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嚴山淮的刀沒有一點光澤,也沒有風聲,而且速度也少許的差了哥哥一點點,當然,常人是很難覺察到這一點點差距,只有高手中的高手,才能感受到微小的差距。
偏巧,蕭雲舟正是這樣的高手,他本應該覺察,但奇怪的是,蕭雲舟沒有顧忌後面的速度更快,力道更猛的嚴清子,而是對着身前的弟弟嚴山淮擊出了一掌,這讓嚴山淮和嚴清子也都心頭一沉。
一般來說,在這樣不同的速度之下,對方假如是高手,往往會察覺這微小的差別,他們一定先對付速度快的哥哥嚴清子,當然了,只要對方這樣做了,這兩兄弟成功的概率也就大了,因爲在最後一刻,看似速度慢上一拍的弟弟會突然的發力,後發先至,發出奪命一刀。
但今天蕭雲舟沒有落入他們的圈套,蕭雲舟的掌很快,力度更是大的驚人,全身脊椎,腹腰,腿,肩膀都跟着一起發力,從來都是以快打快的弟弟嚴山淮總算知道了‘更快’這兩個字的含義了,他根本來不及換招,只有用刀往蕭雲舟的掌心刺去。
嚴山淮手上的力量極大,這一刀只要刺中蕭雲舟,一定會大有收穫的,他臉上出現了一絲獰笑,暗勁發出,刀光大現。
然而,蕭雲舟眼中殺氣陡現,一閃身讓在一邊,在他和嚴山淮交錯而過的時候,一拳擊中了嚴山淮的腹部,這無聲無息的一拳卻帶給了嚴山淮一種難以承受的劇痛。
嚴山淮一連退了好幾步,但此人也非等閒之輩,忍着疼痛,又是一刀刺向了蕭雲舟,刀風淒厲而過,再一次落空了,嚴山淮的眼中有了恐懼,對方的身形步伐已經是自己生平未見。
接着,他就看到了冷酷的蕭雲舟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
而他舉起了手掌,鬼魅般的拍到了嚴山淮的胸口。
立刻,嚴山淮全身好像是被電擊了一樣,從蕭雲舟的身邊遠遠的飄走了,他撞在了衚衕的牆壁上,整個人在牆壁上粘貼了幾秒的時間,然後像一副沒有固定好的畫,慢慢的滑落下來,他落下來的時候,眼睛之中瞳孔渙散,張開嘴巴,彷彿離了水的魚,人也就斷了呼吸。
哥哥嚴清子看的是心肝寸斷,但也來不及多想了,他的長刀也到了蕭雲舟的身後,就差那麼一寸的距離,卻再也夠不着了,蕭雲舟身形飄忽着往前移動起來,那把刀是一直跟着他的後背,但那一寸的距離永遠沒有辦法縮短,等兩人的身形這樣移動了一兩米的距離,嚴清子的銳氣也衰竭了下來。
電閃雷鳴間,蕭雲舟陡然轉身,一把抓住了鋒利的刀刃,讓兩人的動作都定格了下來,看着呆掉的嚴清子,蕭雲舟淡淡的說:“給你一個建議,告訴我誰派你們來的,我可以留你一條活路?”
嚴清子眼看着弟弟口吐鮮血,倒地身亡,早就顧不得死活了,這兩人原本就是西域強悍殺手,對死亡並無畏懼,他用力的抽了抽刀,但蕭雲舟的手就像是鐵鉗一般,任憑他怎麼使力,也是紋絲不動。
這嚴清子滿臉絕望,說:“沒想到小小的玉寒市還有你這樣的高手,動手吧?”
“你沒有想到的還有很多東西呢,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在想想我的建議。”
“我不用想了,每一行都有自己的規矩。”
說完,這嚴清子鬆開了握刀的手,聚齊全身的功力,一掌往蕭雲舟胸膛擊來,以蕭雲舟剛纔的表現來看,嚴清子也是不指望這一掌成事,但不管怎麼說,憑自己幾十年的功力,不管不顧的同歸於盡打發,至少也能讓蕭雲舟重傷一次。
蕭雲舟像是沒有估計到他這種不要命的打法,略微的一愣神,嚴清子那一掌就到了胸口,但聽得“嘭”的一聲,這一掌結結實實的就拍在了蕭雲舟的胸口。
嚴清子也是有點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掌,怎麼就真的打上了,過去他也曾經用過這一招,把一個功夫比他高很多的人骨骼震碎。
不過也就是腦筋轉了那麼一下的功夫,疼痛就從手掌開始蔓延過來,接着他聽到自己胳膊的斷裂聲,再接着,蕭雲舟也回擊了一掌,這一掌還是沒有一絲的風聲,看起來也一點都不快捷,但嚴清子就是躲不過去。
輕輕飄飄的一掌就拍到了他的胸膛,一股大力讓嚴清子和弟弟一樣飛了起來,而後,結結實實的掉在了地上。
蕭雲舟靜靜的看着斷了氣的嚴清子,鄒了下眉頭,心裡想,還好,這不是老爹派來的人,不然自己又該換地方了,哎,自己已經夠低調了,在這樣下去,難道要逼自己到深山老林去躲藏?
嘆着氣,蕭雲舟搖搖晃晃的離開了,對這兩具屍體他一點都不用擔心,相信當玉寒市的警方看到這兩個a級通緝犯的時候,他們一定會驚喜若狂的。
但一路上,蕭雲舟都在思考着,到底是誰出價200萬買自己的一條胳膊,難道是國外的那些仇家?
可是到底會是哪一家呢?蕭雲舟是無法得出準確的答案的。
回到了自己租住的房屋,沒等蕭雲舟用鑰匙打開門,梅梅就從裡面幫他打開了:“你吃飯了嗎?要不要我幫你弄點什麼?”
“不用不用,我吃過了,咦,你不是上學嗎?今天怎麼不去上自習啊。”
“嗨,你傻啊,今天是週末。”
蕭雲舟拍一下自己的腦門,說:“不上班的人記不住時間。張大叔呢?”
“上夜市了,深夜才能回來。”
“奧,這樣啊。”
看起來張大叔也是很辛苦的,下崗之後在外面弄了一個湯圓攤子,一月也掙不了多少錢。
梅梅大概比蕭雲舟矮一點,因爲梅梅非常地苗條,站遠一點看上去反而很高很高的,削肩細腰,身體骨感十足,長得也是漂亮,很俊俏的,稍稍偏瘦的臉頰,高高的鼻樑,尖尖的下巴,特別是哪一頭烏黑的長髮,讓她顯得很飄逸,很輕盈。
她很熱情地笑着,一笑就露出口裡兩排整齊的牙齒,臉上同時也露出兩個很深的酒窩,蕭雲舟想,這再過幾年啊,只怕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美人坯子了,唯一讓蕭雲舟覺得有點遺憾的是這個女孩還不到18歲啊,不然蕭雲舟說不上還能和她勾搭一下,把她就地正法了。
蕭雲舟又和梅梅說了一會話,看着茶几上放滿了書本,知道女孩正在複習,也就不再打擾了,到衛生間用冷水沖洗一下,端坐牀上,開始了每天一次的呼吸,吐納,修煉內功。
練完了內功,蕭雲舟早早的上牀休息了,明天他還要到趙巧馨說的那個公司去應聘呢,早點睡,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