧雅縣主的孩子,國師也該盡力與他撇清關係,以免被有心人察覺到國師的身份。

“屬下立即吩咐下去。”淨月覺得這次他大意了。

“回來後,自去領罰。”樓夙闔上眼,養神。

淨月欲哭無淚,只怪自己沉不住氣。

馬車緩緩停在巷口,淨月跳下馬車,搬着木梯擺放。

樓夙步下馬車,望着人來人往的長街,信步至杏林館。藥香撲鼻,夾雜着食物的鮮香,他那不知飢餓的胃部,竟隱隱地想念着食物的溫暖。

“客官,要來一碗藥膳粥嗎?”商枝從美膚館出來,正好瞧見衣料華貴,帶着面具的男子,他駐足在藥膳館門前。望着他那一雙淺茶色的眸子,波詭雲譎,令人難以捉摸。聽到她的聲音目光流轉,眼睛透亮乾淨,不含雜質,十分平和無害,彷彿之前的危險氣息只是錯覺。

商枝看着眼前氣質高雅,捉摸不透的男人,忍不住往後退一步。

“一碗粥。”樓夙望着商枝眼底的防備,緩步踏進鋪面。

淨月連忙將桌椅擦拭一遍,心裡忍不住犯嘀咕,主子不是聽聞元晉帝詢問鍾院使,他與商枝誰厲害,便來試探起商枝的深淺,如今坐在這裡喝粥,算是什麼?

胃被收服了,主子還能辣手摧花嗎?

商枝進廚房,竈臺上文火慢熬幾樣粥,她舀一碗四神粥,用蓮子、芡實、薏仁、新鮮山藥、茯苓熬製,能夠強健脾胃,促進食慾,增強免疫力。

樓夙聞着香味,便知裡面是哪幾味藥,舀一勺放入口中,黏稠滑口,藥香甚濃,卻並未掩蓋米粒的清甜,不知不覺間,一碗粥見底。

淨月驚奇地瞪大眼睛,主子並不重口腹之慾,每餐都是半碗飯,再多便吃不下去。今日是破天荒,他吃下去一碗粥!

淨月望着商枝的眼神,都帶着那麼一絲的微妙感。

樓夙垂眼看着空去的粥碗,眼神頗爲複雜,胃部並沒有不適感,溫暖地感覺涌上來讓人感到舒暢。

商枝見他盯着粥碗,不禁問道:“還要再來一碗?”

周遭的空氣頓時冷冽下來,樓夙將勺子放入碗中。

“藥膳粥養生健體,卻也不能亂吃,需要對症。你並未過問我的身體狀況,隨意給我送上一碗粥,不擔心不利於調節身體,反而生出其他病症?”樓夙提出質疑。

商枝揚眉,這是來砸場子的?

“客官,您的下脣蒼白,這是胃虛寒的症狀,我給您的這碗四神粥,正是強健脾胃的功效。”商枝猜不出樓夙的身份,她在對面坐下,“公子若是不介意,我可以爲你號脈。”

樓夙沉默半晌,攏袖,伸出手腕。

商枝手指搭上手腕前,淨月拿着一方手帕蓋在腕上,商枝不由看他一眼,淨月仰頭望着房樑。

商枝隔着手帕號脈,他的脈象是細脈,脈來細小如蛛絲,這是諸虛不足之症。下一瞬,便成爲微脈,脈象極細微,模糊且軟,似有若無,這種脈象是亡陽之症,氣血大衰的凶兆。

一個人的脈象不可能變幻這麼快,除非是他有意爲之,控制住自己的脈象。

想到這裡,商枝嘆息道:“公子,您想吃什麼都別拘着,回去後有什麼沒有交代的,全都一併交代清楚了。”

屋子裡的氣息凝結。

淨月擰着眉,不滿道:“姑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商枝道:“他這病,我治不了。”

淨月瞠目,看着好端端的主子,怎得在商枝口中,似得了不治之症?

樓夙望着空了的粥碗,總結道:“她醫術不精。”

彷彿了卻一樁心事,樓夙不再停留,起身離開。

回到馬車上,淨月問道:“主子,商姑娘的醫術如何?”

“還行。”

“與您相比呢?”淨月話一出口,脖子一冷,涼颼颼的。他摸着脖子,看向樓夙,只見他闔着眼,氣息均勻,仿若熟睡過去一般。淨月想起樓夙吃了商枝做的一碗粥,最後似乎有些意猶未盡?不禁問道:“明日屬下再來杏林館買一碗粥?”

