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靜兒聞言,心裡一甜的,但還是覺得今晚的鐵思宇有點奇怪的,就是看不出哪裡奇怪,道。
“靜兒沒事,鐵大哥,你怎麼啦?”
鐵思宇被苗靜兒如此問,就是避開她投來急切的眼光,嚅嚅道。
“靜兒,今天早上你怎麼能,能對蘇大小姐出手如此重呢?”
苗靜兒一聽鐵思宇這知晚來找她竟是爲了今天早上她出手傷了蘇楚兒之事,他在怪自己嗎?怪她出手重了嗎?頓時她的小臉上再也沒有了剛纔那種喜悅了。
“如果鐵大哥是爲了這個纔來找靜兒的,靜兒沒話可說。”話中略帶哭聲,話落,她就是轉身向房內走去,不再理會門外的鐵思宇。
鐵思宇見苗靜兒誤會他的意思了,立馬前拉住她的手臂,就是急道。
“靜兒,鐵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一時心急,他也不知說什麼纔好。
苗靜兒回過頭來,見鐵思宇還是有幫蘇楚兒之意,就是一個激動,也顧不了什麼。
“只是靜兒出太重了,是嗎?”她目中含淚地看着鐵思宇,心裡一恨,就是揮開他的大手。
“她蘇楚兒能夠當上蘇大小姐之位,也應該感謝她娘,要不是她娘,我娘也不會活得如此痛苦,我也不會成了一個沒有爹孃疼的孩子……”她越說越激動,甚至是大聲地喊了出來。
鐵思宇看在眼裡,痛在心裡,他沒想要她傷心,他只想化解她對蘇楚兒的誤會,可是他還是讓她傷心了,上前把她摟在懷裡。
“靜兒別讓自己活得如此痛苦好嗎?鐵大哥相信你娘要是知道你如此爲難自己定會很傷心的。”
苗靜兒無力地靠在鐵思宇的懷裡,淚水早已滿臉的。
“可是……可是靜兒一見到她,就不由自制地想起孃的痛苦,要靜兒忘掉,靜兒真的做不到……”
鐵思宇低頭看着懷裡哭抖的苗靜兒。
“靜兒,上一輩的恩怨該放下的,始終要放下的,別再難爲自己了好嗎?”
苗靜兒始終是泣道:“靜兒知道,可是……靜兒就是做不到……做不到……”
鐵思宇還是柔道:“鐵大哥會幫靜兒的,相信鐵大哥好嗎?”
靠在鐵思宇懷裡的苗靜兒閉上淚目,點頭應道:“嗯!”隨後就是閉上眼,淚水還是從眼角給掉了下來。
鐵思宇輕輕地推開她,並心疼地看着她的淚眼,道。
“好了,靜兒,今天累了一天的,早點休息吧!”說着就是扶她到牀上,並讓她躺了下來,爲她蓋好被子,又是轉身就要離開,卻發現衣角被苗靜兒的小手給拉住了,他只好又低聲哄道。
“還有事嗎?”
苗靜兒微笑道:“靜兒要鐵大哥等靜兒睡熟了,才離開好嗎?”
鐵思宇寵笑道:“好!鐵大哥就坐這裡,等靜兒睡着了才離開。“說着就坐回牀沿上,眼裡全是愛意地看着躺在牀上的苗靜兒。
苗靜兒見鐵思宇最後還是坐回到牀邊上,纔開心地慢慢地閉上眼過入睡眠。漸漸的,她不知何時給睡熟了,也不知鐵思宇是何時離開的,要是換作平時,四周有一點動靜,她都會從熟睡中醒來,今天可能是因爲太累了,也可能是因爲鐵思宇在身邊,才放心地睡了過去。
鐵思琮深夜纔回到房裡,躺在牀上的他,心裡老是想着蘇楚兒受傷的那暮。他相信蘇楚兒是如意讓苗靜兒給捉住的,目的就是爲了救他們三人,但他沒想到苗靜兒會因爲自己的娘之事傷害蘇楚兒,心裡感到十分對不起蘇楚兒,便是起身決定深夜去看一下她的傷勢如何。
東邊客房裡,鐵思宇換上了一身黑衣,吹滅油燈,開門就是出了去,出去時順便把門給關好,但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一幕被出來吹風的趙紅給看到了。她就一路跟着鐵思宇到了蘇家裡。
鐵思宇直來到翠竹閣,先是觀察四周,見沒人就從懷裡取出一把短刀輕輕地把門欄給弄開,又是輕輕地把門給推開,就是小心地走了進去。內房裡,見蘇楚兒熟睡在牀上,睡得是那麼的平靜,他心裡不由得道。
“要是你和靜兒沒有換抱,今天睡在這的應該是靜兒吧!不過也好,你們換抱才讓我鐵思宇遇上靜兒,到頭來還是要謝謝你,楚兒。”
忽然,蘇楚兒蒙糊中,小嘴一動。
“娘,娘別離開楚兒……”聲音極小,小到讓人根本就無法聽到,只能看到她的嘴形在動。
鐵思宇以爲她是傷勢的原故,心裡一急,就是上前一步,坐在牀沿上,抓住她那小手輕道。
“楚兒,楚兒,你那裡不舒服?”
