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0 姑娘的屁股摸不得(精)
蕭冀陌點頭,對錢三那邊吩咐了一聲便和米豆豆順着聲音一同走了過去。
只見那邊一個滿頭白髮一臉皺紋的老婦人正虛弱地靠在樹上,她的雙頰甚至因爲飢餓而深深地凹了下去。一旁的男子一襲灰衣,骨骼健壯,長得也是濃眉大眼,恐怕因爲長期飢餓而顯得憔悴。
米豆豆皺眉看着他,這人既然也通過了醫者選拔大賽的初賽,自己又沒見過他。想必是別處來的,只是似乎家門不幸,娶了個悍婦。
梅麗皺眉,看着走過來的蕭冀陌和米豆豆似乎覺得自己剛纔的樣子有些難看,朝他們一瞪:“看什麼看?”
米豆豆冷哼,上前幾步,把身上帶着的白麪饅頭遞給了那個太過虛弱的老婦人:“老人家,這裡是些乾糧,您吃吧。”然後又看着那灰衣男子冷冷道,“怎麼,男子漢大丈夫,堂堂一家之主,竟然讓自己的老母親這麼被人侮辱?”
那男子有些難堪地偏過頭去,並不說話。卻是那梅麗叉着腰道:“關你屁事,他孃的有飯就自己吃,少在這放屁,你……”話剛說了一半便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喉嚨,根本不出話來。
米豆豆看了看腳邊的石頭,在地上踢了幾下,輕笑:“姑娘,你餓極了出言不遜我可以理解,只是你這般對自己的婆婆,未免太過狠毒。真是不好意思,我這人平生最恨不孝之人。一路上我會派人跟着你,要是再發現你還是這般潑辣狠毒,定拔了你的舌頭。”
前世她父母早逝,由祖父撫養長大。從沒有感受過父母關懷的人對於父母的嚮往和敬仰常人無法理解。衆人皆稱讚孝子孝女,她卻獨敬慈母慈父。如今看着這麼個孤苦瘦弱的老人,明明兒子就在身邊,卻還要受兒媳這般侮辱,只覺得氣得厲害。
想着米豆豆看着那灰衣男子的目光又冷了幾分。對着蕭冀陌淡淡道:“相公,我好想打人。”
蕭冀陌點頭:“好。”
“可是我拳頭不夠硬,你幫我動手。教訓那個不知道孝敬父母,懦弱無能的男人。”
話剛說完,那灰衣男子的臉上便中了一拳,瞬間變成了熊貓眼。男子被打得一個踉蹌,腳步不穩便那麼趴在地上。蕭冀陌掄起拳頭,堅決貫徹落實媳婦的指令,接連幾拳便把那男子打得口鼻出血。
梅麗在一旁急得張牙舞爪,撲過來就要去打蕭冀陌。卻發現根本沾不了對方分毫,急得不停地跺腳。她跪下來嘴巴不停地動,可偏偏被點了啞穴,死活說不出話來。就那麼離水的魚似的不停地張着嘴,卻只徒勞地發出幾個毫無意義的音節。
米豆豆冷哼一聲,踢過石子解了她的啞穴。只聽她道:“姑娘饒命,姑娘饒命,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求求你快放了我相公吧,這麼下去要打死人了!”
米豆豆看了那眼中泛起淚水卻隱忍不發的老婦人,對蕭冀陌搖了搖頭:“相公,別停,這種人渣,死了最好。”
眼看着蕭冀陌出拳一次比一次重。那男子原本還偏着頭強忍着不吭聲,漸漸地就被打得哇哇大叫。終於只聽一陣蒼老的聲音傳來,那老婦人撐着虛弱的身體,竟就那麼給米豆豆跪下了。“姑娘,我這兒子其實,其實對我挺好的,求求你,別打我兒子了,要打就打我吧。”
那灰衣男子猛地一怔,呆呆地喊了一聲:“娘。”
米豆豆皺眉,連忙去扶那老婦人起身:“老人家哪裡的話,我向來敬愛慈母慈父。如今見這男子如此懦弱無能,竟連自己的生母都護不了,所以教訓了一下。既然老人家說這人對您還不錯,如此,卻是我多事了。實在是抱歉,給您賠不是了。相公,給他們些銀子作爲賠禮,我們走。”
蕭冀陌點頭,拉着米豆豆的手朝錢三他們走去。只聽那身後的男子聲音哽咽有些難堪:“娘,娘,是我無能,我對不起您。”
梅麗皺眉:“有什麼對不起的,要不是這老不……”
“你住口!”男子氣得大吼,看着米豆豆的背影又狼狽地偏過臉。
米豆豆不知道,就是這次無心的路見不平,在日後會幫她一個大忙。
正朝錢三他們那裡走去,卻遠遠地聽見一陣爭執的聲音。走近一看,竟是同是在醫者選拔大賽中晉級的莫軒。他身邊站着一個米分衣女子,神情激動,滿臉通紅。
錢三他們正在那說着些什麼,似乎不是很順利,米豆豆只見那女子擡起手來就要打人。
眼看着那巴掌就要落到楊有志臉上,錢三眼疾手快,猛地抓住那女子的手腕:“姑娘,我弟弟年紀小不懂事。即便是不小心碰了姑娘一下那也是無心的。姑娘這就要打人,未免太沒教養了吧。”
米豆豆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淡淡地問:“怎麼回事?”
