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莊老闆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他至多就是被嚇到了,所以沒有幫着將人看起來,而且對方厲害,會飛略,他也不是對手啊。
至於爲什麼當時沒有跟官差說……他還是會含糊着說。
布莊老闆顯然是同情陸三娘,願意幫一把。
這世上,還是好人多,只是表現的手法不一樣。
陸三娘被刑部大堂,大堂兩旁站着拿着殺威棍官差,然後由着大理詩的官員與刑部的官員一塊兒審問陸三娘。
整個大堂之內,都散發出一股肅殺之氣。
——這樣的陣杖說是隻是詢問?
陸三娘站在中央,沒下跪。
“堂中何人?還不下跪?!”一旁文書催促着陸三娘跪下。
“民婦陸三娘,不知有何罪,需要下跪?”陸三娘從容淡定的反問。
高侯爺堅定自己中毒了,又中蠱了,他不會看着她出事,必定會周旋護她。
“好一個民婦,”刑部侍郎張中令,眉頭深皺起,折出深深的印子,這樣的人一看,就是經常生氣的那種,喝斥聲之中帶着刑部侍郎與生具來的威懾氣息。
陸三娘心頭一顫,心裡有些慌亂,可越是這樣,她越發坦然的望向了發話的刑部侍郎張中令。
張中令見着此人非但不怵他,反而與他對視,也是覺得有幾分意思,同時也意識到,想要自這人嘴裡問出點東西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
刑部最擅長的就是刑罰。
“她不必跪,我們不過是詢問一翻,不是嗎?”大理詩少卿嚴律己開口,他身上的氣息就顯得溫和上許多,看人之時,也不是帶着刀芒的鋒利,然而狹長的眼睛裡,卻閃着智慧的光芒。
刑部侍郎冷“哼——”一聲,好人都是大理寺的人做,壞人都是他們刑部來,現在到是說得好聽!
兩部在公事之上,是有些不同的意見,而這並不影響他們聯手辦案。
看起來,這大理寺的人更好說話,不是的,陸三娘心裡的危機感,面對大理寺的人時,那種危機感更甚。
刑部主要是執刑,依賴刑罰,反而是那個比較直白的,反而是這大理寺……
“你到是看得分明,”嚴律己看着陸三娘,道瞭如此一句。
心,“咯噔”漏掉一拍,陸三娘沒有想到,她的神色被看出來了,瞳孔微微一閃,她急忙低垂下眉頭,卻是心頭依舊抑制不住的顫抖。
大理寺……
大理寺破案,不能如刑部一樣動刑,可要把案子審出來,能怎麼辦?於是研究這人的情緒波動等等,陸三娘流露出來的情緒其實只是細微的一點罷了,卻還是被發現了。
“說什麼呢?!”刑部的張中令明顯就是看輕了陸三娘一個女人,所以理所當然的以爲嚴律己這話是衝着他而來。
“我們還是先審案,”嚴律己不打算與張中令再討論有的沒的,這明顯就是主次不分。
張中令也沒有真的要主次不分,轉頭止光兇猛的瞪向陸三娘,大有她不全說了,就動刑!
“我先來,”嚴律己看向陸三娘,溫和的眼神彷彿再說:最好乖乖說,別等刑部用刑,到那時,他可也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