回答他的是一室靜寂。

——

文貴妃有商枝的提點,對永安出宮約束的很緊,就擔心她涉世未深,被人騙了還不知道,以爲對方對她用情至深。

文嫺與禮王的婚禮定在二月初一,會試之前。

文嫺最開始不樂意嫁給禮王,又哭又鬧,關在屋子裡鬧絕食,文伯爺一點也不心軟,撂下狠話:你不嫁,拖累文伯府,那你就吊死得了!

文嫺再也不敢鬧,老老實實吃飯,繡嫁妝。偶爾有時候與禮王見面,培養感情。

馬上就要婚禮,文嫺約永安出來逛街,買一些婚禮需要用的東西。

有文嫺在,文貴妃便鬆口,讓永安出宮。

禮王與永安一起去文伯府接文嫺。

文嫺穿着紅色挑金線的襖裙,身段玲瓏,款款而來。

她對禮王視而不見,挽着永安的手臂,拉着她上馬車,“他怎麼也來了?”

禮王並未氣惱,溫柔挑起簾子,讓她們兩人上馬車。

文嫺冷哼一聲,抱怨道:“他是娶不上別的女人還是怎麼?我對他態度這般惡劣,他一直笑容不變,溫柔周到,一點脾氣也沒有。我若是他,一定找皇上解除婚約。一個王爺,被女人這般甩臉子,窩不窩囊?”

永安心說那個女人是你自己,大皇兄要計較起來,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你!

“表妹,這是父皇賜的婚,大皇兄對這樁婚事不滿,就是對父皇不滿。你是父皇挑上的兒媳,大皇兄不對你好,該對誰好?”永安覺得大皇兄做的對,縱然是窩囊一些,可這門親事沒法取消,這般做不授人話柄。文嫺若是繼續作鬧下去,今後娶進府,大皇兄如何待她,別人也只會說是文嫺的錯,纔將大皇兄逼得與她離心。

文嫺沒有吭聲,陰沉地臉上佈滿不屑。

她心心念念着的是薛慎之,他通身的氣質仿若雲中清月,又如雪中霜花,冷冷清清的性子,一旦溫柔起來,令人十分着迷。

文嫺見過薛慎之的溫柔,雖然不是對她,依舊令她癡迷不可自拔。

禮王的溫柔,就像一潭死水,毫不吸引人,反而令她噁心。

文嫺捂着心口,她想薛慎之若能夠對她溫柔一回,就是叫她立馬死了,也是甘願的。

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想得到,拼了命的想!

永安掀開簾子,看見馬車是去往桃溪街,看來大皇兄是打算先用完午膳再去逛。快要下馬車時,永安苦口婆心地勸說道:“表妹,這樁婚事你們無法反抗,馬上就要成親,爲什麼不能嘗試着接受大皇兄呢?你這般討厭他,成親之後,這日子如何過得下去?”

文嫺緊咬着下脣,嫉恨道:“表姐,你懂什麼?當你心有所屬後,恨不得將你的全部給他,眼底再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也恨不得付出一切代價,將他據爲己有!他看一眼別的女人,都會嫉妒得發狂!”

偏偏她要嫁給別的男人,而薛慎之要娶別的女人!

不甘與怨恨的火焰,在文嫺胸腔裡橫衝直撞。

永安嘆息,文嫺是什麼都聽不進去。

馬車停下來,禮王俊美的面容上漾着溫柔的淺笑,打起簾子攙扶文嫺下馬車。

“啪”地一聲,文嫺用力拍開禮王的手,自己跳下馬車。

禮王垂眸望着手背上的紅痕,眼神有一瞬的變化。

永安解圍,“大皇兄,你攙扶我下來。”

“好。”禮王朝永安伸手。

永安將手搭在禮王的掌心,扶着他的手下來。

禮王站在文嫺的身後,語氣溫柔,“這間是永安提的那家酒樓,你說想要來嘗一嘗醋魚,我提前預定了。”

文嫺不冷不淡,徑自進酒樓。

禮王慢一步,隨後跟着進去。

永安一眼看見等在酒樓門前的賀平章,他手裡抱着幾幅畫,身上穿着很單薄,站在徐徐寒風中,凍得臉部僵硬,手指通紅,正跺着腳,搓着僵硬的雙手。

“你不知道坐在酒樓裡躲着風嗎?”永安猶豫片刻,最終站在他的面前。

賀平章聽到永安的聲音,不可置信的擡起頭,驚愕地看着她,表情很呆傻。

永安不禁被他這神情給逗笑,她拿着錦帕按一按脣角,“你站在風口不冷嗎?”