馬飛跑了過來,對她和蕭冀陌小聲地把事情說了個清楚。
原來莫軒一行人也要提前去翰林城,可是半路上吃飯時才發現帶的水不夠了,就差人前來討水。錢三猛地拍了拍楊有志的後腦勺讓他給送過去,結果楊有志倒好,水是送了,卻也“很不小心”地摸到了人家姑娘的屁股。
那姑娘若只是個婢女也就罷了,偏偏是莫家下一任掌門人莫軒的未婚妻。如此,怎肯善罷甘休。
蕭冀陌點了點頭,示意馬飛退下,上前衝莫軒抱拳道:“莫公子,久仰久仰。是在下的人不懂事,在下給您賠禮了。小志,過來道歉。”
蕭冀陌偏頭去看楊有志,卻見他極爲不屑地偏過臉去,甚至還冷哼了一聲。
錢三朝楊有志兇狠地一瞪,示意他趕快把事情解決掉,可對方卻跟完全沒看見似的根本不買賬。
莫軒見楊有志那模樣輕笑了一聲,轉頭看着那米分衣女子聲音溫和:“柔兒,你是江湖女子,不拘小節,不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蘇柔瞪着楊有志,幾乎是咬牙切齒:“該死,若不是我的佩劍沒在身邊,你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米豆豆看着蘇柔的樣子,只覺得這女子性子爽辣的很,的確有幾分江湖人快意恩仇的味道。她上前幾步,衝莫軒行禮:“莫公子,好久不見,別來無恙。”
莫軒謙和地還禮:“米姑娘有禮,怎麼,米姑娘也是要提前去翰林城?”
米豆豆點頭看了蕭冀陌一眼,又對莫軒笑道:“莫公子,相逢即是有緣。難得又見面,不如一起坐坐如何?”
“誰要和你們一起坐。”蘇柔猛地朝莫軒跟前一站,瞪着米豆豆滿臉防備。
“柔兒,不得無禮。”莫軒好看的眉眼一凜,他眉毛濃密,一雙幽深的眸子黑白分明,脣角也總是含着淡淡的微笑,整個人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溫暖感覺。可如今脣角的弧度稍稍變淡,眸中閃過稍縱即逝的凜冽,倒有一種和他整個人不符合的肅殺之意。
米豆豆蹙着眉細細打量,卻見他仍是一副溫柔謙和的模樣,彷彿剛剛的冷冽只是一種錯覺。米豆豆輕笑,只見莫軒淡淡地點頭:“如此,便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着他對身後的一幫隨從道,“你們原地不動,我和柔兒去去就來。”
“要去你去,我纔不去。”蘇柔撇了撇嘴,又瞪了楊有志一眼,滿臉的不高興。該死,她長這麼大,哪裡被人佔過這種便宜。若不是從紅莊偷跑的時候沒來得及把鍾愛的佩劍帶出來,一定把那無恥的登徒子大卸八塊!
莫軒看着她鼓着臉氣呼呼的樣子也不強求,點了點頭淡淡道:“好,那你在那邊等我。”說着就朝米豆豆那邊走去。
蘇柔不敢置信地瞪着莫軒的背影,氣得直跺腳,更在他背後大喊:“莫軒,我娘怎麼會把我許配給你這種人!”
