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風鎮,確切來說,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鎮,因爲這個鎮,附近居然一個下屬的村莊都沒有,但如果把它稱爲村,那這個村又太大了一些。
有人說,這斜風鎮附近,本來還有很多村莊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都已經搬遷走了,至於是因爲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此時在斜風鎮的路口,有三個人在那裡站着,不停地遠處望着,神情裡充滿了期待,像是在等着親人歸來一般。
中間是一個滿臉胡茬的大漢,濃眉大眼,皮膚粗糙,看起來像是一個莊稼漢,可是,身上卻穿着昂貴的服裝,這使他看起來像是個剛發了財的暴發戶一樣。
和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身邊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雖然皮膚不是很白,但非常的粉嫩,身上雖然只穿着很普通的布衣,卻讓人感覺到一種特別的氣質。當然,細看之餘,就會知道,他的氣質並不來源於他的相貌或服飾,而是他那堅毅而冷酷的表情。
大漢的身邊,還有一個美麗絕倫的少女,看起來十歲年紀,長得就像是一朵開在水裡的粉葉蓮一般,白裡透着粉的臉上,充滿了幸福的表情,不時地向着身邊的大漢看上幾眼。
終於,遠處出現了一大隊人馬,當先的,正是他們等待已久的人,鐵劍由斯。
由斯就在剛剛,已經接到了屠刀派出的人報告,說屠刀他們已經在鎮口子上等他了,而且看那報告的人表情,似乎屠刀他們這次遇上的事,也並非什麼太過麻煩的事。
“屠刀佐澤”由斯遠遠地,就先衝着他們兩個人喊道,只是發現屠刀身邊,多了一個緊緊摟着他手臂的少女,卻是由斯不認得的。
“老闆,哈哈,你終於來了”屠刀輕輕掙開那少女的手,和佐澤一起向着由斯跑了過來。
由斯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心裡的石頭基本上已經放下了。前陣子聽說他們遇到麻煩事,由斯還很是擔憂,因爲能讓這兩個人說成是麻煩事的,應該是非常的麻煩。
但現在看他們這樣子,怎麼看也不像是遇到什麼麻煩事呀。
“怎麼回事,屠刀,遇到什麼麻煩事,我怎麼好像看不見什麼麻煩”
屠刀正扭捏着,不知道怎麼回答,佐澤在一邊解圍道:“一切等進了鎮再說吧。對了,我還沒拜見師母呢。”
佐澤說完,走過去,對着剛剛下了馬的羅拉跪下,嗑了個頭說道:“佐澤拜見師母”
“這孩子,這麼多禮幹什麼,快起來。”羅拉本來已經習慣了師母這個稱呼了,但也沒想到佐澤會這麼隆重地跪下來嗑頭。
由斯哈哈一笑,過去拉起了佐澤,又把遼叫了過來,說道:“佐澤,這是我新收的弟子,遼。”
遼一看,眼前這個看起來有點冷酷的就是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師兄,急忙用草原上最大的禮儀,躬身說道:“佐澤師兄,這裡是你的師弟,遼,給你行禮了”
“哦遼你看起來比我大很多呀”佐澤雖然有點冷酷,但是,突然有一個大自己這麼多的人,叫自己師兄,還這麼的恭恭敬敬的,讓他也很不習慣。
“師兄,你比我先拜師,就算我比你大幾十歲,也應該叫你師兄纔對。而且,我見到你之前,就聽過很多你的英雄事蹟,知道你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男子漢,我很是佩服,所以,這聲師兄,我是叫得非常心甘情願的,希望以後你多教導我呀。”
看到遼這麼真誠的樣子,佐澤有點難爲情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會保護你的”
一時間,一邊的人都聽得哈哈大笑了起來,都知道佐澤有點狂,但也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狂。這種自戀勁,比起羅拉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呀。
“老闆,那個這是我這是我的未婚妻,琪兒。我們一直在等你,希望你幫我們主持婚禮”屠刀一句話中間起碼停頓了幾百次,支支吾吾地說道。
“啊哈,看來是真的了。剛纔我就看你們好像很恩愛的樣子。哈哈哈哈,屠刀,沒想到呀,派你出來辦點事,你倒是給自己連妻子都找好了,不錯不錯,辦事效率很高呀。”由斯這個笑,真的是發自肺腑的。
這麼多兄弟,一個個都四分五裂,而且好像都沒有一個過得好的。現在,看到屠刀居然馬上要成家了,這種喜悅,真的不是用任何財富可以換來的。
屠刀被由斯笑得滿臉通紅,正不知道怎麼辦纔好。還好這琪兒似乎很是懂事,走過來,對着由斯行禮道:“老闆,琪兒給你行禮了。”
由斯急忙虛空比了個扶她的手勢,說道:“你可別跟着屠刀亂叫,他叫我老闆只是習慣稱呼罷了,其實我們就是兄弟。你看起來比我還小點,以後直接叫我大哥就好了。”
“是的,由斯大哥,請進鎮去吧,我父親已經安排下了酒宴,專門等着要迎接你們的到來。”琪兒這改口改得就是快,快得由斯都沒反應過來。
還是羅拉拖了他一下,他才反應過來。
不過,他想到一件事,偷偷問屠刀道:“我這裡帶着幾百號人,方便進鎮裡去嗎要不,我讓他們在這裡紮營好了。”
一邊的琪兒馬上接口道:“放心吧,大哥,我們鎮很大,而且,我們原來鎮中心有一個大兵營,現在空出來了,正好可以給你們安營用。”
由斯聽到他們已經安排得這麼周到了,這才放下心來,跟着他們進鎮去。
一路上,都是向屠刀恭喜的人,而且看到由斯帶着大隊人馬而來,顯然還是屠刀的朋友,所以,對屠刀更是高看了一眼。
屠刀當然能感受到鎮民對他態度上的變化,心裡喜滋滋的。本來他只是希望由斯來給他主持一下婚禮,讓他不要太丟了人而以,沒想到,由斯居然帶着這麼大隊人馬而來,這下可真給他漲了臉了。
等他們走到鎮長面前時,這種感覺更加的強烈,因爲鎮長已經迎了上來,那態度,彷彿由斯就是他的親人,剛剛從遠方回到了家中似的。
只是由斯看着這麼熱情的一幫人,心裡突然升起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似乎確實會有什麼麻煩事,在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