賀平章點了點頭,又猛地搖了搖頭,他把手裡的畫像塞進永安的懷中,凍得太久,聲音都有點發顫,“小姐,我將畫像畫好了,約定的那一日你沒有派人來。我擔心你家中有事,怕錯過了,就一直在這裡等着。”

永安看着懷中的畫卷,目光落在賀平章凍得生瘡地手指,眸子動了動,第一次問,“你叫什麼?”

賀平章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永安斥了句,“呆子。”抱着畫像轉身進酒樓。

“平章,我叫賀平章!”賀平章回過神來,急急地在永安身後喊道:“小姐,你……你叫……明日還來嗎?”

永安聽他急轉的話語,側頭見他臉色漲得通紅,眼中暗含着期盼,一眼能看見他眼中的情意。

她不是小姑娘,知道這是男人看女人的眼神。只是身份地位懸殊,母妃告誡的話猶言在耳,他們註定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不會來了。”永安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你也不必來了。”

賀平章忍不住往前走幾步,眼神黯然,想說什麼,最後什麼也說不出口。

永安抿緊脣瓣,扭頭進酒樓。

文嫺將永安與賀平章這一幕看進眼底,她見永安過來,從她懷中將畫卷抽走,隨意展開畫像。

畫像中的永安身材纖細修長,面容清麗柔美,一襲粉色長裙,宛如春日桃樹枝頭新綻的花蕾,嬌媚可人。從髮絲到裙襬,筆墨橫姿中沁透着濃烈的情意,將人描繪地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文嫺眸光微微一閃,打趣道:“表姐,給你作畫的人對你可見是一片真心,若不然怎麼會將你畫的這般像?可見在心裡一遍一遍的想着你。”

永安板着臉,拍打文嫺一下,“不許胡說!”

文嫺笑盈盈地說道:“若是哪個男子這般對我,我就心滿意足了。”她‘哎呀’一聲,扶着桌子起身道:“我去如廁。”

文嫺轉入後院,招來小二,塞給他一兩銀子,對他說道:“一壺薑茶,一包點心,送去門口的窮書生,就說是永安給他的。”

“誒。”小二連忙去廚房包一杯薑茶,一包點心,送去給賀平章,“公子,這是永安姑娘送給你的。”

賀平章以爲自己沒有打動永安,心裡在謀劃着換一種方式,哪裡知道又見轉機。

“請你替我謝過永安姑娘。”賀平章客客氣氣對小二道。

小二應聲離開。

賀平章捧着手裡的薑茶與點心,覺得不可急功近利,他便打算回去。走進巷子裡,一道女聲在身後響起,“你想做駙馬?”

賀平章腳步猛地一頓,他目光凌厲地看向文嫺。

文嫺掩嘴嬌笑道:“不裝了?你想娶我表姐,我可以幫你。”

賀平章心中生出警惕,“爲什麼要幫我?”

爲什麼?

當然是文嫺憎恨文貴妃。

這些天她關在屋子裡,左思右想,覺得文貴妃不是誠心幫她。依照她的寵愛,還能將請旨賜婚的小事給搞砸?

她的婚事不順,憑什麼永安就得嫁得好?

何況賀平章對永安是有真感情,永安嫁給他也不會過苦日子。文貴妃對賀平章瞧不上眼,她偏就讓永安嫁給一個窮小子!

“我想讓我不痛快的人,跟我一起不痛快,這個理由夠嗎?”文嫺勾脣道:“除了我,沒有人讓你得償所願。”

賀平章似乎來了興致,反問文嫺,“你要怎麼幫我?”

“永安對我十分信任,一個女子最重清白與名節,你若是能佔去她的清白,就算有人不同意,也只能咬牙飲恨將永安下嫁給你。”文嫺眼底閃過一絲快意,永安是站着說話不腰痛,方纔在馬車裡勸說她那番話,既然如此,她就讓永安感受一下她的悲苦與絕望,“機會我給你製造,就看你能不能把握得住!”