米豆豆挑眉,朝莫軒投去詢問的目光,卻見他溫和地搖了搖頭,輕笑:“走吧。”
他們用餐的地方很簡單,在地上鋪了一塊布,人坐在上面即可。莫軒一掀衣服下襬隨性而坐,倒半點看不出莫家獨子的高傲挑剔來。
米豆豆剛想在他身邊坐下,便見蕭冀陌插了進來。擰着眉防備地看着莫軒,眼裡的火光透着滿滿的不悅,微收的下巴彷彿在下達無聲地逐客令。
無奈地嘆了口氣,米豆豆輕輕拽了他一下,搖了搖頭。
而被瞪的一方彷彿全然沒感到蕭冀陌眼中的排斥,他神色淡然,笑容溫文爾雅。然後兀自拿出乾糧,極其優雅地吃了起來。
米豆豆見他波瀾不驚的模樣眼中閃過讚賞,果然比南風瑾和歐陽茗修那種世家子弟多了些沉穩謙和。
對方好像感受到自己的打量,擡起頭來衝她和善一笑,禮貌地問:“米姑娘可曾聽說這次翰林城醫者選拔大賽的試題?”
米豆豆挑眉,有些好奇:“試題不是要比賽前幾天才能知道麼?”這蕭縣的醫者選拔大賽複雜得很,不僅每一個地方的選拔方法不一樣,就連評判標準也是天差地別。但有一個最大的相同點,那就是所出的試題都刁鑽的很,極其刁鑽,甚至達到無人能解的地步。
莫軒淡笑着搖了搖頭:“不,前些日子聽家父說這次的比賽和以往不同。真正的考題要在考試開始時才能知道,而且比賽期間不得離場,否則便算自動放棄。”米豆豆皺眉,如此,若考的是慢性病豈不是麻煩得很。
莫軒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溫潤一笑:“只是這考試的類型卻早已不是秘密。”說完似乎並不介意米豆豆知道,還不等米豆豆詢問,便淡淡地說,“據說這次考的是煉丹。”
“煉丹?”米豆豆擰眉,手裡的饅頭被她捏緊,手指陷近饅頭裡。該死,她低咒了一聲,突然有些手足無措。的確聽說這蕭夏盛行煉製延年益壽或是增加內力的丹藥。原本在魚米村和蕭縣那種小地方,用到這種丹藥的人並不多,所以她一直沒去注意。如今看來,竟是真的。只是她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穿越人士,醫術了得,煉丹之術卻簡直爲零。如此,豈不是要慘敗而歸了嗎?
蕭冀陌見米豆豆臉色一陣凝重,擔心地捏緊了她的手,低聲詢問:“豆豆,怎麼了?”
米豆豆連忙恢復了淡然的神色,衝他輕笑着搖了搖頭。眼底的擔憂卻越來越濃,蕭冀陌的心理疾病並沒有好轉,還有越發嚴重之勢,若是拿不到九玄醫經……
她掩蓋住眼底的擔憂,那低沉的氣壓卻從周身散發出來。蕭冀陌不滿地看了莫軒一眼,正想對着這個讓他媳婦不高興的男人下逐客令。卻聽那邊莫軒輕垂着眉眼聲音溫潤如玉:“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豆豆姑娘應該對煉丹之法並不擅長吧。”
何止不擅長,簡直是一竅不通,讓她配製西藥倒是遊刃有餘,只是讓她拿爐子煉丹,當真是毫無經驗。見被看出來了,米豆豆也不想隱瞞,淡笑着反問:“是又如何?”
莫軒輕笑:“若如此,在下這裡倒是有樣東西。”說着從身上拿出一本藍色封面的書來。“米姑娘不必驚訝,不過是一本煉丹入門的書罷了,一些醫學世家都會有。只是這本書裡記載了我莫家祖先一些特別的方法,以豆豆姑娘的資質,相信很快便可以煉一些簡單的丹藥。”
米豆豆接過那本書,詫異地挑眉:“莫公子,我與你不過幾面之緣,爲何……”
莫軒溫潤一笑:“沒什麼,或許是我第一次見到有如此醫術高超的女子,心生敬佩罷了。
米豆豆點頭,心裡雖還有疑慮卻也只能作罷。
突然看到莫軒收回的右手上有幾道抓痕,雖然被衣袖遮蓋的很好,但是手腕上的一些還是能明顯地看出來。她挑眉,並不打算過問。那邊莫軒卻有些侷促地收回手,垂眸看着地面輕笑:“前些日子不小心,被野貓抓了一把,讓米姑娘見笑了。”
米豆豆得體地搖頭:“莫公子哪裡的話,還沒謝過莫公子的救命之恩。”
莫軒淡笑着起身:“不過是一本煉丹的入門書罷了。豆豆姑娘無需客氣。時候不早,在下先行告辭了。”他轉身,原本溫潤如玉的眸子幽光閃過。米豆豆,經書都給你了,你可一定要通過醫者選拔大賽,別讓我失望……
米豆豆看着莫軒漸漸走遠的背影,側過身子對蕭冀陌輕問:“相公,你看他手腕上的傷,像是貓抓的嗎?”
