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住宅不僅是作爲每個州第一家庭的主要居所,也是當地面向全國的一個臉面。
加州同樣如此,作爲美國的第一經濟大州,加州的州長府邸已經到了奢華的程度。
二十多年前,加州的時任州長一直爲削減高達兩百四十億美元的周漲幅財政赤字而焦頭爛額,當時的州長不爲州長提供官邸,州長本人甚至只能在離州政府大樓不遠的第十四街自己租房子住,堂堂一個州長竟然混到了每天以漢堡充飢的悽慘程度。
而這一現象在霍文頓當選加州州長之後被徹底改變,他非但沒有在第十四街租房子住,反而在距離州政府四五公里的地方圈出了一大片空地,建造了一個極爲奢華舒適的莊園,多年以來,這裡不僅成了霍文頓一家以及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更成了加州一個極爲頂尖的宴會舉辦聖地。
美國和神州帝國的政治體制不同,這是一個總統都能上脫口秀的過度,官員們也沒有那麼神秘和高高在上,可是就算這樣,在州長府邸舉辦宴會,那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尤其是這裡是霍文頓的府邸。
能夠在實權州長的府邸中舉辦宴會的人,最起碼都是手握着進入霍文頓集團的門票,隨時可以加入霍文頓集團的人物。
這種人物在整個美國或許算不上頂尖,但在整個加州,卻絕對有着呼風喚雨的資格。
在加利福尼亞州,能不能在州長府邸舉辦一場宴會,是考驗某個勢力能不能成爲加州一流勢力的重要標準。
只不過今日不同往日。
隨着霍文頓在黑暗小鎮反撲戰爭中被俘虜的消息在美國傳開後,原本聚攏在州長府邸的加州上層人物們紛紛離開,幾場原本訂好了在這裡舉辦的宴會也徹底取消,州長府邸依舊是加州第一家庭生活的地方,可因爲少了主人,往日的風光在一日之間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世態炎涼這個詞,在全世界任何一個國家都是通用的。
薩克拉門託的雨越來越大。
成片成片的雨水轟隆隆的砸在地面上,沒有打傘的情況下,幾乎讓人睜不開眼睛。
已經是上午八點鐘。
州長府邸的莊園主別墅內,林軒轅面無表情的站在別墅三層書房裡,透過窗戶看着雨幕中的莊園。
莊園內的擺設裝修依舊奢華,但諾大的莊園卻少了許多人氣。
霍文頓被俘虜之後,不要說加州的一些富豪疏遠了跟霍文頓的關係,就連莊園內的一些安保人員也都走了一個乾乾淨淨,十多名傭人如今只剩下一個,還有就是霍文頓的妻子和他的兩個女兒。
四個人,不要說一個莊園,就連主別墅的一層空間都住不滿。
整個莊園到處都是一種冷清落魄的氣息,林軒轅懶得去感慨什麼,但卻也必須要承認,如此空蕩的莊園,他潛伏進來幾乎沒費任何的力氣。
他就像是散步一樣進入這裡,避過了一些攝像頭之後直接進了主別墅,一直到他在主別墅賺了個遍並且獨自在書房裡呆了快一個小時都沒有被現。
如此以來,林軒轅直接省掉了殺人之後該如何離開的問題。
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着泰勒副院長和辛格律師過來,一擊得手之後直接前往德克薩斯州。
林軒轅內心平靜,毫無波瀾,潛入和離開雖然比想象中簡單了無數倍,但泰勒身邊的五名級高手的存在卻又將刺殺的難度增加了無數倍。
這一加一減,全部都在林軒轅的能力範圍之內,進入和離開的過程再怎麼容易,刺殺泰勒再怎麼困難,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的心境沒有半點波動,內斂的殺意也始終處於巔峰狀態。
窗外的雨更大了。
林軒轅站在牀邊,視線中,三個看上去有些柔弱無助的身影正舉着傘站在雨幕內,默默的等待着什麼。
那是霍文頓的妻子和他的兩個女兒。
霍文頓的妻子是在整個加州都極爲出名的美人,四十歲出頭的年紀,容貌依舊嬌豔,身材豐腴迷人,渾身上下都洋溢着成熟知性的氣息,只不過原本是高高在上的州長夫人現在一臉憂愁,沒有半分笑意的臉龐非但沒有讓她的姿色下降,反而又平添了幾分幽怨和柔弱。
即便已經四十歲出頭,但林軒轅依舊可以肯定,州長夫人絕對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西方女子之一,甚至比不久前對他自薦枕蓆的梅克斯還要誘惑一些,在林軒轅見過的認識的西方女子中,能夠完全在容貌上壓過這位州長夫人的,似乎只有羅斯柴爾德的那位女皇陛下了。
就算是林軒轅也不得不嘆息,霍文頓確實是好福氣。