賀平章心口一緊,手裡的薑茶與糕點被他捏得變形,他如今已經不舉,如何強佔永安的清白?

文嫺的話倒是提醒他,今後如果娶永安,夫妻間能夠不行房事嗎?

不可能的!

賀平章想着文嫺的話,腦中忽而靈光一閃,如果別人……別的男人將永安強/暴,她對此事留下陰影,今後對房事產生抗拒,他是不是就能夠瞞過永安?然後讓永安對他感到愧疚?此後言聽計從?

賀平章心口火熱,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

他強佔永安的清白,只會得到貴妃與永安的報復、打擊,如果是別人佔去永安的身子,他再去求娶,不計較永安的清白,她們只會對他感恩戴德。

“此事你來安排,我會配合你!”賀平章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實施起來,畢竟再不快點得到進展,薛慎之就要會試,等他金榜題名,自己還要怎麼對付他們?

文嫺算着日子,“我下月初一大婚,永安會來禮王府,到時候我派人接應你進去。”

“你把她弄醉了,從後門送出來給我。如果在禮王府辦事,事情暴露出來,查到你身上就不好。”賀平章一副爲文嫺着想的模樣,實際上在禮王府的話,他沒辦法將人帶進去。

文嫺略微思索一下,覺得是這麼一回事,“好,未時初,我將人送去後門。”

賀平章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麼約定下來。

與文嫺道別,賀平章直接去找兩個地痞,用永安給的五兩銀子付下定金,等事成之後再給他們五十兩,讓他們離開京城。

文嫺重新回來後,已經上好菜,永安與禮王全在等她。

“讓你們久等了。”文嫺隨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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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碰一碰文嫺的手,她的手指冰涼,將一杯熱羊乳遞給文嫺,“捧着能暖手,喝一口熱奶暖暖胃。”

“表姐,你對我真好!”文嫺親熱地蹭一蹭永安的手臂,“今後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一直對我好嗎?”

“我只有你一個表妹,不對你好,該對誰好?”永安給她盛一碗湯,看一眼禮王,湊到文嫺耳邊道:“你出嫁那一日,我向母妃求情,讓我陪你睡一晚,我們躺一個被窩聊一聊。”

永安還想勸一勸文嫺,只要她做好一個王妃的本份,大皇兄絕不會虧待她。

“好啊!”文嫺眸光閃爍,爽快的答應下來。

——

商枝的美膚館,生意一日好過一日,藥膳館平平淡淡,卻也還算過得去。

她一個人忙碌不過來,商枝挑選幾個會識字的女子,讓她們記住美膚品的效用與用法,然後教她們洗臉推拿的手法,不過幾日,幾個人全都學會了。

商枝看美膚品很賺錢,心裡升起一個念頭,培養一批心腹出來,將她們派駐去各地府城,開美膚館坐鎮,然後給她們紅利。

美膚館不比醫館,對郎中的挑選要求很嚴苛,她必須要親力親爲,仔細勘察之後才能定奪。

商枝有這個打算,教得更用心了。

她打算找個時機去平子灘看一看,如果打算在大周國各大府城開美膚館,藥材的消耗量大,平子灘那邊的藥材品相不錯,價格是她的心理價錢,等談妥簽下合約之後,她在京城的作坊也要提上日程,首要去僱人。

商枝寫下僱人的告示,貼在杏林館門口。

美膚館的人員,她的要求是識字,工錢一個月一兩銀子。而作坊裡的人員,則要精通醫理,一個月則是三兩銀子。

工價高,倒招來不少人,商枝吩咐他們初六來面試。

初一是禮王的婚禮,秦老夫人讓她一起參加。初三她去平子灘,能不能談攏,初六也有個結果。

美膚館雖然招來幾個人,手法卻是沒有商枝純熟,一些老顧客指名要商枝洗臉推拿,等商枝忙碌完,已經戊時末,她送走最後一個客人,看着她們在打掃,扭動着痠痛的臂膀,“你們待會記得鎖門,明天我有事不會來杏林館,白芷你負責登記與接待客人。秀珠,梅朵你們給客人護膚。”

“是。”幾個人一齊應聲。

商枝算了一下今日的營業額,除去成本,淨賺幾十兩。她從中撥出二兩銀子,放在櫃面上,“給你們吃宵夜。”

白芷、秀珠、梅朵高興得不行,給商枝道謝,心裡暗自想着一定要努力做事,回報商枝待她們的好。

商枝是在收買人心,有心栽培她們,當然不能讓她們被人給挖走,所以偶爾發放福利,體恤她們的辛苦,也很重要!