蕭冀陌搖頭:“不是,是人抓的。”
那邊莫軒耳朵一動,聽到米豆豆和蕭冀陌聲音極低的談話,微抿的脣角勾起一抹玩味兒。見蘇柔朝他跑了過來,又恢復了溫潤如玉的模樣。
“柔兒,慢點,當心腳下。”
蘇柔輕哼了一聲,鼓着臉抱怨:“你還知道關心我,你的心裡就只有醫者大賽!”
莫軒輕笑,白皙有力的手指輕輕拂過蘇柔額前散落下來的發,手卻在下一秒被她抓住。“哪來的這麼厚的劍繭,莫軒,你練過武?”
“這是針繭。小時給病人施針治病磨出來的。”
“哦。”蘇柔點頭,也沒有多想,看着那邊已經收拾好的人馬,對着他微笑,“走吧。”
莫軒點頭,轉身朝米豆豆的方向看了一眼,溫潤如玉的眸子裡突然閃過一抹冷冽,若是誰在此刻看到,定會覺得遍體生寒。
那邊米豆豆翻閱着莫軒給的經書,眯着眼頻頻點頭。蕭冀陌看着她幾乎要把頭埋進書裡的樣子,揉了揉她的頭髮吃味道:“有那麼好看嗎?我就從沒見你這樣看過我。”
米豆豆擡眼瞪他,把書合上珍惜地用布包起來。“這本書精彩得很,把它看完要煉製一些簡單的丹藥的確毫無問題。”只是,那醫者選拔大賽要求煉製的丹藥與簡單隻怕沒有半點關係。
蕭冀陌輕哼,看着莫軒已經不在的地方凝重地眯起眼:“無事獻殷勤,我總覺得,他另有所圖。”
米豆豆點頭:“你說的對,我也有這種感覺。但是他給的醫書很有用不是嗎?先不想那麼多,走一步看一步吧。”
蕭冀陌點頭,看了看天:“看這天色恐怕是要下雨,我們抓緊趕路吧,也好趕快找個像樣的客棧住下。”
而天空此時似乎在迴應蕭冀陌的話,“轟”的一聲打了個響雷,就那麼稀里嘩啦地下起雨來。一般雨都是越下越大,這次的雨卻極給蕭冀陌面子,根本就是從天上往下倒水一般,不過片刻,衆人就皆成了落湯雞。
眼看着衣服都被浸溼,雨水沿着米豆豆衣服下襬滴下來,蕭冀陌眼疾手快,立刻把米豆豆護在懷裡,生怕自己媳婦的肌膚被別人看去半分。
那邊錢三連忙把馬車趕了過來,衆人進了馬車,就去小村莊裡找客棧。
看來沒辦法了,這雨越下越大,根本沒有要停的意思,只有暫時在這裡將就一晚了。
這村子雖在鬧饑荒,可客棧還是有的,雖然條件一般,飯菜也簡陋的可憐。衆人繫好了馬繩,便各自小跑到自己的房間。米豆豆自然是和蕭冀陌一間。
吩咐了小二燒些熱水擡上來,米豆豆就要換去一身溼衣裳。她正低着頭解着腰帶,便見那邊傳來一陣灼熱的目光。蕭冀陌眼冒綠光,正餓狼一樣地看着她。
米豆豆嚥了口口水,衝蕭冀陌乾乾一笑,收回手找了個椅子坐下,並不動。
蕭冀陌喉嚨大幅度地滑動了一下,有些着急地看着米豆豆:“豆豆,你怎麼不換衣服呀,快點,過會兒該着涼了。”
米豆豆好笑地瞪他:“你那樣看着我,我哪裡還換的下去。你先換吧。”
“哦。”蕭冀陌點頭,有力的大手解開腰帶,衣衫褪下,露出一寸寸結實性感的肌膚來。有力的臂膀,肌理分明的胸膛……米豆豆連忙輕咳一聲,偏過臉去。
和平日裡和他親熱時不同,那時他總是太過狂野,她就像隨風搖擺的落葉只能隨着他動,所以就這麼什麼都不做對着他細細打量的次數其實少得可憐。
她眼睛看着地面,卻總是不自主地偷偷朝他健壯的身軀瞄去,待看到他明顯的人魚線時猛地嚥了口口水。
“還滿意嗎?”蕭冀陌輕笑。
