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有一句俗話,叫做,‘窮,窮不過三代,富,富不過三代’你知道這個話是什麼意思嗎?一個人老是窮,他就會思變圖強,所以經過幾代人的努力就變改變家境,同樣的富裕之家,卻是自以爲可以富裕長久,於是就疏忽了對下一代的教育,所以這個富裕很快就終止了,一個人、一個家庭乃至一個國家還是要多懂點歷史啊!”那人慢騰騰地說道,不過更像是說教。
“你就不能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份上拉我這一把!”陳啓文早已經沒有了生意場上的叱吒風雲,更像是美人遲暮的落寞。
“呵呵!”那人倏地笑了,“怎麼了?這是怎麼了?平時腳上跺一跺,全國娛樂界都要抖三抖的陳總居然失去了鬥志?”
“本來我以爲這個世界就沒有我擺不平的事,這些年我內心也有一些膨脹,所以鑄下大錯,今天來之前我已經預料到最壞的結果,只不過總有一絲希望,希望有奇蹟出現。”陳啓文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說吧,說說吧,想你應該有些話說的,我不一定幫上忙,但是我可以對你說實話。”那人幫陳啓文的茶杯斟滿,說道。
“我的兒子驚北和二弟的兒子驚哲加入了一個組織,二弟陳啓武與堂弟陳鬆齡是否加入尚未可知,目前二弟陳啓武已經被控制,陳家已經倒了大半。”陳啓文有些沮喪。
“你這麼不看好這個組織?”
“這種帶有色彩的組織,在現有的體制依然向前發展的時候是不大可能取得勝利,而我的原則是不參與任何組織,但是等我一覺醒來的時候,驚北、驚哲已經一腳已經踏入了。”
“你的成功不是偶然的,你的確有過人的眼光,但是這次我幫不了你!”那人斬釘截鐵地說道。
陳啓文聽了這句話,渾身一陣顫抖。
“但是你可以自己救自己!”那人又補了一句。
陳啓文猛地擡頭看着那人,“你是說?”
“我什麼也沒有說,不要說見過我,好自爲之!”那人起身走了。
陳啓文端着茶杯,臉上一陣抽搐,看着這褐黃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大伯!”接到陳啓文的電話,陳驚哲有些意外。
“能不能回頭?”陳啓文的聲音十分平淡。
陳驚哲心裡一顫,他知道自己大伯的意思,但是他有回頭路嗎,今天以前他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現在想起來,似乎自己沒有。
“大伯,我沒有!”說道沒有的時候,陳驚哲幾乎了聲音和任何的底氣。
“那你就必須自我犧牲,爲了陳家!”陳啓文的話不容拒絕。
“大伯!”陳驚哲聲音都有些變了。
“你要還是個男人,還姓陳,你就聽大伯的!”陳啓文沒有給陳驚哲思索的機會。
“我,我做不到啊!”電話的另一頭陳驚哲的眼淚嘩嘩就流了下來,本來是家族中最有前途的人,可以成爲家族的繼承人,現在突然要放棄一切,併爲家族犧牲,陳驚哲簡直無法想象。
“你沒有選擇,你此時不犧牲,將來想犧牲也犧牲不了,驚哲,聽你大伯的,現在還沒有那麼糟糕!也許還有一些轉圜的餘地,如果這個時候再不當機立斷,不僅你自己會毀掉,整個陳家也會灰飛湮滅,你是個明白事理的人,你的那個組織不可能成功,趕緊回頭!”陳啓文突然覺得自己其實並不是那樣有控制力,一個家族的振興和覆滅原來就在無聲無息中發生,而自己卻無能爲力。
想着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陳驚哲無法接受這一切突然失去,自己失去自由。“大伯,你讓我考慮一下!”
“明天早上八點,我等你,如果你還沒有想通,我也會採取行動,在現在到明天早上八點之前你可以做一下安排!”陳啓文不容陳驚哲再說什麼就掛掉了電話。
陳驚哲癱在了椅子上。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天之內變化這麼大,他恨自己怎麼要去見大伯,他更無法想象陳啓文的反應如此敏銳,現在自己更是騎虎難下。
繼續跟着周文王走,不容於陳家,離開了陳家,周文王未必看得起自己,離開周文王,周文王未必容得下自己,難道代家大少不是周文王過河拆橋而害死的嗎?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呢?陳驚哲第一次覺得如此難以割捨。
陳啓文掛掉了陳驚哲的電話後,並沒有片刻停留,他來到了紅牆外面,他在華夏有着獨特的地位,他已經是數屆的人大代表,到這裡找一兩個人出來帶他進紅牆並不太爲難。
陳啓文打了一個電話,不久出來一個人,赫然是一號首長辦公室主任賈瑞明。
“賈主任,我想耽誤你幾分鐘時間?”此時的陳啓文如同小學生見老師一般,曾幾何時,他曾經意氣風發,在這裡等待賈瑞明來迎接他。
“什麼方面的?”賈瑞明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問道。
“我想救我陳家!”陳啓文把自己家的事情長話短說說了一遍。
賈瑞明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陳啓文道:“我以我一身的財富和榮譽換我陳家希望如何?”
