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微微收緊,心底有種很不詳的預感騰起,“我……”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答應……還是?
意識到桀依依的難以開口,餘少凡那邊傳來緊張的聲音,“怎麼了依依?”
“少凡我……”
話未曾說完,附在耳邊的手機,被一股襲~擊而來的蠻力奪走。
她平躺的身體,被他側翻過來攥進懷裡,嘴,被他略微粗糙的大掌捂住。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戾氣,逼得她喘不過氣來。
緊接着,陰冷帶着主權宣示的聲音,傳入話筒,“我女人正在給我暖被窩,請勿打擾!”
說完,“啪——”的一聲,電話被狠狠掛斷。
也許是因爲怒意騰昇,增大他的力氣,她的腰,像是活生生被掐斷般,疼的無力。
一張黑臉朝她逼近,桀依依惱怒的一拳砸在他的肩膀上,“嚴逸風,你在胡說什麼八道些什麼?”
他憑什麼資格掛斷她的電話?
在她沒有發火之前,他憑什麼生氣?
小手被他大掌握住,他厲色的看着她,冷冷開口,“平時,你就是用這種語氣和餘少凡通電話的?”
手部傳來的疼,直達胸口,全身都麻痹了下來。
她瞪着他,甩動着手,想要從他手中掙扎而出。
可越這樣,他攥得越緊,攥得越緊,她就越痛……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樣?你放開我……”
“我現在不是你的小三,也不是你的玩偶,我怎樣,你管不着。”
不趕他走……也是因爲懶得浪費脣舌。
臉皮厚他排第一,耍賤也是他排第一。
她天天揹着忍字訣,鬥不過他,忍忍就過去了。
但剛纔,他不顧慮她感受,說了那樣一番話,還掛了她的電話,她實在憎惡。
腰間又緊了一分,胸口上傳來窒息的感覺。
但,嚴逸風身上戾氣卻是收斂了一點,他低頭啄住她的脣,語氣陰冷到臭,“過去怎樣我可以不計較,但以後,你要是敢用這種誘~人的聲音和他說話,我咬斷你的舌頭。”
他放下冷冷的警告。
不等桀依依開口,他繼續補充,“晚上,我也有個宴會,你做我女伴。”
“……”上帝在和她開玩笑?
“不許猶豫!”捏住她的下顎,讓她對上自己的眼睛。
掙扎的動作已經停下,她盯着他那如一汪深覃般莫不可測的冷眸,開口,“嚴逸風,我拒絕。”
她不做他的女伴。
下顎的痛楚,鑽心般傳來,他沉重的壓下她,“拒絕我?和餘少凡去?”
少凡訂婚的時候,大學裡的同學也來了不少,她毀婚了,她還有什麼臉面去?
她不想自討苦吃,她也承受不了那麼多的冷言蜚語。
她可以想象到,背後那一把把利刀刺進胸口時的痛……
“今晚有個綜藝節目很好看,我不想錯過它。”
她掀脣,眯眼笑着,說的頗爲自然。
鼻尖被重重咬了一口,嚴逸風從她身上下來,“乖,我陪你一起看。”
只要不答應餘少凡,她怎樣放肆都行。
“你不是有宴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