米豆豆抽着嘴角看着蕭冀陌漸漸靠近的身影,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果然感到一雙有力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蕭冀陌輕咬着她白嫩的耳朵溫柔地呢喃:“溼衣服穿着會受寒的,你是大夫,怎麼能這麼不小心。來,我幫你換下來。”
米豆豆被他理直氣壯的動作弄得好氣又好笑,這個該死的呆子,明明是自己心術不正,偏偏還能找出這麼正當的理由來。
纖細的小手按住他不規矩的大手,卻在下一秒就被他緊緊握住。蕭冀陌解她衣服的動作堅定而迅速,彷彿早已在心裡嘗試了千萬遍。
米豆豆輕笑出聲,看着他一臉猴急的模樣乾脆反身抱住他。這下好了,蕭冀陌赤裸着結實的上身,米豆豆渾身溼淋淋地掛在他胸膛上,腰帶被夾在二人中間。
佳人身上的馨香慢慢地沁入蕭冀陌鼻息,偏偏那該死的腰帶還被藏了起來。蕭冀陌只覺得身體的某處正叫囂着要得到紓解,米豆豆身上微涼的雨水落到他身上幾乎片刻就要被他的熱度蒸乾。
只聽“刺啦”一聲,米豆豆抽着嘴角扶額,這個暴力的男人,竟然就那麼撕了她的衣服!
可是待感受到蕭冀陌的某處正硬硬地抵着她時,米豆豆脣邊的苦笑消失,被一種僵硬取代。她紅着臉,輕咳了一聲,對着蕭冀陌我無比甜美地一笑:“咦,相公,雨好像停了誒,不如我們出去……”
話剛說了一半,就又聽得“刺啦”一聲響,蕭冀陌把她前面的衣服也撕開了……
此時米豆豆僵硬着臉呆呆地看着蕭冀陌的眼,只見他深邃的眸子裡濃濃的火光似要噴薄而出幾乎要把她燒成灰燼。
米豆豆不自主地瑟縮了一下,幾乎條件反射似的朝後退了一步。可是卻在下一秒覺得腰身一緊,就那麼被蕭冀陌撈着腰身緊緊摟在懷裡。
有力的大手輕輕地拍着她纖細美麗的背,然後沿着背部曲線下滑……米豆豆想到楊有志摸人姑娘屁股的事,突然覺得想笑,也不知哪來的力氣,推開蕭冀陌就魚一樣地彈起來。瞪着他似嗔似笑:“色狼,姑娘的屁股摸不得,不知道啊。”
蕭冀陌眯起眼,聲音沙啞得嚇人:“你是我娘子,哪裡我都摸得。豆豆,過來,乖。”
米豆豆看着他眉頭幾乎擰成老樹皮的模樣,連忙點頭如撥浪鼓。天啊,這男人今天是吃了神藥了嗎,眼底的火光亮的嚇人。米豆豆有種預感,就這麼過去,別說明天,就是三天之內恐怕都下不了牀。
可是她不過去,蕭冀陌可以過來。眼看着結實性感的胸膛一點點靠近,就要山一樣地壓過來。米豆豆苦着臉,只覺得在劫難逃。
就在此時,突然傳來一陣原本被她厭惡至極的聲音,可聽在米豆豆耳朵裡,簡直美妙如天籟。
“可惡,那個老不死的,竟然還專門給她開了一間房!”
是之前小樹林裡虐待婆婆的那個女人,米豆豆眼睛一亮,看着已經近在眼前的胸膛連忙打着馬虎眼:“相公,你聽,你聽是什麼聲音。”
蕭冀陌擰眉,聲音越發沙啞,一把抱起米豆豆就要往牀上走。他腳步緩慢而鄭重,似要做一件無比神聖的事,可說出的話卻下流的讓米豆豆臉紅:“我現在什麼聲音都不想聽,只想聽你軟軟地叫。”
米豆豆苦着臉,從臉頰紅到耳根,只覺得羞憤欲絕。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就沒見他吃飽過!
