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本書大盟主“陳志揚”同學要徵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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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對了!非誠匆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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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半時辰啊!
特麼唐奕整整說了一上午,就算再好學的儒生,一聽“放課”二字的第一反應也是....尿急。
不往出跑還等什麼?走慢了連坑兒都佔不上。
....
唐奕愣愣地看着宋楷飛奔而出。
而曾鞏則一邊往出擠,一邊指着唐奕叫道:“別走,且等我回來,關於錢荒之議,尚有疑問請教!”
我等你妹啊?
唐奕猛然大叫,“讓開,還有沒有點規矩?先送陛下!”
衆人一怔,這纔想起,皇帝還在呢,只得停下來,苦臉恭候。
唐奕則是一揖到底,“送陛下!”
趙禎欣慰點頭,關鍵時刻,唐奕還是很分得清大小王的。最起碼沒忘了規矩。
在范仲淹等人的陪同下,急步出了課舍。
唐奕則緊隨其後。
課講的不錯,趙禎覺得還是得誇幾句的,一邊快走,一邊道:
“大郎今日......”
好吧,哪兒還找得到人,只看到一個衝向茅房的背影。
這混小子是用趙禎給他開路,先去佔坑兒了!
不過,趙禎現在沒時間和他計較這些,因爲.....
皇帝也有尿急的時候啊!
.....
唐奕第一次上課還是挺成功的,不但鎮住了一衆儒生,而且大家的聽課熱情十分高丈。
主要是,天天都是看老夫子們搖頭晃腦的講經說典,換了誰,也都膩歪。
唐子浩雖然愛擠兌人,但是講的都是新鮮東西,且時不時還蹦出幾句混不吝的玩笑之語,逗的大家頗爲輕鬆,大夥兒愛聽那是在所難免的。
范仲淹也覺得唐奕講的這些東西有用,最起碼開闊了學生們的視野,而且只一上午有些意尤未盡的味道。
遂決定,乾脆讓唐連講三天,把財商之道的概略講完,之後再按原本的計劃每兩天一課的進行下去。
唐奕知道之後,一陣哀嚎。
三天?一上午就夠受了,三天不是要命嗎?
但師命不可違,下午,唐奕只得硬着頭皮接着開講。
一進課舍,唐奕就心中暗罵,你們特麼都很閒嗎?
原來,包括趙禎在內,上午那幾人一個都沒少。
能少嗎?唐奕所講別說漟生們覺得新鮮,老大臣們也沒處聽去啊?
而儒生們上午光顧着聽,誰也沒記筆記,下午就學乖了,筆墨紙硯拉開了架勢,只等小唐教諭開講。
唐奕把事先準備的教案往講臺上一扔,“咱們下午就不講錢的問題了...”
衆人一愣,我紙筆都準備好了,怎麼不講了?
廢話,再講,唐奕的嗓子也受不了啊!
“錢,或者說貨幣,這是一個大命題,估計沒個三兩個月是講不完了,也不急於一時。”
“咱們下午就用上午所學的東西來做一個‘假想題’。”
假想題?
後排的朝臣們對這個詞很陌生,但觀瀾的師生們卻十分熟悉。
觀瀾授課受唐奕的影響,已經是十分科學的了,不但縮短了課時,合理地安排了學習與休息的時間,而且課業上,也是各科穿插,寓教結合。
上一堂學詩詞,下一堂一定不再繼續灌輸,而是讓學生練腦,當堂出些情景考驗的題目。
所以,唐奕一說假想題,大夥兒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咱們來做一個假設。”
“假設錢荒的問題在大宋是不存在的,朝廷可以無限度鑄幣。那當下的民生環境會有何不同?”
後面的朝臣不明所以,心說,出這麼一個毫無根據,又不可能實現的問題,是何用意?
但儒生們卻不管這個,已經開始動腦思考了。
“咱們先結合現在的實際情況,把基本條件列舉出來,然後再根據條件來推演結果。”唐奕試着去引導儒生們一點一點地剖析問題。
果然,有儒生聞言道:“如若是這樣的話,金銀、絹帛、鐵錢、交子都會退出現在的流通市場。”
唐奕點頭,這個儒生他知道,叫鄭獬,文采極高,與曾鞏不分高下。只是上午聽了課,就已經可以活用唐奕嘴裡說出的一些名詞了。
“不錯!”
回身在墨板上寫下:“銅錢獨寵”四個大字。
曾鞏也起身道:“無錢荒之憂,則富戶屯銅、私鑄劣錢、化錢爲器的問題亦可忽略。貨幣總量會大增,到了一定程度,錢比貨多,就會出現錢賤的情況,物價就會上漲。”
唐奕點頭,這是上午他提過一點皮毛的“通貨膨脹”,曾鞏也能活學活用。
在墨板上又寫下,“通貨膨脹”這四字。
有曾、鄭兩人開了頭,儒生們也都活絡了起來,七嘴八舌的插嘴。
其中還有一些是唐奕本以爲他們想不到的,此間當真是人才濟濟,一點就通。
章惇竟提出了遼夏、大理等國皆用宋錢的問題,而十二歲的蘇轍竟也能說的頭頭是道。
有用的,唐奕就列在墨板上;無用的,也給他們講明爲何無用。
等到都提的差不多了,墨板上已經列出了十多條。覺得差不多了,唐奕正要往下繼續,卻聞最後一排有人開口:
“子浩是否考慮過,朝挺的鑄幣成本的問題?”
唐奕一怔,因爲說話的是韓琦。
“韓相公提到了最重要的一個點。”
唐奕回身把“鑄幣成本”四字,寫的比所有小項都大。
“建議大家把這十幾條都記錄下來,因爲之後兩天,我們的課都是圍繞這十幾條來上。”
“現在咱們開始推演。首先,銅錢獨寵,劣錢、鐵錢退市,富戶屯銅失去了利潤,就會把手裡的錢近一步投入市場。加之朝廷鑄出來的錢只增不減,錢多於貨,物價飛漲對不對?”
“對.....”
下面的回答稀稀拉拉,大夥開始納悶,如此一推,就算解決了錢荒,好像也沒什麼好處啊?
當然沒有好處。唐奕這是把貴金屬貨幣,當信用貨幣的不限量來推演,又沒有金融調控機構,如此推演下去,就只有一個結果——貨幣倒臺。
可是,無限鑄幣也不是沒有好處,章惇提出的遼夏諸國都用宋錢,在這裡就用上了,也就是唐奕之前說過的,以宋錢買辦八方。
用最直觀的方式,告訴大家解決錢荒之後,大宋這架印鈔機,在宋錢一統天下的情況下,是怎麼不知不覺買空各國的。
“那麼問題來了!”
推演至此,唐奕話鋒一轉,雙手死死地扒着講臺邊緣,環視全場,擲地有聲地發問:
“我們如何解決,無限度鑄幣帶來的負面效應呢?”
“如何解決,大額交易,銅錢笨重的不足呢?”
“如何控制通貨膨脹,阻止貨幣倒臺呢?”
“如果,我把無限度鑄幣的弊端都解決掉,那是否就相當於馴服了一頭吞噬天下的猛獸?”
“如果這頭猛獸真的存在,那我們要怎麼解決錢荒之難,把這頭猛獸放出來呢?”
一連串的問題砸的衆人一陣陣頭皮發麻。
本來還不明白唐子浩爲何出這一題的一衆朝臣,此時方恍然大悟:
這纔是唐子浩題中應有之意!
這纔是這堂可能改奕大宋命運的“財稅”課的重中之重!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