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這位兄臺的誇獎,這是我應盡的責任,這些契丹人太囂張了,跑到項王開辦的天一客棧來鬧事。就算他們背後有契丹天皇給他們撐腰那就怎麼樣,大不了我們再和他們打一仗,也說不準誰輸誰贏呢!”那崔善的手下憤慨地說道。
“小夥子可別這麼說,這裡畢竟還是契丹人的領地,好在這裡沒有外人,都是南楚人,大家聽聽也就罷了,要是被契丹那邊的人聽到可就不好了。”無爲道人四周瞅了瞅小心謹慎地說道。
“難道兄臺你怕那契丹天皇?”
“我有什麼好怕的,他還我把尊爲……”無爲道人話到嘴邊還是收了回去,差點漏了陷。
“尊爲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口嗨,說着玩的,我能和那天皇有什麼關係。對了說到底,剛剛那件事情還是要多虧兄臺仗義相助,這錢袋裡的錢有一半都應該有你的功勞,來,拿着,我孫思邈是個知恩圖報的人,你幫助了我,這個是你應得的。”無爲道人也不管那隨從接不接受,就直接把錢袋中的錢一分爲二,把金子和銀子塞在了那隨從的手中。
原來他的本名就孫思邈啊!那隨從心中想到。看到無爲道人對自己這般感謝,隨從看這正是好時機把他引到樓上去了。
於是他對無爲道人說道:“這位兄臺,其實你謝我真沒那個必要,這件事情剛剛是我家大人看到的,他自己不便露面,所以才讓我代爲出面的。現在你把這謝禮交到我的手中,我怎麼好接受呢?怕被我家大人知道了要怪罪我幫了忙還要受別人錢財的。”
“這有什麼的,你家大人也真是個老古板,難道幫了別人忙不用收些謝禮的嗎?你家大人在哪裡?走,帶我去見他,我親自跟他言明此事,順便也感謝他一次。”無爲道人不知道這天一客棧是項王擁有的,那這客棧現在的掌櫃也一定是朝廷那邊的人,他這麼堂而皇之地和南楚的人見面,也沒想到到時候要是遇到昔日朝中見過面的人得有多尷尬。
而那隨從見無爲道人主動要陪着自己一起去見崔善,省去了自己還要費一番口舌和他解釋的麻煩,高興地說道:“這樣再好不過了,我家大人就喜歡結交像兄臺這樣知恩圖報品德高尚的人了。”
經過隨從這麼一誇,無爲道人更加洋洋自得,主動跑上了酒樓之上。
“慢着,兄臺去之前,是不是?”隨從指了指無爲道人溼透了的下半身,無爲道人這才反應過來,剛剛一個驚嚇嚇得尿在了褲襠裡,剛剛是喝醉酒沒有察覺到,現在想來涼颼颼的,還好衆人都已經散去了,不然就太尷尬了。
“額,這可如何是好,我出門沒帶多餘的褲子。”
“呵呵,兄臺說笑了,誰出門會多帶一條褲子,這樣吧,我們客棧樓上正好有爲客人準備的換洗衣服,還有可供兄臺洗澡的大澡盆,你這錢權當是住在這裡的房錢,就在我們這裡休息一晚,明天再走也不遲。兄臺儘可以換好之後再與我家大人相見吧!”
“這樣最好。”
就在無爲道人悠閒地上樓,一邊洗着澡一邊哼着小曲兒的時候,崔善的那隨從進了崔善的房間把無爲道人的情況全部告訴了他。
“確認過了嗎?是不是他本人?”
“崔大人,八九不離十就是他沒有錯了,這個人雖然一次都沒有表明他就是無爲道人的身份,但是他一直說漏嘴說要讓契丹天皇怎麼怎麼樣處罰那些小偷,還塞了一大包金子給我,你說在這契丹普通人哪有這實力,感謝人是給一大包金子的,即使這個人不是無爲道人也是非富即貴,我們結交也不是什麼壞事。而且小的還做了一件讓崔大人能夠一眼就認出他是不是無爲道人的辦法。”
“什麼辦法,說來聽聽。”
“先容小的賣一個關子,到時候崔大人看到了就自然會明白了。”
“好的,怎麼樣沒有沒試出來他有什麼本事?”
“絲毫沒有,大人知道現在爲什麼他沒來見你嗎?”
“是你讓他先稍等一下,你先來跟我通報一下?”
“不是的,是因爲他剛剛打不過那幾個契丹的小偷,結果被人家揪住嚇得直接尿在了褲襠裡,現在還在房中洗澡換衣服呢,我看這個無爲道人要是真的契丹天皇身邊的那個無爲道人的話,八成真的就是像我說的那樣只是江湖騙子,實際上什麼都不會,不然那樣的情況他早就應該好好教訓這幾個人一頓了,也不該等到我出手相助,還弄得如此狼狽。”
“好的,我知道了,他不是高人最好,這樣對我們反而有利,要真是高人以他這樣清高的人,我們也沒辦法和他見上面了。”
“大人說的是,我這就去把他叫過來。”
“去吧!”
待到無爲道人洗好了澡換上了崔善的那隨從爲他準備的衣服時,他才發現這不對勁,這怎麼是一件道士穿的長袍,他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出什麼不對勁,只是納悶怎麼這天一客棧給客人準備的換洗衣服如此這般,正是聞所聞問見所未見。
“兄臺洗好了沒有,我家大人有請。”
“來了,我正要出來找你,接下來要往哪裡去呢?”
“兄臺,這邊請。”
崔善的那隨從在前面時不時地回頭看向無爲道人,這人還真是做道士的長相,穿上這道袍之後和他所見過的道士一模一樣,而且他那一字眉更加得顯示他肯定不是一般道行的道士。
無爲道人見那人時不時地轉身看向自己,還對自己笑,心中一陣發毛,最近怎麼老是被男人盯着看,還一直對着我笑。咦?上一個一直看着我,對我笑的男人是誰來着,怎麼自己想不起來了。
“啊,我想起來了。”
“兄臺,到了,就是這裡了,你進去吧,我在門邊守着。”
“沒錯,就是你,我想起來了,就是你這個南楚來的信使上次也是朝着我笑,這次你的手下也朝着我笑,合着我是落入了你們的圈套裡了!”無爲道人一看到崔善正坐在房中對着自己笑就認出他來了,這不就是上次那個南楚來的信使嗎?他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之後,心中不免氣憤,這些人合起火來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