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馬的騎兵,有時並不比步兵好多少,而且由於裝備的沉重,反而會讓騎兵們很難發揮出應有的戰鬥水平。
但是,經過了幾次這類事情之後,沙漠風暴已經針對這樣的情況,對禿鷲騎士團的騎士們進行過了嚴格的訓練。現在對他們來說,穿着這樣的裝備,與人步戰,並沒有感覺到什麼吃力。
相反,禿鷲騎士團的騎士們,穿着這樣的裝備,那些劫匪們很難拿他們有什麼辦法,有時明明一刀砍中了,卻根本傷不到他們分毫。
果然不出由斯的所料,這幾百人的劫匪,居然奈何不了禿鷲騎士團,反而被禿鷲騎士們,殺得死傷無數,幾近潰逃。
邊月與沙漠風暴勉力支撐着,一開始決鬥時,還感覺應付自如,這讓他有了一絲的希望,畢竟只要幹掉了沙漠風暴,剩下的禿鷲騎士團就好辦得多了。
可是,打了一會兒之後,邊月就發現了,這個對手實在是太強大了。他的強大並不在於爆發力,而是,經過這麼一段時間的持續戰鬥,他卻像是一點也不累似的。
沙漠風暴還是那樣平穩地出着每一劍,好像每一劍都是他的第一劍似的。連氣息都調整到最自然的狀態。
邊月知道,今天又敗了,而且,今天的敗,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噗”一聲,邊月雖然很及時地側身了,但是,那把手半劍還是從他穿過了他的左手手臂。
還來不及大叫出聲,沙漠風暴那把刻着十二個殺字的手半劍,已經把邊月的整條手臂削了下來。
沙漠風暴又是一劍直接邊月的咽喉,邊月忍着左臂的疼痛,用手裡的那把鑲着月光寶石的符文手半劍,擋住了沙漠風暴這致命的一劍。
只是,沙漠風暴的力道太大,邊月根本沒辦法用一隻手擋住這一劍,但也不能讓劍盪開,只好順勢倒了下來。剛一倒到地上,就被沙漠風暴一腳踢開很遠。
正在邊月幾乎絕望了時,突然叫見一聲大叫:“沙漠風暴還記得我嗎”
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遠處出現了一大隊人馬,一個個都是皮膚黝黑,身上穿着簡單的毛皮馬甲,看起來不像裝備,倒像是普通的衣物。手裡的長矛和普通圓盾看起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
只是這隊人馬,看起來明顯都是受過長期訓練過的,從他們散發出來的殺氣就能看出一定是戰鬥力不俗的戰士。
這隊黑人士兵,自然就是由斯在賤泥教總部救出的奧蘭多人。他們都是原來守衛奧蘭多的士兵,所以,比起由斯大草原基地上那些剛剛訓練不久的黑炭兵團士兵來,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由斯”沙漠風暴沒有繼續追殺邊月,而是停下手來,看着由斯。
”沙漠風暴,別來無恙。“由斯冷冷地說道,手一揮,屠刀、佐澤等人,已經各帶着一部分士兵們向着那些禿鷲騎士團的騎士們衝了上去。
劫匪們看到,新來的這股生力軍,目標居然是禿鷲騎士團,一下子各個來了精神,也一起加入到了那些黑人的行列裡,大有要和禿鷲騎士們拼到底的氣勢。
一邊的邊月在幾個兄弟的扶持下,勉強地站了起來。他們馬上幫他包紮起斷臂,雖然知道,這條手臂再也不可能救回來了,但是,只要人還活着,就還有一線的希望。
正當那些禿鷲騎士們正自信滿滿地準備繼續以優良的裝備來虐殺這些裝備垃圾的士兵們時,突然發現,這些士兵根本不是上來與他們近身肉搏的,而是突然扔出無數的繩索。
這些黑人士兵們,每個人都帶着一段很長的繩索,一扔出時,就跑起了圈子,而看到地上有繩索頭的人,都會順手拉起,繼續奔跑。
很快,地上就像出現了一張巨大的漁網似的,把那些禿鷲騎士們糾纏得寸步難行。更讓他們鬱悶的是,因爲穿着沉重的裝備,讓他們根本就沒有辦法彎下身去對付那些繩子。
劫匪們一看,機會來了,想也不想,就一擁而上。因爲他們沒有裝鎧甲,很方便地在那些繩索之前左蹦右跳着,一點也不會受到這些“漁網”的影響。於是,成了他們虐殺禿鷲騎士的場面。
沙漠風暴的瞳孔不斷地收縮着。
爲什麼每次遇到由斯,都會讓他的騎士團瀕臨滅絕。這不禁讓他把一切的怒火,都發泄在由斯的身上,手裡的劍,真的像風暴一樣,向着由斯狂卷而去。
奈何對於由斯來說,這樣的攻擊,還是差了一些。在上次見面時,由斯已經能和沙漠風暴勉強抗衡了。而今時今日,由斯的戰鬥力不知道提高了多少,更加沒把沙漠風暴放在眼裡了。
可是,人一旦拼起命來,確實是不一樣。沙漠風暴已經知道今天的結局註定是慘淡收場,所以,每一招攻出,無不抱着與由斯同歸於盡的想法。
反而讓由斯一時奈何不了他,只好拼命的與他以快打快着。
一邊的邊月,已經包紮完畢,看到由斯此時像是落在下風,他知道,如果由斯死了,那麼,自己這夥人,也都別想活了。
所以,明知道由斯可能是另一夥敵人而以,但卻沒有時間再去想那麼多,挺起手中劍,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我是你的敵人”由斯邊打着,邊對着邊月說道。
雖然他很希望邊月幫忙,因爲這次的計劃,本來就是想利用他們兩夥人的衝突來輕鬆地一次解決兩邊。
但是,由斯還是沒辦法讓自己做到這樣無恥。所以,索性說開了。
現在是二打一,局勢馬上好了很多,所以,兩個人甚至可以對上一兩句話。
邊月說道:“我知道,不過,無論結果如何,我都一定要先殺了這個人,我受夠了他們了”
“好,先殺了他再說”
沙漠風暴氣極而笑道:“我一世英雄,會怕了你們兩個來呀”
手裡的劍更加攻勢凌人,每一劍都帶着無窮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