“我先回去了,記得鎖好門。”商枝最後叮嚀一遍,乘坐着馬車回松石巷。

薛慎之坐在堂屋裡溫書,等待商枝,聽到院門的動靜,合上書起身去廚房,端出溫着的銀耳羹放在桌子上。

商枝正好進屋,看着桌子上一碗冒着嫋嫋熱氣的羹湯,心裡暖暖的,去廚房舀一勺溫水淨手,坐在桌前舀一勺遞到薛慎之的脣邊,“還有八九日會試,你不必等我,早些休息。”

“不困,也不累。”薛慎之張口吞嚥下銀耳蓮子羹,“太甜了,我下一次糖放少一點。”

商枝含笑道:“我覺得剛剛好。”吃進去,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

薛慎之望着商枝眉眼間的倦色,心疼道:“杏林館每日忙到這個時辰,天剛亮你便去鋪子裡,中間也沒有個歇息的時間。你多請兩個人,騰出一些時間休息,多顧念着身體。”

“有些客人指名要我,我不能拒絕了。”商枝覺得累,但是看到銀子的時候,她就覺得全都值了。

薛慎之沉吟道:“你與她們說,未時用來休息,她們若要找你,等過未時再來。”

商枝咬着勺子,看着薛慎之一臉嚴肅認真的模樣,打算給她造個牌子掛在杏林館。

“好累啊!”商枝扔下勺子,伸一個懶腰。

她的美膚館纔開沒有多久,生意還未穩固呢,她立下規矩,這生意估計就做不成了。

想要賺銀子,哪有不吃苦受累的道理?

薛慎之心知她是故意打岔,不想繼續方纔的話題,可又未必不是真的累了。

他打橫將她抱起來,放在牀榻上,拍一拍她的手臂,“趴着。”

商枝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乖乖地趴着。

薛慎之坐在牀邊,學着她推拿按摩的手法,給她提捏肩膀,按揉背脊,力度適中,拿捏得剛剛好。

商枝趴在牀鋪上,渾身放鬆,經絡被薛慎之按揉得通暢,筋骨都要酥軟了,舒服得昏昏欲睡。

“慎之,有什麼是你不會的嗎?”商枝迷迷糊糊地想着,這個男人被她開發的似乎什麼都會。

薛慎之沉吟半晌,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生孩子。”

噗!

“咳咳!”商枝咳嗽幾聲,這個是女人的事情,他當然不會了!

商枝似乎想到什麼,她壞笑一聲,突然跪坐起來,反身將薛慎之撲倒在牀上,“我們可以先學一學怎麼……”生孩子!

最後幾個字,商枝緊貼着薛慎之的耳朵,一個字一個字慢慢地吐出來,他的耳朵騰地通紅,她覺得有趣,輕輕咬一口他的耳尖,薛慎之渾身僵硬,心跳砰砰地快速跳動,就連呼吸都絮亂起來。他搭在腰間的雙手,着火般滾燙着商枝的肌膚,她渾身忍不住輕顫,柔軟地雙手矇住他的眼睛,輕舔着他的薄脣,卻被他提着腰肢一個用力,壓在身下,用力地吮吸着她的脣瓣。

隨着他的手所到之處,商枝身上像被點起火一般,在薛慎之身下彷彿要融化掉。

薛慎之鬆開她的紅脣,看着她微微紅腫的脣瓣,面色緋紅,鳳目氤氳着一汪春水,直愣愣地盯着他,薛慎之忍不住輕輕啄了一下她眼尾,喉結滑動道:“還要練習嗎?”

修長的手握着她柔嫩的素手,仿若珠聯璧合般,十分契合,手掌一滑,與她十指相扣,他低頭,灼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後,啞聲道:“今日到此爲止。”

商枝垂眼看着自己衣裳半褪,薛慎之身上穿得整整齊齊,她雙腿一勾,不許他起身,“咱們練習了嗎?就是親個嘴,能生孩子嗎?”

薛慎之:“……”

商枝不滿道:“你到底會不會?”

