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歡歡坐在那石頭上,潔白的石頭經過長年累月的暴曬,此刻便顯得格外光滑照人,整個人懶洋洋的往後一躺,用手疊放在那後腦勺上。
小腿在那石頭下搖晃着,目光帶着迷離跟彷徨,“啊啊……弄不懂……我到底是誰啊?”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自己是怎麼失憶的,據說遇到強盜,後被打傷頭,從而造成了失憶,只是……夏歡歡整個人都不好。
如果真是這樣,那自己爲什麼會對眼前這一切都感覺道很陌生跟不適應,卻偏偏在這不適應中,又帶着那說不出的熟悉。
比如那幾個弟弟妹妹,記憶深處她家好像就一個,可內心深處卻又選着了相信對方,真是複雜,“歡歡……”
聽到有人叫自己,夏歡歡看過去,就看到這少年走來,眼前這人是自己的未婚夫,兼童養夫,據說是自己的父親撿回來的。
可……這麼漂亮的男孩子,自己那父親到的上哪裡去撿回來的,而且……夏歡歡對於這童養夫,說真的便沒有排除感。
反而隱隱約約覺得很熟悉,於是也就沒有鬧,而是順理成章的接受了對方,“歡歡在想什麼?”
夏小白看着對方,此刻這夏歡歡起身搖了搖頭,用手捧着臉頰,看了看這夏小白,“沒有……就是在想,小白這麼可愛,真的會是我的童養夫?”
因爲失憶了,所以夏歡歡對於這件事情,也沒有用過多不敢相信,不過……還是覺得有些鬱悶,夏小白自然感覺道夏歡歡的變化。
“當然……你是我的媳婦,”夏小白很堅定的跟對方說道,手中還拿着不少草,夏歡歡看到思。
“小白你那裡找的草藥,”夏歡歡認出了那些草藥來,夏小白一聽到這話,夏歡歡不知道爲什麼?
那一刻覺得眼前這孩子笑了,只是爲什麼笑卻不知道,“歡歡認識這些草藥嗎?”
“嗯……認識一些,好像我以前接觸過,真奇怪……我是學醫的嗎?”夏歡歡眨了眨眼睛的看了看這夏小白,眼前的她就跟白紙一樣,需要靠別人去染色。
而眼前這夏小白便是第一個在上頭染色的人,“嗯……歡歡認識……歡歡真聰明……”
被一個矮自己很多的男孩子摸頭,夏歡歡有些不喜歡,氣鼓鼓的拿開對方的手,她總覺這舉動,有着很坑爹的違和感。
“對了……小白……我們……”感覺道夏小白的靠近,夏歡歡有着不好意思的往後退了一下,這夏小白目光一閃。
“怎麼了?我們都是夫妻,歡歡……走……我們回家……”夏小白蹲下身子,將這夏歡歡背在背後,夏歡歡被背起來,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我們以前也常常這樣嗎?”感覺道熟悉的氣息,夏歡歡開口道,聽到在這話後,點了點頭。
“嗯,以後到老都會一樣,”夏歡歡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然後昏昏沉沉的靠在對方身上睡着,因爲不記得很多事情。
這夏小白一天到晚都跟在對方身邊,夏歡歡偶爾出門,卻發現整個世界沒有自己那股熟悉感,有的僅僅是陌生,卻偏偏又讓自己清晰的瞭解着那一切。
“歡歡這好些沒有?”柱子嬸也來看夏歡歡,夏歡歡沒事情的時候愛發呆,坐在那房間內時,夏小白在還好不在就有些傻,其實不是傻只是沉醉在自己的世界。
夏歡歡喜歡一個人坐着靜靜的看書,不知道爲什麼?她覺得書可以給自己很多答案,在看書的時候,夏歡歡偶爾還會給夏小白提問題。
夏小白也很快解答了起來,對於這夏小白是自己小丈夫的事情,夏歡歡沒有排除過,因爲不知道這夏小白,從哪裡找來了書。
而且還是姐弟戀的,看着書後,夏歡歡對於這小丈夫,自然而然的接受了,不過……夏歡歡也越來越沉穩了,說話帶着輕聲細語,也愛笑就跟孩子一樣愛鬧。
看到這一切夏小白擔心又高興,高興是因爲對方無憂無慮的模樣,就跟一開始一樣,也許眼前這歡歡纔是真的歡歡,以前的歡歡因爲這家,不得不讓自己成長起來。
而眼前的歡歡卻因爲沒有想起來很多事情,所以……對於很多事情都好奇,都在一點一點的去學,而此刻教學便取決於教她的人。
夏小白帶着夏歡歡去這鎮上,夏歡歡的手一直被夏小白握着,來到這醫館,而此刻便遇到了一個熟人,仁和堂的熟人司徒憫。
“夏姑娘……”夏歡歡聽到有人叫夏姑娘,便沒有回頭,等對方走到自己面前時,夏歡歡才微微一愣。
“你認識我嗎?”聽到這話紅司徒憫微微一愣看了看這夏歡歡,在看到對方那迷茫的目光,跟身邊那搖了搖頭的夏小白時,頓時紛紛明白了不少。
“歡歡前些日子出了事情,所以……失憶了,”聽到這話的司徒憫,看了看夏歡歡,看到對方那神色嘆了一口氣。
“讓我替夏姑娘看看,”雖然從喬子痕哪裡聽說過,夏歡歡出了意外,卻沒有想到如此嚴重,看眼前這模樣。
司徒憫給對方檢查,若函在看了看對方的腦袋,便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是頭裡面有淤血,散去了就會想起來,”
司徒憫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這夏歡歡開口了,頓時微微一愣,“歡歡雖然失憶了,不過很多東西卻懂,”
醫術沒有被忘記,卻帶着那懵懂的模樣,對於這一切夏小白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嘆息,因爲記得一些是好事情,卻也有着煩惱。
“如此也好,那夏姑娘你認爲自己什麼時候可以恢復?”聽到這話夏歡歡微微一愣,看了看這夏小白。
“我不知道,我……”她不知道,僅僅是剛纔司徒憫給自己看病時,她潛意識內有着聲音告訴了自己自己的狀況,卻說不出所以然來。
“如此啊……那夏姑娘也很厲害,就算忘記了很多事情,對醫術卻還記得,看來夏姑娘應該很喜歡醫術,”司徒憫目光一閃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