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看到何田迥的舉動,眉頭越發皺緊了起來。
顯然蕭雲舟的頭腦就算再聰明,一時之間也沒能想出解決問題的法子來。就在這時,一個女童的聲音出現在他的頭腦當中,並與他建議了靈犀的聯繫,“蕭大哥,答應他!我們有辦法。”
“嗨!蕭大哥,這辦法可是她想出來的,跟我沒關係。”不等女童的話音落下,男童的聲音當時就傳了過來。蕭雲舟只聽這聲音就知道,這是寄居在腰身處的那對活寶,也就是千年何首烏的精魄了。
“你們想我怎麼做?”
“簡單!按着他的要求去做,你在那裡來上一下。”兩個孩童一起回答。
“我給自己來上一下?你們……”
“蕭大哥,我們的意思不是讓你真來,而是假來!總之,你就按着他說的,衝着那裡來上一下就好了。到時候,我們自有辦法。”男童爭搶着迴應。
“哦,好!你們自由辦法,是吧?”
蕭雲舟頗有些無奈地迴應。可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他想要救蕭青青活命,顯然要不自絕的話,的確又不行!
帶着這樣的想法,蕭雲舟又把心神轉回到何田迥的臉上。
這時候,何田迥自然是一副得意的表情。只是,他的手停在那裡,並沒有將骷髏爪再繼續向着蕭青青的脖頸上面擠去。看情形他雖然得意,卻也在等待蕭雲舟的迴應。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得先把……”
“嗯,吼!”不等蕭雲舟把後面的話說完,何田迥就將手上加了些力道。這樣,低吼聲便從蕭青青的嘴裡傳來。
“算了!剛纔的話算我沒說。”
這真是誰的人誰心痛!蕭雲舟聽到蕭青青的痛吟聲,當時就搖擺起手臂來改了口。非但如此,他還用調侃般的口氣說,“不就是自絕嗎?你們都要在這裡旁觀嗎?兄弟們,你們是想看我脫了褲子宮,還是穿着褲子宮吶?”
圍攏在四周的私兵聽蕭雲舟這樣講,都是一副面面相覷的表情。顯然他們都沒想到蕭雲舟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別說這些私兵了,就是何田迥的臉上也換成了古怪的表情。說心裡話,他沒想到蕭雲舟會這麼痛快地接受他的要求。當他聽了蕭雲舟的話後,嘴角當即就微翹了起來。隨即,他就用冷冷的口氣迴應,“蕭雲舟,穿着褲子跟脫了褲子難道不一樣嗎?”
“脫了褲子,你們不是看得更清楚點兒嗎?”
雖然私兵們的好奇心都很強,可他們聽了這話,再看到蕭雲舟臉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卻當真沒有圍觀他將那裡切下來的意思了。非但如此,他們當中還有人就此將頭頸低垂了下去。
顯然這些人非但不覺得這個場面有趣,反而還覺得它一定太過血腥!
何田迥看到蕭雲舟有恃無恐的模樣,當然也沒了讓他脫褲子的想法。在他看來,只要蕭雲舟答應把那裡切下來,至於他怎麼切都是無所謂的事情。反正,他也不會因爲蕭雲舟答應了這個要求,就當真將他放掉。
“那你還是穿着褲子吧。”
“好!那我就穿着褲子來了。”
蕭雲舟邊說邊將手向着兜囊裡面放去。隨即,他就抓握着一把匕首將手拿了出來。現如今出現在他手上的不是旁的,正是薇兒的魚腸劍。這是他去地牢營救薇兒那晚,有人通風報信用來傳送書信的。
何田迥看到蕭雲舟手裡的魚腸劍,眉頭不由得一緊!隨即,他就低聲地喝問,“蕭雲舟,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我?我爲什麼不可以有這個東西?”
蕭雲舟在搞怪的情緒作用下,根本就沒去多想何田迥的話。此刻,他的頭腦裡面盤算得都是男女那兩個孩童等下想要怎麼做。他相信他倆不會傷害自己,可那裡畢竟是處極特別的地方,因此他的心裡還有些小小的緊張與亢奮。
“哼!行啦,你先做我要你做的事情吧。”
何田迥也沒再去深究這個問題。或許他只是想着,等蕭雲舟自絕完畢之後,再來研究這些吧。畢竟自絕後的蕭雲舟,肯定要比現在的好對付。
“行!我這就按你說得做。”
蕭雲舟應承着,把手向着褲腰處放去。隨即,他就把褲子向前用力地拉扯了起來,並將裡面留出了用刀的空間。這之後,他便望着褲子裡面用嘆息的口氣說,“兄弟啊,你跟了我這麼多年,還沒撈着享福就要先去了。你說,我以後要是想你可怎麼辦呢?”
“廢話少說!動作快。”
何田迥聽了這些話,鼻子好懸沒氣歪了。只是,他可沒有工夫在這裡看蕭雲舟表演。如此一來,他便大聲地喝叱起來。
“我艹!何大人。這是自絕哎,你以爲是鬧着玩的?”