薛慎之:“……”

“要不要我教你……唔……”

商枝的嘴,被狠狠堵住。

薛慎之將商枝折騰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才放過她,如果不是最後的理智尚存,薛慎之差點忍不住將她給拆吃入腹。

商枝軟成一灘水躺在牀上,整個靈魂都在顫慄着,看着大汗淋漓,又十分克制的薛慎之,她臉色羞紅,卷着被子滾到牀榻裡面,不敢再嚷嚷着他會不會的問題。

——

翌日。

商枝睡到自然醒,稀奇的是薛慎之也賴在牀上。

“你不去書院嗎?”商枝打着哈欠問道。

薛慎之搖頭,“今日陪你去禮王府。”

“那感情好,你在身邊不會那麼悶,我誰都不認識,和木頭樁子似的杵着。”商枝與秦老夫人去,都是一些老太太與小姐們,她一個鄉下來的,融入不進去她們的圈子,琴棋書畫,她啥都不懂,聽天書似的。

“你想學我教你。”薛慎之起身將衣裳穿好,取出商枝穿的月白色襖裙,將她從被窩裡挖出來,爲她穿戴着襖裙,“你現在就很好,不必刻意的去迎合什麼,你懂的是她們窮極一生未必就能會的。人有長有短,不用介懷。”

商枝知道這個道理,但是……

“以後你是官老爺,我如果這些都不會,不是讓她們笑話你?”

“你是官夫人,就讓她們彈琴給你聽,練字給你看,作畫給你點評,何必要自己學?”

好有道理哦!

商枝成功讓薛慎之帶歪了。

兩個人用完早飯去秦府。

秦老夫人已經在等商枝,她身邊坐着秦玉霜。

自從秦老夫人的身體每況愈下,秦玉霜又搬回秦家,整日裡守在秦老夫人身邊。

秦玉霜的身份很尷尬,便沒有去禮王府。

她拿出一個長盒子遞給商枝,“我給你準備的賀禮。”

商枝想說她準備了,看着秦玉霜的小心翼翼,將賀禮收下來。

秦玉霜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不再說話。

秦府的男兒全都回軍營,與秦老夫人、商枝一起的去的是蘇易。

蘇易代表着平陽候府,蘇元靖那一箭傷得不輕,至今臥牀不起,據說箭裡有毒,蘇元靖的身子虧損得厲害。

他們一行人到禮王府的時候,新郎正好將新娘迎接回來拜堂。

秦老夫人與嘉郡王妃坐在一席,全都是老封君。

商枝識趣的和薛慎之坐在角落一桌,這個視角反而正好能夠看清楚一對新人拜堂的儀式。

文嫺與禮王夫妻對拜,站得近,兩個人頭頂相撞,文嫺吃痛地擡起頭,蓋頭被禮王的玉冠勾去,她呆愣在原地,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意外。

賓客鬨堂大笑。

文嫺緊捏着袖中的手指,覺得嫁給禮王就是一個錯誤,就連拜堂都出這種低級的錯誤,讓她丟盡臉面!

環顧一眼諸位賓客,文嫺目光一頓,落在商枝與薛慎之這一桌,嫉妒得眼底幾乎噴出火來。

下一瞬,眼前一黑,蓋頭重新蓋在頭上,被送入洞房。

按照程序,禮王挑開喜帕,與文嫺喝下合巹酒,喜婆說一些吉利話,討到賞錢,與一衆人全都退出去。

禮王脣邊帶笑,望着文嫺厚重的妝容,輕聲說道:“我出去敬酒,你先吃點心墊墊肚子,我不用多久就回來。”

“嗯。”文嫺冷淡的應聲。

禮王輕嘆一聲,去往宴客廳。

文嫺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薛慎之滿目柔情注視着商枝的畫面,彷彿只是那般靜靜地看上商枝一眼,便能夠得到莫大的滿足。

文嫺看着滿室刺目的紅,恨不得全都給撕碎!

如果,這是她和薛慎之的婚禮該有多好啊?

文嫺目光落在桌子上的一盤點心上,算算時辰,這個時候宴席上還未上菜,眼底閃過陰毒的光芒,招來婢女將這一碟子,送去商枝的那一桌。

永安端着一碗麪過來,看着婢女端着糕點去宴客廳,她皺緊眉心,不知道文嫺要鬧什麼事。將麪條給守門的婢女,讓她們端進去,然後跟着那位婢女去宴客廳,就看見婢女將糕點放在商枝的面前。

商枝用筷子挾起一塊,放在鼻端輕嗅,並沒有下毒,準備放入口中。

“商姑娘!”永安的聲音,打斷商枝的動作。

商枝疑惑地看向永安,“公主,有事嗎?”

