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進了廁所裡面,果然張彪跟另外的兩個同學毫不遲疑的就跟了進來,我們那廁所是兩層,外面是洗手的地方,他們就站在外面,我也不搭理他們,站在旁邊拉開拉鍊準備開始放水。
這時候我聽到另外一個叫馮浩然同學小聲的對張彪說道:“彪哥,現在就龍千辰一個人在廁所裡,咱們三個聯手還能怕了他?幹他!這樣還能在雄哥面前立功。”
還有一個同學也蠢蠢欲動的說:“不錯!咱們要是把這小子給收拾了,那在雄哥面前可就是立了大功啊。”
我微微眯着眼睛,就知道這三個傢伙不老實,心裡冷笑:“進來吧,小爺就等着你們呢。”我憋了一口氣,就站在小便池旁邊,背對着廁所門。張彪猶豫了一下說:“龍千辰有點本事,不太好對付。”
馮浩然說:“咱們三個人還打不過他?你以爲他是鍾離嗎?”
張彪經不住鼓動,答應了下來,當即就往裡面衝,我剛纔尿撒了一半,一直憋着呢,我聽到他們衝進來的腳步聲,立即一個回頭,閘門一鬆,尿液就跟噴水管似的,形成一個優美的弧線射向了張彪的臉。
這真是不偏不倚,張彪當時還張大了嘴,估計是要一拳打過來就罵我,尿弄了他一臉,自然嘴裡也有了。張彪和那兩個同學都立即躲開,然後他抹了抹臉上,噁心得直吐,罵道:“龍千辰,我X尼瑪的!老子今天弄死你。”
我哪裡還會給張彪的機會,被我的尿液淋了一臉,他們還沒反應過來呢,我一個箭步衝過去,一腳踢中了馮浩然。
我爸教過我,不動手則已,一旦動手就一定要快準狠,正所謂靜若處子,動若狡兔,就是這個道理。馮浩然被我一腳踢中了肚子,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叫了起來,另一個同學則趁機撲過來,拳頭砸向我的腦袋。
我腦袋一偏躲過了他的攻擊,再次出腳,這一次是踢中了他的下盤膝蓋,他的身體立即失去了平衡,朝着我這邊倒了過來,我的膝蓋往上一頂,就頂中了他的肚子,然後一記右勾拳砸他鼻子上,頓時鼻血狂飆。
兩個同學被我幹翻在地上,張彪只顧着抹掉臉上的尿液,根本無暇幫忙,這也給我創造了機會。見我幹翻了兩人,張彪嚇了一大跳,一點都彪不起來了,扭頭就往外面跑,他剛衝到門口,砰的一聲,楊曉帆等在那裡,凳子腿直接敲在他頭上。
這還是楊曉帆的第一次打人不敢下狠手,張彪的頭上被敲出一個包,但卻沒有流血,要是我動手,肯定就是頭破血流了。
張彪慘叫了一聲,我一個箭步追上,一把抓住了張彪的頭髮,將他強行拽進了廁所裡面,楊曉帆雙手握着凳子腿也進來了,這時候地上的馮浩然掙扎着起來。
楊曉帆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別過來啊,否則老子手裡的傢伙可不認人。”
我直接說道:“帆哥,不用怕,幹他!想想他們平日裡是怎麼欺負你的。”楊曉帆被我這麼一說,立即義憤填膺,血氣上涌,一咬牙就拿着凳子腿砸向了馮浩然。
張彪知道打不過我了,但他卻威脅着說:“龍千辰,你敢動我一下,雄哥都不會放過你的。識相的趕緊放了我!”