蕭雲舟聽到何田迥的催促,便把眼皮輕撩了起來,並用不屑的目光看向他的臉,“我自打出生就跟它在一起,我們都已經有感情了。你今天讓我把它切掉,我就切掉已經給足你面子了,你還想怎樣?”
“那好!你趕緊切。”
何田迥除了這樣講,當真不知道再說點兒什麼好。隨着話音,他的手自然從蕭青青的脖頸處離開了些。這樣一來,蕭青青的脖子看起來也比方纔正常了許多。
蕭雲舟留意着何田迥的舉動,並在計算着自己是否會有機會不用繼續表演,而是直接將蕭青青救回來。只是,經過了一番權衡之後,他還是放棄了這樣的打算。畢竟何田迥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而且他也知道硬戰起來,自己並非人家的對手。
“好!我切。不過,你別催了,我再跟它告告別。”
蕭雲舟邊說邊把目光轉了回去。與此同時,他當真將魚腸劍向着褲子裡面放去。隨着這樣的舉動,他的頭頸則高昂了起來。用不多時,他就將雙眼緊閉了起來。同時,他的臉上也換成了一副痛苦的表情。
“蕭雲舟!”
“別催!”不等何田迥將蕭雲舟的名字喊完,他就厲聲喝叱了起來。隨着話音,他又將一隻眼睛睜開,並用不屑的口氣迴應說,“何田迥,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借把刀給你,讓你自己割着玩。”
“滾!你再磨蹭,我就殺掉她。”
何田迥聽了這話,不由得叱罵了一句。隨着話音,他的骷髏爪自然又向着蕭青青的脖頸處靠去。
“別,我來。”
從心底裡面來講,蕭雲舟此刻的確有些心涼。他發現蕭青青看到他的舉動,竟然是一副熟視無睹的表情。雖然他知道蕭青青已經被何田迥控制了,可他卻依然無法擺脫內心當中的挫敗感。
“就是!只要你乖乖的,好好聽話,她就不會有事的。”何田迥邊說邊將骷髏爪放到蕭青青的脖頸上拍打了幾下。或許是他的力道掌握得正好,也可能是蕭青青閃躲的恰當。總之,他的舉動既沒劃破蕭青青的肌膚,也沒讓她痛叫起來。
蕭雲舟看到何田迥的舉動,無奈地嘆了口氣,並把眼睛重又緊閉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在內視當中低聲的詢問,“你倆確定這樣能行?”
“放心吧!蕭大哥,一定能行。”兩個孩童的聲音隨即傳了過來。
“那好!我這就按着你們的要求去做了。”蕭雲舟用決絕的口氣迴應。
“嗯。不過,蕭大哥。等刀切到那裡時,可能會有一點兒小痛。至於會有這種感覺的原因嘛,當然是我們希望你能夠把戲演得更逼真一些。”
“放心!我會的。”蕭雲舟吞嚥着唾沫迴應。隨即,他又苦笑着說,“我認識侯湘婷,知道男人去勢之後,應該是副怎樣的表現。”
“嗯!蕭大哥最聰明瞭。”
蕭雲舟聽了這句誇獎,心裡卻說不出是種怎樣的滋味來。他感覺這不是他倆在表揚他,而是他們在挖苦他。
“好啦!蕭雲舟,你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何田迥又不知道蕭雲舟在跟兩個何首烏精交流。他看到蕭雲舟又是擠鼻,又是嘆息的模樣時,自然以爲他又後悔了。這樣,他當然要高聲地催促了。
“好!就好了。”
蕭雲舟大聲地應承着,手裡的魚腸劍也活動了起來。
還別說!這劍刃一快辦起事兒就是痛快。只是輕輕得一下,蕭雲舟就有了身形發飄的感覺。此刻,他的心裡不由得在想,看來那個陪伴了他前半生的兄弟已經挪位了。不等他的想法落地,疼痛的感覺就傳入到他的頭腦當中。隨即,慘叫聲便從他的嘴裡傳了出來。
這可不是蕭雲舟在表演,而是他當真感覺到了鑽心刺骨得疼痛。
非但如此,蕭雲舟一邊痛叫着,一邊將身形還向後退去。可就在這時,他卻聽到遠處傳來了一聲熟悉地呼喊,“蕭大哥!別,不要啊……”
循着聲音,蕭雲舟的目光向那邊望去。當他看到一條巨蛇正仰着頭頸出現在一棵大樹上時,臉上當時就換成了無助的表情。此刻,他已經想明白了那個蕭青青爲何會對他如此冷漠。只是,開弓卻沒回頭箭了。
就在蕭雲舟這樣想時,大笑聲則從何田迥的嘴裡傳來,“哈哈!蕭雲舟,你還當真將它切下來了。好哇,那我就把這個女人還你,而你將它拿來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