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豆豆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氣得對他又打又罵,可偏偏蕭冀陌的胸膛彷彿是石頭做的,她那點拳腳不僅撼動不了半分反而打的自己的手生疼。
於是接連五天,米豆豆都生活在蕭冀陌晚上強悍霸道不容拒絕,白天卻溫柔體貼老實憨厚的矛盾中。他這相公,怎麼了?難道還有個雙胞胎弟弟?
想到這種惡俗的可能,米豆豆猛地打了個寒顫。撇着脣又繼續對蕭冀陌咬牙切齒。
正咬得牙齒嘎吱嘎吱響,卻見着身旁一股濃烈到要把她化進去的哀怨目光。
米豆豆忍住額角滑下的冷汗,在心裡暗自吐槽:天啊,又來了。這到底是鬧那樣啊!這貨晚上不管她怎麼反抗,怎麼打罵,怎麼撒嬌,怎麼哀求。都彷彿入了魔似的堅定不移地給她進行豐胸行動。每次都搞得他自己渾身燥熱,眼底的火彷彿要把她化成灰燼。最後礙於她家姨媽卻只能沖涼水澡了事。
可到了白天就恢復了那把她捧在心尖上,堅決貫徹落實自己媳婦一切指令,媳婦讓往東堅決不往西的中國好丈夫!瞧,又爲了昨天晚上的事道歉來了。
米豆豆額角的黑線終於滑了下來,瞥了一眼他癟着脣睜着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樣子,控制不住地翻了個白眼。
每天都要指天畫地拋頭顱灑熱血地發誓以後絕對不會再惹她生氣,絕對不會再無視她意見,絕對不會沒完沒了地給她做按摩。可是每到晚上,說的那些話彷彿就像放了一個屁,風一吹就散了!
米豆豆想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偏過頭去,下定決心這次堅決不理他。
蕭冀陌苦着臉,笑得比哭還難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覺得身體裡好像有兩個自己,平日裡掌控自己思想的是自己沒錯。可是最近越來越不受控制。很多次他瞪着自己的雙手在衝自己大喊,喂,不行。豆豆會生氣的。可雙手卻像被另一種思想控制,讓他不受任何束縛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總之就是,就是。蕭冀陌皺着眉頭,老實憨厚的腦袋想得差點打結,最後猛地搖了搖頭。不管怎麼樣,先把媳婦哄高興要緊。
米豆豆憤恨地瞪着他一臉無辜得模樣,磨着牙真想撲上去給他咬下一塊肉來。王八蛋,臭流氓!在心裡罵着,卻又有些擔心,她家姨媽……今天早上就走了。
那今晚,難道是要圓房不成?
想着瞪着蕭冀陌的眼神更兇惡了,莫名的不服氣和倔強激得她沒頭沒腦地就衝蕭冀陌吼了一句:“你休想。”看着蕭冀陌一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的模樣,又不解氣似的加了一句,“我今晚在藥鋪睡!”
蕭冀陌一聽這話立馬急了,拉着她的衣袖軟聲道:“豆豆你一個姑娘家,自己在外面住多危險啊。回家住吧,啊。我保證以後再也不了,再也不會不聽你的話了。啊。”
米豆豆聽他這麼說立刻被雷劈了似的一顫,在藥鋪睡的決心立刻堅如磐石八頭牛都拉不回來。她撇了撇嘴,偏過頭去,頗有些賭氣地說道:“少廢話,反正我今晚是不會回家睡的。”
蕭冀陌知道她還在生他的氣,也不敢太逆着她,只得好聲好氣地商量:“豆豆,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實在危險。要不,我去藥鋪睡,你待在家裡?”
米豆豆挑着眉滿臉懷疑地看着他,每一個眼神都表達着同一個訊息:我不相信!誰知道他會不會半夜摸回來然後又強制性給她做豐胸按摩。剛好她家姨媽走了,說不定他乾脆就做完全程了!
吃完晚飯,任憑蕭冀陌怎麼解釋誘哄,米豆豆總是頭一偏表達着一個訊息:我意已決。
蕭冀陌沒辦法,只得親自把她送去。到了藥鋪門口,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集市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越來越少,商販們紛紛收拾東西準備回家。這時突然有個無賴似的乞丐朝米豆豆輕挑地吹了聲口哨,噁心得米豆豆渾身都是雞皮疙瘩。
藥鋪前,米豆豆正準備關門,見蕭冀陌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麼。笑着催促道:“好了,不早了,你快回去吧,回去吧啊。”
連哄帶嚇才把蕭冀陌趕了回去,在他一步三回頭的哀怨目光中米豆豆差點就軟下心來。可是待低下頭看見自己明顯比以前大了一個罩杯不止的胸部時,立刻“啪”的一聲關上門,帶着莫名的怒氣。
第二天,米豆豆神清氣爽地打開小藥鋪的木門,陽光暖暖地照在她身上,帶來一天得好心情。啊,不用被迫體會那羞憤欲絕的過程,感覺生活瞬間就美妙了。老天爺,我米豆豆的好日子又回來啦!想着要不在她做好準備和蕭冀陌圓房之前就在藥鋪睡算了。
卻聽隔壁的一個大嬸笑着衝她喊道:“豆豆啊,咋地,和你相公吵架啦?”
米豆豆麪露疑惑地解釋:“沒有啊。”
那大嬸衝米豆豆擠眉弄眼地曖昧一笑:“好啦,我是過來人,你就別蒙我啦。別說,你們家那口子對你真是掏心窩子的好。估摸着是擔心你一個人在這過夜不安全,竟然在藥鋪不遠處的小巷子裡守了一夜。昨兒夜裡那麼涼,也沒個遮蓋。今兒個我來的早,就見他剛剛纔走……”
------題外話------
感謝水沫清煙的三朵花花,俺把它插花瓶裡了,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