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舟鄒了一下眉頭,但轉而又笑笑,這樣也好,沒有對手的強大,怎麼能顯出自己的能耐,他決定先看看情況。
對方讓胡姐說中的了要害,其中領頭的一個刀疤臉就笑了笑,說:“既然胡老闆你什麼都清楚了,那我也直話直說,這塊地盤我們看好了,這個場子我們要買下來。”
胡姐哈哈大笑兩聲,說:“真有你這樣膽肥的,14k的場子你也想要,好啊,那到我們總壇去找香主談啊,正在我這裡說屁都不算。”
“臭娘們,你敢罵人,兄弟們,不用客氣了,給我砸。”說玩,刀疤臉手一揮,這十多號人呼啦啦的散開了,眼看就要動手。
胡姐身旁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男人猛喝一聲:“住手,今天誰敢動,我讓他直着進來,橫着出去,兄弟們,都精神點。”
他這一說,除了剛纔幾個和他一起出現的大漢之外,從一樓其他的地方又出來了十來個人,這些人什麼時候躲進來的,連蕭雲舟剛纔都沒有看到,不得不說,這胡姐也掐好了對方前來挑釁的時間。
刀疤臉環顧一下四周,冷哼一聲“想必你就是14k大名鼎鼎的開山熊吧,聽說你當年橫掃澳門,沒有對手,今天我倒是想要領教一下。”
蕭雲舟也暗自驚訝,這開山熊的外號自己也隱隱約約的聽人說去過,說當年14k搶盤子,摟場子的時候,這人很是有些名頭,那個時候的14k還不是趙香主掌權,是月結被澳門警方抓捕進去的崩牙狗做香主,這開山熊立下了不少的汗馬功勞,他的功夫據說在14k僅僅次於常元帥。
不過一蕭雲舟對人的觀察,這個開山熊的功夫只能算一般吧,當然,這和蕭雲舟自己的功夫太高也有關係,再說了,當年的澳門道上,拼的是殺氣和兇橫,倒未必完全靠功夫說話。
刀疤臉說完話,身形晃動,腳下一滑,人就到了開山熊的旁邊,手中已經多了一把短刃,閃電般刺了過去。
那開山熊正兩手抱着,還想說點什麼,一點防備都沒有,對手已經到了面前,當他覺察時,雪亮的短刀已像惡龍般到了左腰眼處。
這開山熊也不愧是拼殺多年的老手,縱使在這等惡劣的形勢,反應仍是恰當和迅速,硬是一扭腰身,側讓刀鋒,同時自己往後仰跌,縱使如此,他仍是慢了一線,大腿血肉橫飛,更被刀鋒無的勁氣撞得往另一角落飛跌開去,但已避過對方貫腰而過一刀的厄運。
背脊落地前,開山熊一腳向對方手腕踢去,這時對方的刀早縮了回去,可見這一刀是如何準確,沒有半點偏倚,半分角度改變。
開山熊一躍而起,如影隨形的追過去,全身功力聚集起來,顧不得大腿的疼痛,夾雜着一聲怒吼,一拳擊向了對鋼,勁風嚯嚯,在場的人都臉露驚懼,開山熊的這一拳力道的凝聚,令人咋舌。
對方卻並不硬接,翻轉手腕,刀尖悠的一下就對準了開山熊的拳頭,反應之快,招數之精妙也是讓人歎爲觀止,開山熊猛吸一口氣,收回了拳頭,他的功力還不足以擊破對方的槓刃,但剛一收拳,下面一腳又起,直奔對方的小腹而去。
這人不急換招,只能擡腿相格,“砰!”的一聲,兩人各退一步,看來對方的硬功夫和開山熊相差無幾,他強在了刀上的招數,開山熊也沒有想到,對方敢和他硬拼,不過他也不懼,一退又進,滿室刀光拳影,兩人廝殺起來。
而其他人也沒有閒着,看他們打起來,這些人發聲喊,雙方人馬都動起了手,一時間鬼哭狼嚎,大廳中人影晃動,嚇得樓上的客人和小姐們跟着驚叫起來。
而胡姐也沒有想到對方的人中還有如此高手,連開山熊都難以獲勝,這一下他也六神無主了,這開山熊還是她踹着老臉,拼私人關係叫來的,對蕭雲舟,她並不放心,而且今天到這個時候了,也不見蕭雲舟露面,她早都對蕭雲舟不在抱有希望。
刀疤臉和開山熊的爭鬥已經逐漸的有了分曉,畢竟刀疤臉招數精妙,刀法老道,一會的額時間,這開山熊就有點抵擋不住,開山熊緊咬牙關,赤手連擋幾刀,到了第六刀,他再難破解,支持不住,悶哼一聲,往後疾退。
刀疤臉更是敏捷,狂喝一聲,離地躍起,一刀從上劈下,雖然是斷刀,但被他劈的也有模有樣,威力巨大,“當!”一聲清響,開山熊順手從身邊的一個茶几上拿去一個盤子擋了一下,人卻踉蹌跌退,經過十多招之後,明顯的他功力和對方差了一截。
刀疤臉是絕不會讓他有喘息之機的,忽地欺身而上,手中一把短刀,上劃下扎,割腕刺胸,猛攻刀疤臉的右側,招招都狠毒無比,一張一闔間,已刺到了開山熊的咽喉處,教人特別有難以捉摸的感覺。