突然那邊又傳來男子不悅的聲音:“梅麗,你夠了,再怎麼樣那也是我娘,你的婆婆。”
見米豆豆聽得仔細,蕭冀陌不悅地皺起眉頭,十分不耐地瞪着牆壁。彷彿要把那牆瞪出一個洞,然後讓兇狠的目光化作利箭,咻咻地射到牆那邊的人嘴巴里。好吵,難得豆豆就這麼溼淋淋水汪汪得躺在他面前,外面又夜色正濃,氣氛大好,可是偏偏有人覺得生活太美妙,非要來討打。
蕭冀陌剛要起身把那二人丟出去就被米豆豆一把拉住:“別去,這麼晚了,別吵到別人。”
蕭冀陌皺着眉點了點頭,然後把米豆豆壓在牀上繼續奮力地解她剩下的衣服。
米豆豆抽着嘴角下巴簡直要掉下來。天,她在心中驚歎,這娃到底是得有多頑強啊。上輩子是沒吃過肉還是咋地,特麼找了無數個理由都要這麼堅持不懈地撲我!
上天沒有給米豆豆太多驚歎的時間,眼看着蕭冀陌的眼神越來越炙熱,米豆豆幾乎要秉持着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任他動作。卻聽牆那邊又傳來一陣正常的聲音。就想寧靜的午間傳來的蟬叫,聒噪的很。
輕咳了一聲,米豆豆無比認真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堅持不懈地決定再試一次。“咳咳,那啥,相公,這屋子的隔音效果好像不太好。”
蕭冀陌點頭表示贊同:“是啊,好可惜。”
米豆豆眼睛一亮,以爲就要這麼逃過一劫,誰料卻聽他眯着眼認真道:“沒關係,我不會給你叫的機會的。”說着薄脣就在她臉上落下密密麻麻的吻,然後含住她嬌嫩的雙脣細細品嚐。
米豆豆行喉嚨裡咕噥了兩聲,卻發現舌頭動不了根本沒辦法說話。看着他的黑髮氣絕,該死,當真是叫不出來啊。
“哼,徐子謙,今天你要不把這事給我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梅麗,她畢竟是我親孃,你怎麼能,怎麼能讓我……”
“哼,我讓你怎樣,讓她自生自滅有什麼不好?就你這點出息,連自己都養不活了,還想着養那個老不死的。你把她帶去丟了,沒準她還能被好心人撿了好生孝敬,總比跟着你受苦來的舒服。再說了,即便是沒有好心人撿到她,她那種黃土埋到下巴的年紀,還能活幾天,早死幾天晚死幾天,又有什麼區別!”
米豆豆聽着眉頭一皺,猛地掐了一把還在到處亂親的男人輕聲呵斥:“別動,你聽。”
蕭冀陌擰眉,臉上滿是好事被打斷的不滿。他看米豆豆神色凝重,一點也沒有看玩笑的模樣,於是運功細細聽起。
只聽牆那邊男子嘆了口氣,似無奈又似妥協:“那你想怎麼樣?”
女子冷笑:“哼,依我看,現在天色正暗,那老不死的又腿腳不方便,你把她背到山上一丟,那老不死的定然找不回來。”
徐子謙不敢置信地瞪大雙眼,結結巴巴地控訴:“梅麗,你怎麼,你怎麼如此狠毒!”
梅麗已帶着些白髮的青絲微微凌亂,有少量垂落在額前。她猛地拿起一撮長髮遞過到徐子謙面前聲音尖銳:“你看看,你看看,這就是這麼些年我跟你過的日子!吃不飽,穿不暖,還要累死累活地照顧那連如廁都不能自己去的老不死的。我才二十多歲啊,就已經有白頭髮了,如今,你竟然還敢說我狠毒!”徐子謙看着眼前的長髮心裡一陣疼惜,軟軟道:“終究是我沒用,沒能讓你過上好日子。可是梅麗,她畢竟是我生母,我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是要遭天譴的!”
梅麗見徐子謙神色動容,連忙添柴加火道:“你放心,即便是天譴也是落到我頭上,是我唆使的你。相公,今天你要是按我說的話去做,這日子咱們就還能繼續過下去,否則,我可就改嫁他人了!”
