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一虎的態度沒有江革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他似乎看到自己的“外甥”能夠平安回來已經很知足了。因爲他雖然遠在西夏的邊關,但是消息靈通的他早就知道了常公公造反失敗而被殺,朝中很多他的爪牙都被捕或者被殺。自己曾經是他的手下,現在雖然遠在邊關,但是每天都還是擔驚受怕,害怕有朝一日朝廷會派人來調查他。結果調查的人沒有等來卻等到了江革。
當他得知西夏王已經把王位傳給了小香公主,現在西夏迎來了第一個女王。而且她爲了獎賞孫一虎在朝廷爲難的時候派出了邊關精兵來增援朝廷,所以對他曾經是常公公的手下一事既往不咎。但是孫一虎自己知道,他之所以派軍隊出去是因爲魯常公公和細封仁共同掌握着大權,他爲了幫助常公公獨攬大權纔派出的兵力來威嚇細分人的。、沒想到這支軍隊卻是魯小魚派去打常公公的。
自己現在醒悟過來,魯小魚雖然弄死了自己最得力的干將又弄殘了自己的“外甥”,但是他最終還是幫自己說了好話做了好事,自己也算是撿回了一條小命。
另外魯小魚還許諾他要是他在這邊關沒有差池地認真守關,以後等到他回到西夏之後就讓香女王把他調到皇城去,這點也讓他找到了一絲安慰。
最後,孫一虎親自護送江革和斯琴公主到了西夏的邊關,直到蒙古邊關的大將把他們接走他才揮手和他們告別。
“江大哥,你說這個孫一虎以後還會找小香姐姐的麻煩嗎?”斯琴公主擔心地問道,她害怕孫一虎因爲這些事情而故意勾結外敵來對抗香女王他們。
“不會的小琴,香女王知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她既然現在這麼大膽地任用孫一虎就是不擔心他會背叛西夏,即使他真的做了對不起西夏的事情,放了外敵諸如契丹的人進來,不是還有我們嗎?我們蒙古現在和西夏是結盟國,邊關上的崗哨可以實時注意着孫一虎林恆關這邊的動態。要是一有異動就告訴香女王做出壓制,孫一虎根本就沒有能力能掀起什麼波瀾了。”江革分析道。
“小香姐姐果然是想得周全啊!我這個做妹妹的每天除了騎馬就什麼都不會了,唉,我也好想學習這些計謀爲父汗排憂解難治理國家啊!”斯琴公主失落地說道。
“小琴你這丫頭,你倒是忘了我兒江革他好歹也是江氏後人,從小也是熟讀過很多兵書的,你要是有什麼不懂的地方,等到你們成親了之後就可以讓他時時刻刻都教你了。到時候憑你的那股機靈勁一定不會比香女王差的。”江革的老母此時聽到自己未來的兒媳在那裡抱怨安慰道,江革也在一旁點頭附和,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教導斯琴公主的。
被江母這麼一表揚,斯琴公主馬上就害羞起來了,“伯母這件事情還是要等到回去之後聽我爹爹和伯母一同商量決定的。我們這些做兒女的做不了主。”
“你放心吧,伯母不是不懂變通的老頑固,你們蒙古有你們自己的規矩,我們既然來了就應該入鄉隨俗。你們的那些習俗我們都沒有意見,到時候就照着天可汗的意思辦吧!我們家江革能夠娶到像公主這樣優秀的女子,能夠願意爲他連自己的安危都不顧,幫他擋住了那一根箭,要不是你們答應過天可汗要在蒙古完婚,我恨不得你就在西夏嫁到我們江家來。我作爲江革的母親爲他能娶到像公主這麼愛他的媳婦而感到高興,這小子不知道是上輩子積了什麼德才能夠娶到這麼優秀的媳婦。”江母對斯琴公主毫不吝嗇的誇獎讓豪放的蒙古國的斯琴公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伯母,你別這麼說,你再說下去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和江大哥是真心相愛的,我當時想都沒有想就是想爲了救他,我相信換做是他也會這麼爲我擋箭的。這也許就是我們兩個之間的緣分吧!”
“是啊母親,孩兒也沒有你說的那麼差勁,要是小琴中箭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幫她擋着一箭的。”江革辯解道。
“好好好,你們都是我的好孩子,我們還是趕快回去見天可汗吧,想必他也很着急想要見到你們了。”江母笑着說道。
在歡聲笑語中,江革和斯琴公主因爲要帶着江母行動不便的緣故,所以乘坐着馬車很快就到達了蒙古的皇城。
天可汗得知女兒而女婿都安然無恙地回到了蒙古,高興地親自出城門迎接他們。當得知江革的老母親也來到了這裡準備參加她兒子和斯琴公主婚禮的時候,也是絲毫沒有作爲大汗的架子,而是非常熱情地邀請她住進萬安宮中。
“丫頭,這次西夏之行如何,有沒有遇到什麼危險?”天可汗摟着自己的女子親密地問道。
斯琴公主自然不可能說出自己中箭差點死掉的事情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一路順利還介紹了西夏的風土人情和自己與現在西夏的女王李香君之間的姐妹關係。天可汗得知西夏現在是女王治天下已經是非常震驚,又得知這個女王居然和自己的女兒現在情同手足更加是高興不已。蒙古和西夏一下子從水火不相容的關係變成了現在的友好鄰邦,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這中間少不了盧曉餘等使團還有自己女兒的從中聯絡。
江母聽斯琴公主沒有把自己爲江革擋箭中箭重傷的事情跟天可汗說有些不安,這畢竟是公主爲了救自己的兒子受的重傷,雖然這是讓天可汗不擔心,但是要是她不說出來的話,那就是江革對公主的不負責任。所以心直口快的江母還是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天可汗。
天可汗起初臉色一變,江革以爲他要怪罪自己,已經跪在地上請求原諒並承諾這一輩子都會對斯琴公主好的。斯琴公主也來爲江革求情說明自己是心甘情願這麼做的,江母表示願意爲自己的兒子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