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濤轉過頭來看了叶韻竹一眼,叶韻竹馬上心虛的轉過頭去,不過馬上又扭過頭來看向徐濤,而徐濤則已經是目視前方了。
“那天我在街上走……”徐濤慢悠悠的把那天的事情跟叶韻竹說了一個大概,然後笑了笑,說道:“我是不是很無恥?”
“這……你的作法肯定不對。”叶韻竹臉上的表情很複雜,道:“就算是她真的想害你,我也不應該強暴她,就算你殺了她,也比強暴她要強。”
“呵……殺人?”
叶韻竹也愣了一下,殺人這樣的詞在她嘴裡怎麼能說得出來,甩了一下頭,道:“我是說這樣做對於一個女人來說傷害太大了。”
“我明白,那時我就是想讓她說出指使她的人,所以才這樣做了。”
叶韻竹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你後悔嗎?”
“後悔?可能有一點吧,我只能說很對不起唐欣,後悔到談不上。”
“哦……”叶韻竹沉默了片刻,道:“那爲什麼你要認爲是有人要殺你呢?是不是你以前經常遇到這樣的情況?”
“是不少,可能也是那時留下的後遺症吧。”
“嗯,我想也是,你現在雖然一直在放鬆自己,不過我看得出,其實你自己還是處於一種緊張的狀態,並沒有真正的放鬆下來。徐濤轉過頭看了叶韻竹一眼,然後笑了笑,道:“你很厲害嗎,這也能看得出來。”
“正所謂過猶不及。你想讓自己完全放鬆。所以做什麼事都是懶散。沒有動力。讓自己用一種頹廢地心態來應對。這是完全不對地。其實你要是想讓自己擺脫以前那種心態。完全可以用力地去做某一件事。比如好好地工作。把自己地精力完全投入到工作當中去。那樣就會差不多把你地注意力都吸引到這方面來。心態自然而然地就好了。”
徐濤眯着眼睛想了一會。才輕聲說道:“似乎這也是一個很不錯地辦法。”
看到徐濤意動。叶韻竹頓時來了精神。坐直了身體向徐濤這邊湊了湊。道:“不是似乎。這是千真萬確地。人都有不開心地時候。我也有。而我在不開心地時候。就會把所有地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去。這樣我很快就能忘掉不開心地事情。”
“呵……那我就試試?”
“對!試試。試試絕對沒壞處。如果不成你也可以再想辦法。但是不試又怎麼能知道行不行呢?”
看着叶韻竹地興奮勁。徐濤心裡很暖。回到國內之後。他遇到地人也是不少。但像叶韻竹這樣能給他帶來這種感覺地卻只有叶韻竹一個人。
“這一次你跟我去就不能像以前那樣對什麼事都漠不關心了,要把這件事當成自己地事來辦。要真正像一個經理那樣……”叶韻竹一提起工作來,頓時興致勃勃、滔滔不絕,把應該注意的事情一一都給徐濤羅列了出來。
徐濤笑眯眯的聽着,以前聽到叶韻竹跟他說這些,他肯定會聽得昏昏欲睡,可這一次聽起來到真沒有了那樣的感覺。可能一個人的心態真的很重要,如果對這件事沒有反感的話,做起來就要容易地多了。
兩人一路之上到也並不寂寞,叶韻竹也是幾次跟徐濤談起了徐濤那一段在國外的歲月,只不過徐濤都是含糊其辭,這段經歷他並不想多說,一來是因爲那段經歷他不太願意提起,二來那裡面涉及的許多事情更是不能夠提起,那都涉及到太多重要的人和事。甚至還有一些國家的內幕。如果傳出去,那影響可就頗大了。
又行了一段路之後。兩人已經在路上趕了五個多小時,午後的陽光很是充足,叶韻竹已經有些昏昏欲睡了,不過怕徐濤一個人開車寂寞,硬挺着跟徐濤說着話。
徐濤看着叶韻竹那直打架的眼皮,輕笑了一聲,道:“困了就睡吧,我自己沒事的。”
“不!我陪着你說說話,要不然你困了就糟糕了。”叶韻竹硬挺着坐了起來。“我以前經常是把車開上一天一夜的,這點小事沒問題,你就好好休息吧。”徐濤把車窗都關上,打開了空調,但溫度並沒有調到很低,車裡地溫度正好適合休息。