徐子謙擰眉,臉上的表情因太過爲難而扭曲:“梅麗,你爲何非要這樣逼我呢!她是我親孃,我,我……大不了我以後少吃一點,把自己的那口留給她還不行嗎?”
“呵。”梅麗冷笑,“你少吃一點,你以爲你每天吃的還不夠少嗎?現在鬧饑荒成這個樣子,今天要不是遇到那兩個人給了些銀子,你我恐怕連客棧都住不起。你又是個花錢大手大腳的,自己餓的前胸貼後背,走在路上竟然還能去施捨乞丐。要不是我持家,你和那老不死的指不定早就餓死在猴年馬月了。她生了你,可你也養了她那麼久了,有什麼恩也早就報完了!今天你只給我個準話,那老不死的,你到底扔還是不扔!”
米豆豆此時已經推開蕭冀陌起了身來,她雙手死死地捏緊被子,眉頭因憤怒而狠狠地擰起。該死,這個惡毒的女人。
那男子也是沒有心肝,怎就能任憑自己的娘子這般折辱虐待自己的親生母親!
正氣惱間,只聽那男子猶豫了一會兒,似下了決心似的道:“梅麗,那是我親孃,我,我做不到!”
梅麗氣得幾乎要破口大罵,又見徐子謙態度堅決,心道硬的不成得來軟的。她用衣袖抹了抹眼,聲音開始哽咽,抽抽搭搭地就哭了起來:“嗚嗚,你做不到,好,你做不到。你這是要把我們娘兩餓死啊。好,你就守着那老不死的做你的孝子去吧,我帶着孩子走,我們餓死在外面!”說着轉身就要去收拾東西。
徐子謙心下一陣,嚴重時閃過狂喜,連忙攔住梅麗不敢置信地問:“等等,娘子,你,你說什麼。你是說……”說着激動地看着梅麗的肚子,眼裡滿滿的都是初爲人父的喜悅。
梅麗看着他那模樣暗自在心中叫好,她咬着脣,又委屈地落下淚來:“你走開,你不是不要我們娘倆了嗎?你就守着那老不死的做你的孝子去吧。我這就帶着兒子去外面自生自滅!”
徐子謙見她那樣哪裡還強硬地起來。他猛地搖頭,好聲好氣地哄道:“娘子,娘子你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捨得。”
“哼,你捨不得,你捨不得你兒子也要被餓死了。家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麼些天,從來就沒吃飽過。你又是個要面子的,自己不肯跟別人開口也不准我去。偏偏就那麼點口糧還要分上一半給那老不死的!照這麼下去,咱們兒子可不是還沒出生就要被活活餓死嗎?”
徐子謙垂下了眼,神色痛苦,他張了張嘴,卻突然發現無法反駁。
梅麗輕哼一聲,決定再接在勵。她踮起腳不知在徐子謙耳邊說了些什麼。
米豆豆在牆這邊皺眉,因爲突然聽不清那邊的聲音而有些煩躁。她低咒了一聲偏頭去問蕭冀陌:“相公,你聽的到他們說了些什麼嗎?”
蕭冀陌眯着眼,聲音裡滿滿的厭惡:“這個女人簡直惡毒到極點了!”
那邊徐子謙聽完梅麗的話,皺着眉思索了良久,終於下定決心似的點頭。閉着眼臉上滿是絕望:“好,我今晚就把她背到山上去。”
米豆豆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那是自己的親生母親!她前世一聲都沒體會過母愛,一直是祖父撫養長大。美美看着別的孩子由父母帶着去逛遊樂場,去看電影,幾次都羨慕地落下淚來。如今穿越到這米豆豆身上,娘雖對她不錯,可畢竟沒有那種親生父母的感情,只多出一股子親切罷了。
如今這個男人,這個老母親尚在身邊的男人,不好好珍惜盡孝的幾乎,竟然要!