昏迷中的蘇楚兒那裡聽到他的話,反而伸手就是抓住他的大手,糊道。
“娘,別離開楚兒,別離開楚兒,楚兒……好怕……好怕……”一開始聲音是極小的,後來的越來越清晰,足於讓人聽到,她眼角的淚水不知是何時溢出的。
鐵思宇看在眼裡,嘴上不由得苦道。
“又是一個苦命的女子!”接着就是按慰道:“我不離開你,不用怕。”
再說趙紅因功力遠遠不及鐵思宇,追了好一陣子,才追到翠竹閣。她躡手躡腳地來到窗邊,就是用手指弄破窗紙,用一隻眼進行瞄視,只見到她的思宇哥跟蘇楚兒兩人親密的動作。她心裡一怒的,一個苗靜兒已究她煩了,現在又來一個蘇大小姐,她趙紅的位置放哪了,怒得就是一腳踢開房門,就是衝着牀上昏迷的蘇楚兒怒道。
“好你的小婊子,敢勾引我的思宇哥,我趙紅今晚就宰了你不成。”
鐵思宇先是嚇了一大跳的,猛地回過頭來,見趙紅手裡拿着匕首的,來勢沖沖的,就像別人搶了她黃金八百兩銀子的。他怕她的響聲引來其他人,就是要上前阻止她,卻忘了他的手被昏迷中的蘇楚兒給握得緊緊的,使他不得動身。
趙紅見壯,以爲蘇楚兒是故意要氣自己的,想也不想就衝着蘇楚兒罵道。
“小婊子,放開思宇哥,沒想到你一個大小姐,竟做出如此不知醜之事。”
鐵思宇正想要解釋說紅兒,你誤會了,卻被門外白玉的聲搶先一步,冷道。
“說到不知醜的應該是你們兩個吧?”他現身到房內,就是狠眼看着鐵思宇、趙紅兩人。
“兩位深夜到小妹的房內是想要行刺小妹嗎?”
趙紅一聽到白玉說他們來行刺蘇楚兒,就來氣道。
“你以爲你是誰啊?我們要行刺你的小妹,早就行刺了,還用等你來捉嗎?黑白不分。”
白玉冷笑道;“好一個黑白不分啊!如果你們是好意的,也不用半夜來防,還說不是行刺?”
趙紅氣得接不上話來,就是小手抖指着白玉,道。
“你……”
“好了!玉兒,爲父相信他們沒有惡意。”蘇天伊聲到人到。
鐵思宇見蘇天伊進來了,就是趕緊從蘇楚兒的手裡硬抽出自己的手,上前對蘇天伊恭敬道。
“多謝蘇老爺相信鐵某,鐵某這就告辭。”說完,就是要帶趙紅離去。
誰知白玉冷聲給把他們攔住了。
“就算你們沒有惡意,早上的事能說得過去嗎?”
鐵思宇聞言知道此事是不能就此了事了,回頭看着怒氣正盛的白玉,道歉着。
“早上的事的確是鐵某的朋友做得過分,鐵某在此向蘇老爺、白玉少爺賠罪了。”
白玉盯着鐵思宇冷笑道。
“你以爲賠一個不是,就能讓楚兒妹妹好如初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你讓本公子打你一掌,再賠個不是看看。”
蘇天伊見壯化解道:“好了!玉兒,既然他們不是有意的,也賠了罪,我們就不發那麼計較了。”也不管白玉同不同意,又是轉身對鐵思宇笑道。
“兩位深夜來防,不知兩位與小女是何等關係?”