我一聲冷笑,握緊了拳頭,含怒出手就打在了張彪的肚子上說道:“那天你是這麼打我的,我記得很清楚。”張彪哇的一聲,叫都叫不出來了,整個人萎頓下去,直不起腰。我沒有放過他,如果不是他一臉的尿太髒了,我肯定還得扇他幾耳光,我在他肚子上狠狠砸了幾拳,張彪就徹底軟了,一個勁兒的求饒。
我見差不多了,也沒有再繼續揍他,一鬆手,他就直接萎頓在地上,爬不起來了。馮浩然也被楊曉帆幹趴在地上,三人都被打得鼻青臉腫的。
我一腳踩在張彪的身體說:“張彪,你回去告訴趙建雄,我龍千辰不會再怕他。這只是收點利息而已,他要跟我鬥,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跟他鬥到底。收拾你們,這只是一個開始,好戲還在後面。”
說完後,我就離開了廁所,出去洗了個手後,跟楊曉帆一起離開了教學樓,這時候整個教學樓裡面已經沒有幾個同學了。
楊曉帆在我身旁說道:“龍哥,剛纔實在是太過癮了!平時被他們欺負,都只能忍氣吞聲,我做夢都想打他們一頓。剛纔實在是太解氣了,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再欺負我!”
我笑道:“以後還會有機會的,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揍他們,他們只不過是趙建雄的狗而已。學校的大門出不去了,咱們從操場那邊翻牆出去。”
我帶着楊曉帆朝學校後面走,從操場旁邊的圍牆上是可以翻出去的,趙建雄肯定不會派人在這裡蹲守。
這次打了張彪三人,只怕會更加的激怒趙建雄,接下來還是得要想個一勞永逸的辦法才行,否則總不能每天上學都這樣躲着,而且把趙建雄惹怒了,他肯定得去我家外面堵我,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最好的辦法就是把趙建雄整得在學校待不下去,但這個難度很高,趙建雄家有些背景,他在學校劣跡累累,都沒有被開除,除非是他自己滾蛋。
我和楊曉帆順利回到了家裡,雖說現在我不會再妥協,但我沒忘記自己的目標是畫畫和考大學,回家後還是第一時間看書做作業,我倒是很好奇,趙建雄看到張彪他們三人的樣子,會是什麼臉色呢?
我暗自在心裡說道,趙建雄離這一天也不會遠的。如今我勢單力孤,要徹底整垮趙建雄,還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
晚上我給林老師打了個電話對她表示感謝,林老師倒是沒有放在心上,她說從我的作品中她能看出我的爲人,所以相信我,並且跟我約好了週末去她的畫室,教我一些畫畫的技巧。
週末對我來說最美好的事自然就是跟林老師膩在一起了,儘管在林老師眼裡只是把我當成了一個學生,但我也覺得很滿足。打完了一通電話,我才安穩的去睡覺。
第二天是週五,我本來打算叫上楊曉帆一起去學校,一打電話他說他已經先走了一會兒,他走之前給我打電話沒打通。
我估計他也就是坐了我前一班公交車,我叮囑說:“你去學校小心點,別被趙建雄他們給逮住了。”
楊曉帆說:“沒事的,咱們下了車一兩百米就到校門口。”
我卻感覺有些心神不寧,趙建雄那可是個瘋子,惹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在校門口堵着我們也不是不可能的,楊曉帆一個人遇到,那肯定要被揍得半死。我讓楊曉帆下車,等我這班車,他答應了下來。
我們倆到了學校,倒也啥事都沒有。楊曉帆說:“龍哥,我說你就是太謹慎了吧。校門口這麼多學生,趙建雄哪敢在這裡動手。”
我勾着楊曉帆的肩膀說:“永遠不要小瞧你的敵人,小心才能使得萬年船。我之前就是太不小心了,差點就被開除出去。”我們倆到教室看到張楚兒和張彪,他們也沒跟我吵,張彪的半邊臉都還是腫着的,看我那眼神充滿了怒火,不過卻不言不語,好像一下子都老實了,這樣子反而讓我感到有些不安。
事物反常必有妖。
直到上午的四節課結束,到了午休時間。老師剛離開教室,嘩的一聲,就從教室外面衝進來一羣人,領頭的正是趙建雄,他果然被逼急了,直接衝教室來要修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