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暗地裡能不能少往將軍那兒送秋天的菠菜?吃多了會吐好不好?”月翩翩隨着任芊芊往賽馬那邊走去。望望天色,已近傍晚時分,天邊霞光映照,金黃一片。
“我暗送什麼了?什麼秋天的菠菜?”任芊芊飛快地瞪了月翩翩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今天我讓你有來無回,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PS正解爲:暗送秋波!將軍會鬧肚子的哦?不要怪我沒提醒你。”月翩翩努了努嘴,十分不滿任芊芊將一雙招搖着媚波的眼放在祁廣凌身上。
“放肆!”任芊芊勃然大怒,俏臉惱得通紅,指了指一旁的侍衛,“帶她去挑馬,此場比試,以誰率先駕馬到達前面的碧波湖畔指定目標爲勝。”
翩翩揚了揚眉,騎馬這回事,她在二十一世紀時拜過導師爲師父,學過,嘿嘿學過。她一面有點小竊喜,一面想起周星馳演的醉俠蘇乞兒裡的場景,蘇乞兒的父親一聽主考官只是讓他的兒子寫自己的名字,以測試他有沒有在文試上作弊,立即激動地大笑,逢人就說——名字,他會寫,他會寫自己的名字啊……結果,蘇乞兒還是搖頭扔了筆,被判了作弊,並被罰終身乞討……
月翩翩跨上那匹貌似臥槽的馬。要問她爲啥選它,原因無它,正當月翩翩猶豫不決到底該選哪匹時,該臥槽馬本來趴在地上,突然就自告奮勇地站起來擋住了她的視線,緣份啊,就象是石榴姐聽唐伯虎唸詩往前多走了一步,於是被唐兄誤作秋香點之,揭開面具才發現是石榴姐,悲慟問之爲嘛他念給秋香的詩,石榴姐有反應地多走一步?答曰——尿急……緣份啊,於是乎……
一聲令下,兩選手並騎而出,孰料一出欄,臥槽馬的本性就暴露出來了,它又有臥槽的衝動,蹄子“的的”地輕刨着地面,呃,它不會是想新打個地輔吧,那我不是虧大了?月翩翩一抖繮繩,“馬老大,你有沒有搞錯,我這可是在比賽好不好?”
“……”馬老大無辜地張着烏漆漆的大
眼,水潤亮澤,翻了月翩翩一眼,好像在說,你搞搞清楚,我只是想出來透個氣,順便尿個急,是你拼命地把我從槽子里拉出來的好不好?任你抖繮抖到手抽,我就是不動!
“呃……”這馬是不是來踢館?到底它沉睡了多久?繮繩抖着抖着都粉了,隨風飄去了,只留一段在月翩翩手裡,崩了個潰的!便在月翩翩目視前一名選手疾馳而去,心急如焚之際,臥槽馬突然一個趔趄,來了精神,抖了抖馬鬃,竟然發起飈來。撒開四腿,去勢如電,差點沒把一個不注意的月翩翩扔到外太空,不敢怠慢,月翩翩一俯身,死死地抱住馬的脖子,大氣都不敢喘,這馬大哥的脾氣可真是不好呢!
三枚綠色的銀針以迅雷之勢,沒入馬的後腚,快到肉眼不可尋,但卻沒有逃脫過祁廣凌的眼,雖然他不在意一切比試結果,也深知任芊芊不會真如她所言,輕易放過他跟月翩翩,更不在乎任芊芊有什麼鬼心思,但他卻不允許月翩翩的安危受到危脅。
“不好!”祁廣凌藍衫一閃,仿似一道奇異的風景,一閃便定格,他旋身如風,不翼而飛,如雄鷹,直撲向月翩翩跟那匹突然發威的臥槽馬,情急之下,他抽下腰間寬帶拋開,一手套向馬頭,甫一坐在馬的後腚,另一手便摟向月翩翩的胖腰。
“啊——”月翩翩本來就驚得動彈不得,想是有人動了這臥槽馬的手腳,這個任芊芊分明就是想致她於死地。比賽不贏是死,贏了也是死,現在後背受敵,怎不令她驚呼出聲,“將軍救我……將軍……將……”
“小兒,是我!”祁廣凌正在跟臥槽馬鬥,沒功夫管懷中小兒金蛇狂舞,額上汗珠已有聚集之狀,脣瓣柔軟,正貼在月翩翩的耳根,不由令她有一陣陣被雷擊中過後的電感。
“呃……”籲——只因剛纔受驚不小,竟然連將軍的體香都沒聞出來,失敗中的失敗啊,於是,小兒安靜了,回眸時,便是一生一世。
你從天而降的你,伏在我的馬背上。如玉的模樣
,清水般的目光,一絲淺笑讓我心發
燙……
“將……軍……”將軍,你可知你那一句,“小兒,是我!”在小兒心裡有多震撼多感動,便是這一刻死在你懷裡,也是甘之如飴,月翩翩回眸中霧氣騰昇。
這一局,看來是輸了。原以爲將軍可以象在第一場那樣暗中使力相助,卻不料情況危急,將軍他老人家就這麼上竿子衝了出來,唉,眼見他們已接近了湖畔標的,但是,這已經不是月翩翩的比試了,這個厲害的槍手一出馬,還有什麼擺不平的。
犯規了,怎麼辦?即使贏了第三場比試,但也是全盤皆輸了,難道真要一輩子爲任芊芊的奴,不要啊!
但接下來的一幕,令月翩翩適才擔憂變得太遙遠,危險就在眼前……
一直疾馳在前面的快騎手突發毒手,袖箭奪射,箭出封喉,臥槽馬悲嘶一聲,“卟”地一聲轟然倒地,將馬上的月翩翩與祁廣凌猛地拋下。因爲疾馳的速度如電光火石,所以縱然祁廣凌及時地彈開手上緊握的寬帶,隨機應變地一把拖起月翩翩拔高數米,卻仍被馬的氣場帶到碧波湖中,可謂人仰馬翻。
“啊……”什麼東西緊緊抓住了月翩翩的腳,就在她被祁廣凌勒住雙臂縱身脫出湖水時,雙腳卻被藤蔓一樣的什麼東西糾纏着,無法掙開,不由拼命踢着腳,“別抓我,放開!”
祁廣凌也明顯感覺到重量不一樣,低頭一看,不由倒吸一口氣,一隻全身綠色的怪物正用他如藤蔓枯枝的手緊緊箍住月翩翩的雙腳,企圖將他們再拖回湖中。
“哈……哈哈……”那綠色怪物,如一隻蛤蟆,龐然的一隻蛤蟆,雙眼紅赤,象是經過核幅射變異過的大個蛤蟆,呱呱笑時,卻似發出了人的大笑,張嘴時,隱隱隱約約看見大嘴中含着什麼?毒液?
“你敢!”祁廣凌一見之下大驚,一指劃下,竟如劍鋒,那藤蔓的枯枝手立即應鋒而散落,斷成多節,但那一口毒液更是猛地噴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