溫暖的陽光再加上車內舒適的溫度,叶韻竹這時再也挺不住了,低聲說道:“那我先睡一會,一會你要困了,或者是叫醒我,或者是找一個服務區歇一會,我們只要在今天趕到就行了。”
“嗯,睡吧。”徐濤答應了一聲。
沒過兩分鐘,叶韻竹均勻的呼吸聲就傳到了徐濤的耳中。
叶韻竹的睡香很美,兩臂抱在胸前,兩腿併攏,側着頭靠在椅背之上,面容恬靜自然,一股淡淡地幽香從車內逐漸漫延開來,那是一種女人身上的香氣,清淡但卻是能讓人陶醉。
這樣的一個美女就在自己的身邊安然入睡,讓徐濤都不捨得打擾她,儘量把車速調到最佳,也開得儘量的平穩,避免換檔發出的聲音打擾了叶韻竹。
開了一會,徐濤拿出了一支菸點着,剛吸了一口,就看到叶韻竹微微蹙起了眉頭,灑然一笑,把煙掐滅,能爲一個女人少抽一根菸,只怕這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叶韻竹的眉頭馬上舒展了開來,輕輕的挪了一下身體,把臉面向了徐濤這一邊。
徐濤雖然幾乎是天天看到叶韻竹,但像現在這樣靜靜的欣賞叶韻竹完全是第一次。
叶韻竹是美女不錯,但她最吸引人地地方並不是她那漂亮地臉蛋,而是她那種端莊自然的氣質,像叶韻竹這樣地女人如果出身於大富之家,或者是嫁給一個富豪,那絕對可以把一個貴婦的形象完美的演繹。
有些人天生就有那種大家之氣,而有些人就算是生長於大富大貴之家,每天都要受到各種各樣的高等教育,但也依然沒有那種氣度,叶韻竹這樣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孩卻偏偏有這樣的氣度,到也頗爲暴殄天物。
“到哪了?”叶韻竹突然睜開了眼睛,正好跟徐濤看向她的目光相遇,騰的一下坐直了身體,四下張望起來。
徐濤淡淡一笑,道:“我纔開出了幾十公里,你再睡一會吧。”
“哦,不睡了,睡一會已經好多了,可能是陽光烤的我太想睡了。”叶韻竹的目光看到了菸灰缸裡只抽了一口的菸頭,心有所思,看向徐濤的目光也是有些異樣了。
兩人在傍晚趕到了河東市,天色已晚,兩人也不方便今天就去找客戶,就找了一間賓館安頓了下來。
一路之上開車辛苦,坐車也不輕鬆,叶韻竹感覺全身都有些痠痛,躺在牀上就不想起來了。
“鐺鐺!”敲門聲響起,叶韻竹極不情願的起來,問道:“誰呀?”
“是我!”徐濤的聲音從門外響起。
叶韻竹馬上快步的走了過去打開了門,把徐濤讓了進來。
“怎麼了?”看到徐濤皺着眉頭,顯得有些疑惑的樣子,叶韻竹不解的問。
徐濤很隨意的坐在了叶韻竹的牀邊,淡淡的說道:“有人跟蹤我們。”
“有人跟蹤我們?”叶韻竹不由大是驚訝。
“嗯!應該是白天那個老者的人,我們剛剛到賓館的時候,他們的一輛車也跟了進來。”
“你確定?”
“確定!”徐濤相當肯定的回答,連這點事情都確定不了的話,他這些年也是白混了。
叶韻竹緊緊的皺着眉頭,道:“那怪了,他們跟蹤我們幹什麼呢?”
“呵……這件事我目前不清楚,不過要想知道也很容易,一會逮住那個人直接逼問也就是了。”
叶韻竹皺了一下眉頭,一提逼問,她就想起了徐濤強暴唐欣之事,忙道:“不要這樣,或許那個人只是湊巧跟我們住進了一家賓館,反正他們要是沒有害我們的意思,我們就不要理他們好了。”
徐濤淡淡一笑,道:“那我就聽你的。”然後站起身來就想出去。
“徐濤!”叶韻竹突然又喊住了徐濤,然後輕聲說道:“希望你能換一種想法,不要總想着用武力。”
徐濤的目光緊緊的盯在了叶韻竹的臉上,叶韻竹本想躲避,但卻毫不相讓的跟徐濤對視。
“好吧,如果別人不用武力的話,我就不跟別人用武力好了。”徐濤笑了笑,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