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告訴我,她的丈夫是厲家財團的接班人,是她這一生最愛的男人,可他,卻瞞着她,和別的女人生了孩子,她要求完美,人生但凡有一絲絲缺陷和污點,她都無法忍受,所以就帶着肚子裡的寶寶回到了中國,想自食其力,可,嚴逸風的父親,卻像拿通緝犯一樣的追查她,她迫於無奈,改了名和姓,生存了下來。”
“她說,蔣家對她有恩,可她卻害死了蔣揚的父親,自己也失去了貞潔和對丈夫不忠,她沒有辦法面對他們,所以當晚就跳樓離開了……”
“嚴逸風看到自己的母親慘死,當晚就拿着母親遺留下來的定情信物到了歐洲,認了血統。”
“等我第二天回到中國的時候,你父親已經揹着強~暴已婚婦女和殺人犯的罪名,進了監獄,我開車帶着你,準備上法庭洗清罪名,可是,車子卻被動了手腳,在半路出了車禍。”
說到此刻,皇甫蘭已經淚流滿面了。
桀依依只感覺自己的胸口,被猛插了一把刀,劇烈的疼痛,她望向嚴逸風冷漠的臉,似乎明白了什麼……
所以說……這件事情,和蔣揚沒有一點關係?他是受害者?嚴逸風爲了報復,將爺爺的罪名推到了蔣揚身上?
知道媽媽會因爲不甘而帶着她上法庭,所以,在車子裡動了手腳,讓她們在半路出車禍?
想到這裡,她全身顫抖……
不是因爲蔣揚齷齪,導致家破人亡,而是因爲喂錯藥,而讓這麼多的人受到牽連和傷害?
蔣揚揹着罪名,在牢裡,無怨無悔的過了十年?
那爲什麼,每次她指責他的時候,他又忍辱負重,不把真相說出來?
“後來,趕到醫院,醫生一口斷定我沒希望活下去,所以,不幫我搶救,我撐着最後一口氣,求求哀求他,把自己的傳家之寶給他了,醫生才答應,替我隱瞞讓我活下來……”
“這十年來,我過的日子連豬狗都不如,賣色賣唱,能賣的我全賣了,才換來今天可以光明正大的和女兒相聚,可你憑什麼奪走依依?”
“是你欠虧我們的,你憑什麼報復依依?”
“你憑什麼?”
“我待你不薄,你憑什麼資格這樣對我們全家?”
皇甫蘭失控的吼着嚴逸風,從他懷裡扯出桀依依,“依依,你現在知道我爲什麼要阻止你們在一起了嗎?”
“這是一個可怕的男人,你爺爺也是因爲吃了藥纔會對她母親……要不然,你覺得一個快要死去的病人,會有這種激~情?”
“就因爲那一粒藥,她母親跳樓,他將責任全部推到你父親身上,鬧得我們沒有好日子過……”
“你說我能不恨,不阻止你麼?難道你就不怕,等生了孩子,他將那份未消的仇恨加在孩子身上嗎?”
“依依,別傻了!他腦子裡沒有愛,只有算計你懂不懂?”
桀依依呆呆的望着那裡,用一雙清澈無比的眸子,望着嚴逸風,等待他的反應和答案。
其實,發生這種事,怨不得誰,只能說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