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歡妹紙有着一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木碗看着那夏歡歡道,“姐姐是從這家走出來的人,姐姐很知道這一家子的德性,所以姐姐不希望你日後跟這一家牽扯到任何關係,”
木碗不是瞎子,那杜惜寒對眼前的妹紙有着喜歡,她不可能看不出來,可她卻不希望這夏歡歡在跟杜家有關係,也許是遷怒吧。
當年她在這家過的那般苦,眼下對於杜家有着潛意識的不喜歡,所以她不希望夏歡歡也步後塵,眼下便忍不住勸說了起來。
“姐姐你想哪裡去了?我不過是因爲這一次的事情而出手,”紅罌粟的事情,當年自己也有介入,更何況……眼下這杜沉含,無論再錯在不對,可有着一點自己沒辦法否認,那便是這一次如果不是杜沉含發現的早,這京城必然會出富婆。
所以眼下她救這杜沉含並不是私人恩情,也不會因爲私人恩怨就選着袖手旁觀,因爲眼下的杜沉含也算爲國受傷,她就更加沒有理由去拒絕。
“倒是我想多了,妹妹向來都是心思最多,”夏歡歡眼前這女孩,從來都是有着自己的想法,眼下自己多言不過是多言而已。
木碗在要離開的時候,還是去看了一下那杜沉含,去看杜沉含的時候,杜沉含剛剛醒過來,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那木碗,頓時微微一愣。
“你來了,我還認爲你不會來,”木碗聽到這話微微一愣,神情沒有多大的恨,也沒有多大的怨,看着眼前這愛了十年的男人。
以前的她認爲自己會忘不了,可眼前她卻突然覺得,便不是忘記不了,而是她以前不願意放下,不甘心放下而已,眼下放下了,在面對這人就跟一個陌生人差不多。
“是啊,我來看你了,身子可好些?聽說你這一次受傷是因爲紅罌粟的事情,你爲何要一個人追去,而不是回來找人,”木碗的語氣太過溫柔了,讓那杜沉含有些幻覺了起來,彷彿回到了曾經。
眼前的女子坐在那一旁,看着自己,那時候的她整個人都很溫柔,自己做錯了任何事情,她都很包容,對待自己真的是好的沒有話說了。
杜沉含看着那木碗,那心情突然有些複雜,還有着那深深的沉重,“婉兒……”那聲音帶着沙啞的叫着那木碗。
這是他第一次叫木碗的閨名,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切的叫婉兒,木碗聽到這話睜大眼睛看着那杜沉含,那眸色內有着複雜,還帶着那紅色的淚水。
“婉兒你可恨我?”杜沉含看着那木碗道,他若說不喜歡這妻子那是假的,眼前的木碗聽到這話,那眸色內有着眼淚。
“我不恨你,”木碗的聲音沒有多大起浮,可那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杜沉含伸出手想去替對方擦拭,可對方卻避開了。
“婉兒我們還有可能嗎?”杜沉含看着那木碗,人在最脆弱的時候,只是會說出往日沒辦法說出來的話,木碗聽到這話看着那杜沉含。
“不可能了,你知道嗎?杜沉含我不恨你,是因爲我不想浪費我的感情去恨你了,你知不知道那樣子會讓我很累,我愛了你十年,眼下我不喜歡在恨你一輩子,所以我不恨你,因爲我放過了我自己,也放過了你,”
她曾經聽那夏歡歡的話放過了二人,那眼下她也放過了二人,她愛眼前這男人太深也太痛苦了,眼下的她不喜歡在去恨,去恨的痛苦,恨的讓自己沒辦法在去過幸福的日子。
杜沉含聽到這話看着那木碗,那一刻的他用那不敢相信的神情看着那木碗,說出那最悲痛的話,“原來我傷你到,你都不願意恨我了,是我自作自受,”
原來傷人最深便不是對方恨自己多慘,而是眼下對方連恨的不願意了,因爲她眼下不想跟自己糾纏上任何關係。
木碗沒有說話她其實離開了,有着一瞬間的不甘心有着一瞬間的怨,眼下也該瞭解了,而此刻木碗走出去後,就看到那錢恆,喬恆抿了抿嘴轉身要走,下一秒就被那木碗抱住了。
“別走,”木碗抱着那錢恆,怕對方會誤會,“錢恆我放下了,我會哭便不是因爲我恨,而是覺得我自己傻,哭自己的傻,哭自己的蠢,可眼下我也哭卻也是因爲我幸福了,”
她對那杜沉含是放下了,可終究有着那複雜的心思難以丟掉,十年的付出便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抹去,便不是因爲愛,而是她付出的不值得。
錢恆轉身抱着那木碗,“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回家吧,”他有着一瞬間不放心,可眼下他卻真的放心了。
眼前這女人是自己的了,在也沒有人可以搶走了,錢恆是摟着美人離開,那杜沉含卻躺在那牀上,而此刻那杜惜寒走進那房間內,看到那杜沉含時。
“走了嗎?”杜沉含的聲音有些沙啞,那杜惜寒點了點頭,杜沉含笑了笑道,“我這一輩子都一直在錯過,我是不是很混蛋啊……惜寒你告訴我?”
“嗯,”杜惜寒點了點頭,杜沉含聽到這話那臉上有着像哭又像笑的神情,哭哭笑笑讓人覺得很可悲,可聽到惜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是啊,我是很混蛋,當年的熙蕎,現在的婉兒哪一個我都是混蛋,熙蕎等我許久,我最後卻辜負了她,讓她變的人不人鬼不鬼,婉兒爲我付出了很多,可我最後也讓她受到那種傷害……我這是報應,我一輩子都在錯過,”
無論是熙蕎還是那木碗他一輩子都在錯過,而此刻他後悔終生,卻在也沒辦法回頭了。
杜惜寒沒有說話,看着自己的小叔叔,從小到大最得寵,可正是因爲這寵愛,讓小叔叔變的懦弱了起來,看上去是君子如玉雅緻的很。
可實際上卻是繡花枕頭一草包,經不起任何考驗,他從來都是哪一種,只適合風花雪月,卻沒辦法共度一生的人,就算眼前這人是自己的小叔叔,他也沒辦法包庇,因爲這男人一生中傷害了二個女人,毀了二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