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已經成功在假新娘臉上抹了幾把,這樣就足夠了。
“春花,退下,”陸三娘再次拿起放在身旁的酒罈子,對着假新娘的臉上潑去。
這會兒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人是假的,並不是真的。
看出來了,大家也都呆了。
那可是幾乎以假亂真的樣子,怎麼的……
“嘩啦……”
在烈酒的再次沖刷下,對方露出了真面目,只見因爲大力抹幾把後紅起來的臉,長得有三四分像陸三娘,也只是三四分像,而這會兒看着,也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譁……”
衆人吃驚。
也就是此時,上官九霄一個眼神示意下去,架住假新娘的人再次動了,這次,直接拿着東西將對方的嘴堵起來,然後繫上布條,防止她咬舌自盡,又將對方身上捆了起來。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宜見血,先將人綁了,押入暗室之中!”上官九霄下令。
上官九霄的人立馬行動起來。
爲什麼說暗室,而不說暗牢,原因也簡單,那就是國家不允許私人設暗牢,然而……暗室就是鑽了這個空子,其實他就是暗牢一般的存在。
“是!”
“嗚嗚嗚……”
被堵住嘴的女人大叫着,瞪大驚恐的雙眼,不停的搖頭點頭,扭動着身體想要說話,卻因爲被堵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就這麼被上官九霄的人擔進暗室之中!
陸三娘看向上官九霄,眼睛不禁彎了,問:“他們都說,你很有可能傷害了真正的我,你爲什麼不信?”
“我們都會變老,模樣都會改變,可對你這份心動,它不會變,”上官九霄這撩人的情緒就那麼發自肺腑的吐出來,他執起陸三孃的手,將其放於胸口處,讓其感受心臟的律動。
陸三娘驚訝,隨即瞭然,她低下頭時,臉頰與耳根子不禁紅了。
可也是此時,她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妙,然後……就是果然了。
“新人別呆在堂裡了,快些送入洞房,”伺儀催促着。
原本那假新娘鬧一鬧,已經破壞了時間,再拖下去,可就真的要錯過吉時了。
上官九霄伸手,將陸三娘頭上的蓋頭又罩下去,然後……道理說是喜婆扶着陸三孃的手走向新婚洞房,也就是他們以後的臥室,然而他又走尋常路了,他伸手,將陸三娘牽於手裡,牽着她,一塊兒走向喜堂。
所有賓客其實此時……已經見怪不怪了。
上官九霄因爲陸三娘,破例的事情還少嗎?
只是他們有些擔憂了,萬一以後也有姑娘娶親,以上官九霄與陸三孃的親事爲例,豈不是……還是要破例?那祖宗留下來的規矩……還守不守?
好些沒出息的男人都擔心女人踩到他們頭上去。
可實際上,只要男人有出息,自己就是能人,又何必擔心女人踩到自己頭上?反而是女人也有能耐,兩個人齊頭並進,這樣是不是更能讓生活變好?
唉……
舊社會,舊制度,好些男人可都想不到這一點,只是一味的緊張擔憂,怕女人踩到他們頭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