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一個人的30歲和50歲放在一起比,有很多人,完全讓人無法相信這是同一個人,不只是相貌上,有些人,連xing格都完全變得不一樣。
魯蘭克無疑就是這種人。
十幾年前,當魯蘭克被國王看中,成爲國王的近身侍衛時,他怎麼也沒想到,今天會坐擁一,像個土皇帝一樣,享受着穩定的稅收,吃着最豐盛的食物,住着最豪華居所,有着好幾十個千依百順的女人,還有幾個可愛的孩子。看着眼前擁有的這一切,他深深地覺得,爲國王流的那些血和汗,都是值得的。
但是,現在的魯蘭克已經沒有了當年的血氣,安逸的生活無疑會把人的意志磨滅,甚至讓人變得除了享受以外就沒辦法再關心任何事情。幾個得力的手下,把他的一切都安置得妥妥當當的,無論是軍事、財務還是他個人的生活,沒有一樣需要他cāo心。
這個時刻是他一天中最享受的時刻,座席上有幾個烏克最富有的商人,還有幾個魯蘭克最器重的騎士。這些人正不斷地阿諛奉承着這位本的最高統治者。幾杯酒下肚,魯蘭克拍拍手,馬上有一羣衣着美豔的妙齡少女從門外魚貫而入。
最美的音樂,最美的酒,最美的女人,像一樣在迷醉着這幾個最有權勢的男人。
少女們扭動着腰肢,努力把自己最美的一面,用各種角度展示在這些男人面前,她們知道,只有讓這羣男人高興了,滿意了,她們纔有最基本的生活來源。
當然,要是能讓這裡的哪個男人看上,那無疑可以讓生活馬上有驚人的轉折。所以她們都盡力讓自己充滿吸引力,一個個都用眼神向着這些男人放出魅惑的光彩。
魯蘭克早就注意到,有個少女,從進來到現在,一直盯着他看。這少女身材比一般的女孩子高不少,腰肢像沒有骨頭一般,每個動作,都能向着不可能的角度扭動。
美女魯蘭克見過太多了,多少已經有點審美疲勞了,但是,這個少女的長相併非特別美麗,可她的身姿讓人看一眼就沒辦法把眼睛移開,輕紗蔽體,雪白的手臂在輕薄的白紗下若隱若現,那勻稱的手臂,多一分則肥,少一分則瘦,真正是恰到好處。
突然之間,這位美女“茲”地一聲,把自己的一邊袖子扯斷,露出chun筍般的左臂,眼睛像蒙着一層霧一樣,帶着勾人的光,一邊做着舞蹈的動作,一邊慢慢地向魯蘭克走去。
魯蘭克雙眼早就死死盯着那雙誘人的手臂了,沒想到這美女如此懂得風情,一下子讓魯蘭克早就有點麻木的心,掀起了澎湃的浪。
他一把拉住這個美女的手臂,向內一帶,就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裡,左手緊緊地摟着她,右手在她的手臂上摩挲着,嘴裡不停地發出“嘖嘖”的聲音。
手指上傳來的那種柔若無骨的感覺,讓魯蘭克徹底地醉了,他感覺一陣熱血上涌,忍不住把這隻手臂,拉到自己的嘴脣邊,毫無顧忌地親吻了起來。
美女嬌笑着,把另一隻手繞過魯蘭克,在他的背上撫摸着。下面所有男人,也都不去看那歌舞了,眼睛全盯着這裡,一個個發出各種yin笑聲。
突然之間,讓誰都想不到,美女突然拔出魯蘭克腰間的佩劍,騰地一下站了起來,向着魯蘭克的臉上刺去。
魯蘭克久疏戰陣,少了當年對危險的敏感,但是,由於這美女是先從他腰間拔劍,再來刺他的,給了他一點反應的時間。他急忙把頭像旁邊一閃,長劍在他的臉上擦過,帶出一條血痕。
美女一劍沒有刺中,立即揮舞着長劍,每劍都是刺向魯蘭克的要害。
魯蘭克邊叫喊着,邊左躲右閃,好不狼狽,每一下險險躲過時,心裡都在盼着在下一劍刺來之前,旁邊的人能殺掉這女人。
院子外樹上的三個人看着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也感到很驚訝。屠低聲地說道:“好機會,我和公牛,負責進去,在院子各處放起火來,見機行事製造混亂。由斯,你負責混進內院去,找到魯蘭克的臥室,我猜,那付jing鋼複合鍊甲,一定是藏在他的臥室裡。”
沒時間好好討論可行xing,既然有一個人拿了主意,另外兩個也都沒有異議,馬上溜下樹來,分頭行事。
屠和公牛,一個拔出雙手劍,一個從腰間抽出短柄雙刃斧,衝到大院門口。公牛用盡全力,一斧破開了大門,三個人一下子衝了進去。
一進門,由斯就往最黑暗的地方鑽,而屠和公牛,則故意向亮堂的地方去。公牛衝到一處路燈邊,一把抓起燈籠,向着廚樓外堆滿的乾柴上扔。
火一下子就騰地着了起來。守衛的士兵們發現了他們兩個,都向他們兩個這邊衝了過來,丙個人卻像是沒有看見一般,自顧自地邊跑邊去摘燈籠,亂扔一通,把好幾處地方搞得燒了起來。
等士兵衝近了後,兩個人才展開兵器,和士兵們戰在一起。
公牛真的是人如其名,像一頭髮瘋的公牛一樣,左衝右突,短柄斧所到之處,要麼有人受傷,要麼就有武器被震飛,好幾個士兵反而被他追着打似的,步步後退。公牛邊砍着,嘴裡邊叫着“殺殺殺,去你媽的”,而且很惡趣味的,專門挑容易飆血的部位砍。
這邊屠很快跟不上公牛的腳步,想和他配合也談不上了,這公牛,唉,無怪乎島上的人把他和瘋馬兩個人稱爲顛狂二人組。不過可惜這二人組,王子不敢讓他們合作辦事,只有組合的名字,沒有真正一起行動過。
話說回來,如果只讓這兩個人一起出來辦事,還不瘋成什麼樣了。
既然不能和他配合,屠索xing把距離再拉開一些,展開他驚人的雙手劍術,腳步沒有一秒停頓,像飛鳥入林一般,穿梭於一羣士兵中間,每過一處,必有人咽喉被割斷。
屠的臉上現在已經找不到平時那種溫和的笑容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死神一般的灰暗,是的,是灰暗,隱隱約約地,籠罩着一種煞氣,讓人不寒而慄。
只是這裡畢竟是在領主府,士兵們沒有因爲他們兩個的高超戰鬥技巧而變少,反而越圍越多,不知道這次能否像以前那樣,安全逃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