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校的路上,淡淡的月光透過梧桐樹枝椏灑落下來,唐秋歌、韓初夏和炎涼走在最前面,其餘的人則一直跟在一米之外,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着。
唐秋歌的情緒慢慢恢復平靜,炎涼偷偷看了她一眼,努力忍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
“那個……剛纔多謝你了,如果不是你及時出現,估計我現在一定會被他們打得很慘,謝謝你。”在心裡思考了許久,唐秋歌還是覺得有必要向他說一聲謝謝。
炎涼悶咳了幾聲,將笑意努力抑制住,不陰不陽的說道,“我沒聽錯吧?你會跟我說謝謝?”
“我唐秋歌一向是恩怨分明的人,以前雖然不喜歡你,但是今天是你救了我,我不想欠別人人情,你該不會是不想接受吧?”
“那倒不是,我只是覺得沒有這個必要,因爲我在路邊看到一隻受傷的小狗,我都會過去幫助的,這是我的本能反應,你不必放在心上。”
炎涼漫不經心的說着,唐秋歌的眼睛因爲憤怒而圓睜着,這個人把她比作一隻小狗?她雖然生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隻在旁邊看着的韓初夏忍不住笑了起來,“好了,你們兩個就藉此機會和好吧,化干戈爲玉帛怎麼樣?以後就做朋友吧?嗯?”
韓初夏的話剛說完,身後的一羣人立即跟着起鬨,異口同聲的笑道,“對啊,老大,你們就和好吧,哈哈……大嬸有時候其實挺可愛的。”
“我們不做敵人就已經很不錯了,做朋友?我看這輩子都不可能了。”唐秋歌對着身後那幫小弟們鄭重的宣告着。
這時,他們剛好達到了學校,聽她這麼說,炎涼一句話也沒有說,朝着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身後那羣人立即跟着。
“秋歌,你爲什麼不和他做朋友呢?其實我今天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他,才發現原來他長得這麼帥,尤其是剛纔在KTV的時候。”說着,韓初夏開始模仿炎涼的聲音說道,“她們是我們帶來的,而且前面那個是我的女人。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樣子酷斃了,果然有明星的風範。”
唐秋歌回味着韓初夏剛纔說的那句話,不解的問,“他說誰是她女人呢?”
“當然是你唄,而且他還叫着你的名字。”韓初夏邊說邊賊賊的看着唐秋歌,像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秋歌,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真的,他看你的時候,那種眼神就是不一樣。”
唐秋歌白了她一眼,不以爲然的說道,“得了吧,他看我的眼神不一樣,是因爲他從來都沒把我當人看,不是豬就是狗,或者就是豬狗不如。”
韓初夏和唐秋歌一路說着來到了宿舍,“秋歌,你這叫當局者迷,我是旁觀者清,知道吧?每個人喜歡人的方式不一樣,有一類人如果喜歡一個人,就會對那個人非常好,而我覺得炎涼就是與這類人相反的人,他越喜歡你就越假裝不在乎你。”
聽完韓初夏的一番闊論,唐秋歌得出一個結論,“我看他就是有病,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