永安見她沒有吃,心裡稍稍鬆一口氣,她招來婢女,讓人將點心撤下去,她看一眼蘇易,坐在商枝的身邊,“我母妃說你的藥膏很有效,我問你還有沒有其他的,我用來抹面。”

商枝看着永安白皙透紅的肌膚,覺得她臉色天然的好,並不需要如何去改善,“你從我那裡去取玫瑰水,然後普通的面霜就好。”

永安道謝,起身離開。

商枝皺起眉心,永安只是問她藥膏的事情?

倒像是特意阻止什麼。

她看着撤下去的糕點,眼底閃過冷芒。就看見薛慎之取走她面前的碗,裡面放着一塊剛纔準備吃的點心,薛慎之用筷子從中間劃開,露出一隻黑色的蟲子,不斷的蠕動。

薛慎之滿面寒霜,筷子幾乎要被他給捏斷。

蘇易湊過來看一眼,神色震動,“這是……蠱蟲?”

究竟是什麼蠱,他就不得而知。

商枝對蠱蟲並不瞭解,但是張老頭的醫術手札上有記載,當時她以爲很難遇見這種鬼東西,便沒有用心去專研。可沒有想到,她在禮王府遇見,而且差點中招!

商枝覺得自己太自大了,技多不壓身,不能因爲覺得沒有用處而不去學。例如今日,差點就受到教訓了!

若非是永安,她還不知道這蟲子吃下去,會有什麼危害!

商枝想將蠱蟲裝起來去研究,薛慎之如臨大敵,生怕商枝不慎被蟲子鑽進體內,他拿出打火石,燒着宣紙,丟進碗裡,噼裡啪啦地聲響後,一陣焦臭味。

這一頓飯,商枝是徹底吃不下。

蘇易與薛慎之也沒有動筷,今日是禮王成親,偌大的王府人口複雜,根本不知道是誰動的手腳,要盤查起來,十分艱難。

商枝倒是想到一個關鍵人物——永安!

她及時的阻止,想必是知道有人害她,那個人永安一定知道。

永安此刻在新房陪着文嫺,她心不在焉地想着文嫺在點心裡面下了什麼東西。

文嫺看着永安在神遊,眸光微微閃爍,夾着一塊點心放在永安碗裡,“表姐,你嘗一嘗這梅花糕,味道甜不甜膩?我待會留一些給王爺。”

永安下意識夾着梅花糕塞入口中,梅花的冷香充斥在口腔,梅花糕入口即化,甜而不膩,“很好吃。大皇兄一定喜歡……”話未說完,永安便倒下了。

文嫺嘴角勾着冰冷的弧度,她將身邊心腹丫鬟秋水叫進來,“公主昏睡了,前門裡賓客太多,你將她送去後門,有人在接應。”

秋水有些擔心,“小姐,您這樣做,不怕文貴妃……”

“我如今是王妃,文貴妃算什麼?她還能將我吃了不成?快去!”文嫺怒斥一聲,然後不以爲然道:“我只是給她找一個幸福的歸宿而已,表姐感激我都來不及呢!何況,你我都不說,誰知道是我乾的?是我派人送她回宮,被賀平章攔截她。懂了嗎?”

秋水連聲說是,不敢忤逆文嫺,揹着永安從側門離開新房,好在今日是大喜,府中並無多少人走動,秋水輕而易舉的將人避開,將永安送到側門,一眼看見等候的賀平章,將永安交到他的手裡。

------題外話------

小綾子一臉好奇:薛哥,你用啥法子讓枝枝閉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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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農女,孫紫淚汪汪。

娘不喜,爹算計,惟有阿婆疼孫紫。

望着低矮簡陋,破舊不堪的舊屋,孫紫把牙一咬,除了擼起袖子幹,還有什麼招兒?

鬥渣爹,玩渣娘,親事統統都攪黃。

可是……看着眼前大紅喜袍,孫紫欲哭無淚。爲什麼剛出狼窩又進虎穴?

等等!說好了自己換,你特麼把我褻褲都脫了是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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