霍文頓的兩個女兒也都繼承了來自於母親的基因,今年雖然剛剛二十歲,但身材和容貌卻都已經極爲誘人,身上那種青春的氣息更是撲面而來,而且林軒轅從她們的身形上就可以肯定,兩人都還是未經人事的處子,這在西方的年輕女子身上並不容易見到,但也正是因爲這樣,她們對男人的吸引力反而比她們的母親更大一些。
林軒轅搖了搖頭,美國的政治雖然看起來極爲民主,但也只是看起來而已,骯髒和黑暗,是任何國家高層政治的主旋律,痛打落水狗這類的事情絕對不是神州帝國的專利,隨着霍文頓的落難,肯定會有無數人帶着各種目的急着跳出來,林軒轅根本就不用想也明白,霍文頓的妻子和兩個女兒下場肯定好不到哪去,霍文頓集團現在確實還存在,泰格拉斯和斯卡納地位也還算穩固,但實際上他們現在自保都困難,根本沒能力也沒精力來保護霍文頓的妻子和女兒。
如今霍文頓的妻子女兒冒雨來迎接前來調查的泰勒副院長,做足了低姿態,可見她們內心也有不好的預感。
林軒轅內心一動,眉頭皺了皺,突然想到了什麼。
可還沒等他繼續想下去,兩輛黑色的福特越野就直接出現在了林軒轅的視線中。
這一剎那,他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樓下撐傘站着的母女三人渾身一抖,連幾把雨傘都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林軒轅面無表情的看着。
他來這裡不是做善人的,也改變不了這母女三人的處境,霍文頓現在的下場與其說是因皇族而起,倒不如說是因爲戰爭。
戰爭沒有對錯。
死在戰爭下的士兵哪一個沒有家庭?
從戰爭爆到現在,林軒轅親手殺掉的美軍就有數萬人,也就意味着數萬家庭支離破碎,但他別無選擇。
因爲這就是戰爭。
這種責任,林軒轅不會去揹負,也背不起。
在戰爭中被牽連的遠遠不止是霍文頓一家,甚至不止是美國,當有一天美國的聯軍進入神州帝國,神州帝國同樣也會有無數家庭支離破碎。
林軒轅不會揹負他在美國造成的血債,美國同樣也不會對死在戰爭之下的神州帝國人負責。
最多就是戰爭結束之後的一句遺憾和道歉而已,甚至獲勝方連道歉都不需要。
林軒轅沉思之中,樓下的兩輛福特最終停在了母女三人面前。
霍文頓的妻子帶着兩個女人趕緊走上去,親自拉開了車門。
雨聲轟隆。
州長夫人的話語通過開了一條極小縫隙的窗戶傳了過來,隱隱約約,讓人聽得十分費力。
“泰勒副院長先生,我是維尼卡,霍文頓的妻子。”
州長夫人沒說什麼歡迎的話,在這種情況下,泰勒的到來,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歡迎的,這是事實。
“維尼卡,憑我們之間的關係還需要自我介紹嗎?我們可是老同學,老朋友了,再次見到你,我很高興,非常高興。”
跟州長夫人不同,泰勒的聲音要大的多,他毫無顧忌的大笑着,洪亮的嗓音直接穿過雨幕落在了林軒轅的耳朵裡面:“哦,天啊,這是你的兩個女兒嗎?她們簡直比公主還要漂亮,維尼卡,看到她們,我就想起了你年輕的時候,這可真是太棒了。”
說到最後一句,泰勒的語氣帶着異樣的興奮。
這一句太棒了,着實有些意味深長了。
州長夫人神色蒼白,勉強笑了笑,對身邊的兩個女人道:“凱麗,瑞希,這是泰勒叔叔。”
“泰勒叔叔。”
霍文頓的兩個女兒緊跟着叫了一聲。
“很好,很好。”
泰勒哈哈大笑,他看着深色愈蒼白的維尼卡,繼續笑道:“維尼卡,對於霍文頓州長的事情,我感到很遺憾,邊境小鎮那羣該死的毒販至今還沒有提出什麼要求,而尤利西斯總統又收到了舉報,事實已經證明,霍文頓州長在加州執政期間存在很多的問題,尤利西斯總統和達比尼特議員對我很信任,任命我來全權調查霍文頓州長的事情,你放心,我一定會認真調查,絕對不會冤枉霍文頓州長,我也相信,州長先生是清白的。”
“謝謝,謝謝泰勒副院長。”
州長夫人的笑容越來越勉強,但還是嗓音乾澀道:“霍文頓的事情,還請副院長先生多多幫忙。”
“好說,好說,維尼卡,你太客氣了。”
泰勒笑了笑,在維尼卡轉身進入別墅的瞬間,他猛然伸出手,肆無忌憚的狠狠抓住了州長夫人豐滿的臀部,極爲用力的狠狠捏了一把。
跟在泰勒身邊,但卻跟泰勒立場截然不同的辛格律師非但沒有站出來指責,反而還偷偷嚥了口口水。
州長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書房內,清晰看到這一幕的林軒轅眉毛猛地一挑,下一秒,他直接走出了書房。
他突然覺得,留在書房絕對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他應該去臥室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