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娘推開那根本不曾上鎖的柵欄門走進去。 `
毛薑氏將手快速的往身前的圍裙身上擦,將水洗掉,走到陸三娘面前,抓着她的手,親親熱熱的打量起來,看到陸三娘那瘦的模樣,不禁一陣心疼。
“快進堂屋裡坐,”毛薑氏扯着陸三娘進堂屋。
此時堂屋裡,毛薑氏的男人,以及他兒子正在堂屋裡,正在做手工活兒,盼着賺幾個錢。
陸三娘知道,這其實不賺錢,這一個籃子也就二文錢,而且這裡的人都是自己編籃子的多,盼着這籃子賺錢一天能賺個三四文不已經很不錯了。
“毛哥好,”陸三娘笑盈盈打招呼。
毛大郎伸手一拍,對兒子道:“快些與你嬸子打招呼,啞巴了?!”
“嬸子你臉怎麼了?”小孩子不懂有些不能問。他們會直接問出心裡的疑惑。
陸三娘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一塊紅色的胎記,知道此時裝,也要裝出有些神色複雜的模樣,然後急忙笑道:“沒事,就是生了點病,好了留下了這麼個印子。”
對以前就認得她的人,她是這樣解釋的,如果是以前不認識她的,不知道她原來的樣貌,她就會說這是打孃胎裡帶出來的。
“這樣啊,”小孩子認真的點點頭:“嬸子,你是大夫,這個不能治嗎?”
“比如說受傷留下來的疤,我們只能努力淡化,想要根治是不可能的事情。 。”陸三娘道。
“啊,這樣啊……”
小孩子有些替陸三娘難過。
“咳!”毛薑氏剛纔也看見陸三娘臉上那紅豔豔的胎記模樣的一大把印紅了,可她沒問,怕是有什麼傷心事,問了讓陸三娘更難受。
“娘?”毛娃不懂,看向毛薑氏。
“姜姐,我這次來是想要尋你去我家幫忙照顧老人與孩子,成不?”陸三妨問。
毛薑氏知道陸三娘現在帶着一個兒子與一個師父,揮揮說:“唉,你說啥呢!沒問題!”
“這樣,我一天算你……十文工錢,成不?”
她是照着這裡的工錢給算的,一個月也有三百文,已經不少了。
“啊……不就是幫忙照顧一下老人與孩子嗎?”
“我有事情要離開一段時間。。所以你可能要搬去我家暫時居住幾天,”陸三娘看看九歲的毛娃,有些不安意思起來。
“這樣啊,那也不用十文,給我五文就成,”毛薑氏想得很明白,拿十文賺了自己人的錢,她心裡過意不去,可這林是錢都不收也不成。
“不行,十文,”陸三娘堅持。
兩人具互相推託一翻之後,毛薑氏答應了,陸三娘拿出一百文一串的三串錢遞給毛薑氏。
毛薑氏:“我這……還沒做……就先把工錢……算給我……合適嗎?”
“我相信姜姐,”陸三娘自這些時間的經歷裡明白,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而她不疑毛薑氏。
“那……成吧,”毛妝氏將那三串錢接下,看向一旁的毛大郎。
“不用給我,”毛大郎搖頭,這是媳婦自己賺的錢,又不是他賺的,他賺的要上交,可當初可轉沒說媳婦賺的錢、兒子賺的錢也得上交不是?
毛二郎家媳婦賺的錢就沒上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