還沒等鐵思宇答話,他身邊的趙紅就是搶道。
“朋友關係。”
蘇天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趙紅,道。
“姑娘,這是何話?小女大門都不出一步,又何來朋友之稱呢?姑娘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鐵思宇見趙紅的大話就要被說穿了,忙解釋道。
“啊!是這樣的,上次在街上我們剛好碰到了大小姐的錢包被人搶了,是我們幫大小姐追回錢包的,所以就成了朋友。”
蘇天伊聞言在心裡道:“楚兒平時到街上,錢都是放在小翠身上的,怎麼會不見錢包呢?”隨後他就是對着鐵思宇、趙紅兩人哈哈大笑道。
“原來是這樣啊!既然是朋友關係,那定然要留在府裡等小女醒來再走了吧?”他也不等鐵思宇、趙紅的回話,就轉身對身邊的白玉道。
“玉兒,帶他們到客房裡暫住一夜,等楚兒醒來,讓他們年青人好好聚一下。”
白玉聞言,心裡實在不情願留下鐵思宇、趙紅二人,但嘴上還是應道。
“是!義父。”隨後又對鐵思宇、趙紅二有點不客氣道:“請。”
鐵思宇覺得此事不妙,便再次拒絕道:“多謝蘇老爺的好意,鐵某還有要事在身,就此不打攏了。”轉頭就要帶趙紅一起離開。
誰知,蘇天伊一句“且慢”給讓鐵思宇、趙紅二人被動停下了腳步。
“這怎麼成,既然,你們二人是小女的朋友,老夫就有責任照顧你們二人,要是傳出去了,說老夫待小女之友不好,老夫容面何在啊?再說啦!要是小女醒來發覺老夫待你們不好,不認我這個爹,怎麼辦?”
鐵思宇聽蘇天伊句句是道理的,就知道是無法推辭了,只好道。
“鐵某就多謝蘇老爺了。”話落,便和趙紅隨白玉到了客房去。留下蘇天伊一個人在房裡,他回頭就是看了一眼還昏迷在牀上的蘇楚兒,心裡忖道。
“楚兒什麼時候結交了朋友?”他又是轉身就出了翠竹閣。
次日,早晨,蘇家後花園裡,身穿一件單薄白衣的蘇天伊正在練武,旁邊站着白玉、一個下人,而白玉的樣子則像有要事要向蘇天伊稟報的。
久久,蘇天伊才練完武,走過來拿起下人手上的小托盤上的毛巾,擦了擦手,隨後又把毛巾放回到小托盤上。他就是慢步到小亭上,坐在石桌下,併爲自己倒上了一小杯茶水,同時瞟了一眼跟進來的白玉。
“那兩個人怎麼樣了?”白玉站旁邊,恭敬道。
“全按義父的話去按排好了。”
蘇天伊喝上一口茶水,道:“好!”又是放下茶杯,眸子裡陰光一閃,忽然又彷彿想到了什麼,道。
“對了,玉兒,昨天爲父叫你去查楚兒之事,怎樣了?”
白玉本在蘇天伊叫他去查蘇楚兒時,就覺得有點不對的,義父爲什麼要查楚兒妹妹,但轉頭一想到蘇天伊是蘇楚兒的親父,也就不多想了,如實稟告。
“玉兒,查問過楚兒妹妹的貼身婢女小翠,她說自從義娘中毒身亡後,楚兒妹妹就憂憂寡歡的,從沒繡過什麼,而昨天楚兒妹妹心情忽好轉,就練起了琴來,但一聽到小翠回來說有人潛入府裡,並讓下人給圍了下來,楚兒妹妹就是想也不想就衝進房裡,拿起前幾個月繡好的葉梅貴飛快地跑出翠竹閣去。”
蘇天伊聞言,心嘴不一的,笑道:“傻丫頭,爲了救朋友竟不要性命了,哈哈!”他轉頭又對一旁的白玉道:“這丫頭,也是時候醒來了,走玉兒,咱們去看一下。”在別人看來,那笑聲像極了父親對女兒的疼愛,但在蘇天伊的心裡,此意剛好相反。
白玉跟在蘇天伊身後走出亭去,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翠竹閣。
蘇楚兒剛醒來不久,無力地靠在牀沿上,一見到蘇天伊、白玉進來,就是柔道。
“爹!”說着就是要掙着起身來,迎接他們。
剛進來的蘇天伊見壯,急忙就是向前,把她給扶住,並讓她靠回牀沿上。
“楚兒,傷還沒好,就先躺着吧!”
“謝謝爹!”蘇楚兒被蘇天伊扶着靠回到牀沿上,又是對他柔道。
“對了,爹找女兒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