這邊米豆豆氣得咬牙切齒,恨不得一腳踹開牆壁把那男人活活拍死。
那邊老婦人頭倚着牆壁早已是淚流滿面……
從梅麗剛鬧起來時她便掙扎着下牀去聽那邊的動靜。她雖年紀大了腿腳和耳朵都不好,可是心裡卻清楚的很。
斷斷續續地聽了一些,無非是梅麗罵她老不死的要把她丟掉的話。這些話她聽多了雖然氣憤卻也並不在意。讓她欣慰的是好在兒子心疼她,不管梅麗怎麼無理取鬧,兒子始終是捨不得丟下她的。
可是後來,她正在感慨這個兒子對她還算不錯時,卻聽那邊徐子謙的聲音堅定而極具穿穿透力。
要把她背到山上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就像一把把利箭直差她的腦海,普天蓋地的劇痛疼得她腦袋幾乎要炸開!疼得她頭腦發昏,眼前一片發白,疼得她淚流滿面,哆哆嗦嗦的卻哭不出聲來。
就那麼頹然地倚着牆壁,似乎聽到了那邊徐子謙有什麼動作。她趕快抹了把臉吸了吸鼻子,拖着衰老病弱的身體去翻自己行李。那裡有着一袋豆子,是她一點一點攢下的,本準備哪天實在沒糧食了就拿出來給兒子吃,誰料……
米豆豆也早已穿好了衣服趴在屋頂上看着這邊的情況。蕭冀陌雖然好事被打斷有些不滿,但是見米豆豆紅着眼眶連忙停下動作就給她穿好衣服抱了上來。
此時他們兩皆皺着眉瞪着那個正在敲門的男人。
“娘,娘您睡了嗎?”
屋子裡的聲音頓了一下,然後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似的和藹地迴應:“睡了,怎麼了?”
徐子謙抽搐了一下,終於下定決心似的說:“沒什麼,娘,今天晚上月色好的很。兒子也好些日子沒陪您了,今晚背您去看看風景怎麼樣?”
又是好一會兒沒有聲音,彷彿過了百年,裡面終於傳來老婦人聽似雀躍,實則絕望的聲音:“好啊,兒對娘真好。”
米豆豆聽到這裡眼眶一紅,心裡一陣痠痛,針扎似的難受。蕭冀陌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豆豆,別這樣,我們跟上去,如果那男子真的那麼沒良心,我們就把那老婦人帶回來可好。”
米豆豆抽了抽鼻子,連忙點頭。
徐子謙揹着自己的娘就朝外走去,米豆豆和蕭冀陌在後面悄悄地跟。
那徐子謙恐怕是背到一半覺得身上的母親有些下滑,就朝上顛了一下,立刻就聽到一陣“稀稀拉拉”的聲音。他皺着眉問:“娘,您身上裝的是什麼呀?”
那老婦人滿是皺紋的手無比珍惜地摸了摸腰上繫着的一袋東西,淡淡道:“是一袋豆子。”
“哦。”徐子謙臉色一僵,也沒問那她帶豆子幹什麼,只裝作不知道似的繼續朝前走。
米豆豆看到這裡一陣心疼,這老婦人,恐怕是早已知道了兒子要丟棄她的事了吧。帶着這麼一袋豆子,恐怕是想當糧食,好讓自己多撐幾天,看看能不能遇到好心人救助。
嘆了口氣,米豆豆只覺得百感交集。既然早已知道,她又是以什麼樣的心情攀上兒子的背,又是以怎樣的心痛如此若無其事地和兒子說着話。
該死,米豆豆一聲低咒。對蕭冀陌道:“相公,如果那男人真敢如此喪盡天良,我可不可以殺了他!”
蕭冀陌點頭:“好,我幫你動手!”
藉着淡淡的月色徐子謙越走越遠,他來到一座山腳下,什麼話也不說就朝山上爬去。
米豆豆和蕭冀陌無聲地跟在後面只覺得心越來越涼,爲那男子的狠毒無情,也爲那老婦人的可憐不幸。
突然蕭冀陌拉了米豆豆一把:“豆豆,你看,那老婦人在朝路上丟着些什麼。”
米豆豆一聽才注意起來,夜色下月光很弱,她又離得遠根本看不清楚。直到蕭冀陌提醒:“是豆子,她在丟身上的豆子。”
遠遠地跟上去,在草叢裡撿起一顆豆子,米豆豆皺眉,那老婦人身上就帶了那麼點糧食,爲何還要丟了它。難道是太過絕望所以打算自生自滅嗎?
百思不得其解,只能繼續在後面悄悄地跟。
沒過多久徐子謙也發現了那老婦人的動作。他定睛一看,氣得幾乎破口大罵:“糧食本來就不夠了,你還一路丟這些豆子作甚?”
那老婦人手上的動作突然頓了一下,她顫抖着嘴脣哽咽道:“兒啊,爲娘是怕山路太亂,天太黑,你一個人找不到回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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