開山熊知道今天只怕難了了,想一想這些年的叱吒風雲,他也不在退讓,豪氣狂涌,暴喝一聲,拿出了兩敗俱傷的手段來,不管不顧,拳拳不離對方的要害,這一下,竟將對方弄了個措手不及,對方的人影就被他漫天拳風籠罩。
但對方終究是棋高一籌,三五招之後,開山熊的拳影就慢了下來,他的肩頭和大腿分別中了一刀,雖是皮肉之傷,但鮮血涌出,形狀可怖。
刀疤臉收刀而立,淡淡的說:“要想活命,現在就給老子跪下,我可以饒你一命。”
刀疤臉覺得已經勝券在握了,對開山熊就沒有繼續窮追猛打,他環顧一下四周,自己這裡有好幾個高手在,所以胡姐埋伏的人已經沒打的七零八落,大部分倒在地上了,所以他不在急躁,冷冷望着開山熊,眼光中的殺氣愈來愈濃。
開山熊心中微懍,知道對方來的對手至少有三名左右都不在自己之下,心下也覺得今天徹底的敗了,他喘息幾下,說道:“胡姐,你先撤吧。”
胡姐早已經被逼到牆角,哪裡還能撤的出去,只能無可奈何的苦笑一下,說:“算了,看來今天是我們殞命之日了,隨便他們吧,二十年後,老孃依然是一個雌雄。”
說話中,胡姐也從櫃檯上摸出了一把刀來,她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動過刀了,她心裡也很清楚,自己絕不是對方的對手,要論起功夫,她連開山熊的一半都不到。
蕭雲舟在樓上看的也是感慨不已,沒想到,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有如此剛烈彪悍的性感,的確很是少見,明明開到是死路一條,還敢站起來相博,這纔是英雄。
蕭雲舟說話了:“嗨嗨,麻辣個靶子的,你們這是幹什麼,老子第一次來這裡玩,你們在這搗什麼亂。”
這時候本來大廳比起剛纔已經平靜了很多,蕭雲舟的話又是大聲說的,所以一下就吸引了所任人的注意力,大家都一起往樓上看去。
蕭雲舟身邊的那個歡歡和伶伶小姐,更是唬的一臉雪白,這丫的你看不出現在是什麼狀況嗎,下面都好多胳膊腿被弄斷了,你不悄悄的,還在這裡罵起人來,真是瘋了,歡歡就拉着蕭雲舟的胳膊,準備把它往包間裡拽。
那個刀疤臉就陰冷的看了蕭雲舟一眼,對幾個放翻了對手,現在正閒着的手下一擺頭:“打斷他的胳膊,從樓上扔下來。”
三個黑衣人二話不說,從大廳裡很矯健的衝上樓來。
樓上的客人小姐們都轟的一下,做了鳥獸散,那個歡歡拉了兩下蕭雲舟,拉不動,一看這架勢,也顧不得管他了,躲到了一邊,畢竟,人家和他也非親非故的,不值得爲他捱打。
這三人中第一個上樓的手裡拿着一根棒,他很認真的執行這老大的指示,上來一棒,就往蕭雲舟的胳膊上抽來,心想,這一下該把他的胳膊弄斷了吧。
沒想到,蕭雲舟一晃,人就到了他的面前,幾乎成了個臉貼臉,這樣的距離,他那一棒就沒辦法落下去了,沒有施展的空間啊,他正在奇怪,這個人怎麼到自己面前了,還沒有想通這個道理,蕭雲舟的一直胳膊就纏住了他的一支胳膊,在接着,就聽‘咔嚓’一響,這黑衣人覺得自己一陣剜心的疼痛,自己那個胳膊很怪異的到了自己的身後。
蕭雲舟的膝蓋又往上一定,噗的一聲,估計這小子的蛋被蕭雲舟頂暴了,蕭雲舟手一揚,就把他扔在了樓下。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的看着蕭雲舟,那剛剛上來的另外兩人也有點驚懼和遲疑的愣了一下,蕭雲舟已經拍拍手向他們走來,嘴角掛着一種淡淡的冷峻,說:“沒辦法,既然你們老大已經說了,要弄斷你們的胳膊,還要扔下樓去,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話中,蕭雲舟就到了兩人的身前,這個時候,兩人才恍然大悟,相互看一眼,兩把砍刀高高的舉起,一塊衝向蕭雲舟。
兩柄砍刀的寒光依然在閃爍着,蕭雲舟的一隻手往身邊的欄杆上一摁,小腿向外一錯,頓時小腿,大腿的力量連貫一氣,膝蓋關節處外罡爆炸,如炮彈出鏜,下肢力量在這一剎那貫穿的瞬間,他的腰一下反擰,又如龍形折身,脊椎突起,背膀高鼓,好像有翅膀要從身體裡面彈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