賈瑞明仍然沒有說話!
“賈主任,賈祖宗,你倒是說說話啊!”陳啓文記得要跳起來了,賈瑞明卻依然是不慍不火。
“陳總,你是受了高人指點吧?”賈瑞明總算開始說了第一句話。
“這個,”陳啓文這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賈瑞明轉身往裡走,陳啓文進隨其後,“別走啊!賈主任!你總要給我一個明白話啊!”
賈瑞明沒有回頭,扔下兩個字,“文刀!”
“文刀、文刀,”陳啓文喃喃自語道,“文刀是誰啊?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刀的名字?”陳啓文想了半天沒有想明白。
陳啓文沒有停留,他打了一個電話,是陳驚哲的,“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文刀的?”
“你問他,問他做什麼?大伯!”
“快說!”陳啓文此時已經心急如焚。
“認識!”剛說出兩個字,陳啓文已經掛掉了電話。
“我還有一個事要請你幫忙!”陳啓文又撥通了另外一個電話,聲音低沉也很有禮貌。
“你的動作很快啊!不愧是陳總,你是不是想問一個人?”電話裡的聲音顯得似乎早已經預料陳啓文會來問他一樣。
“你知道?你知道不早點告訴我?”顯然陳啓文有些光火。
“我說的,和你找人說出來的能一樣嗎?你不要被衝昏了頭腦。去找王家吧!也許還來得及!”電話裡已經傳來“滴、滴”的聲音。
“王家,王家!”陳啓文作爲新崛起家族的中堅人物,自然知道王家是什麼意思,但是自己這樣找上門,王家能夠接受自己嗎?還可以找誰呢?倘若自己的二弟在,估計還有可能打過交道,但是自己的確沒有打過交道。
但是陳啓文畢竟不是一般人物,幾個電話之後,他已經來到王家的老宅,但是守門的士兵攔住了他,他掏出了自己的代表證,但是士兵卻非要得到裡面主人的許可才能放他進去。
他撥通了電話,電話裡傳來一個蒼老而渾厚的聲音,“王老將軍,我是陳家啓文,想拜訪您老人家!”
接電話的是王保國,他一般沒有休息的情況下,自己家的電話是親自接的。
“是有什麼事嗎?”老人微微一愣,還是問道。
“想請您老救救我陳家!”陳啓文選擇了實話實說,這個時候的確不是賣弄玄虛的時候。
“這話有些過重,我一個退休的老頭子,說話也沒有什麼人聽,只怕幫不了你!”
“老將軍,我願以自己所有挽救陳家,請老將軍一定要伸出援助之手。”
“老將軍想了想,你和王菲菲先談談吧!”老將軍掛掉電話,然後要王菲菲去接陳啓文。
王菲菲元旦來燕京一直沒有回東海,聽說陳家的掌舵人找上門來了,也是微微有些詫異。見到陳啓文後,陳啓文多年前曾經建國王菲菲,但是今天再看見王菲菲,美人依舊如昔,氣質更上層樓,不由心生感慨。
王菲菲笑着把陳啓文迎進了客廳:“家父身體抱漾,所以要請陳總見諒!”
陳啓文想了想,“久聞王大小姐慧質蘭心,看來名不虛傳!”說完把自己的事情一字不漏,毫無遮掩的告訴了王菲菲。
“什麼?賈主任要你找文刀?”王菲菲自己都沒有想到賈瑞明出了個這樣的主意,這是要把文刀推到臺前來的節奏嗎?文刀豈不一下子站在風口浪尖上了,王菲菲黛眉一蹙。
其實這個倒冤枉了賈瑞明,賈瑞明其實也是一種好意,也是一種沒有辦法的辦法,陳啓文找他,他自然不能說什麼,也不能到一號首長那裡去說,但是有人過來願意站在明的這一邊,當然應該支持纔是,這樣肯定是少了一個對手,況且陳啓文的確沒有什麼大過,而且還是有過貢獻的人,怎麼辦了,想來想去,賈瑞明想到了文刀,只有文刀最適合來出面解決這個問題,這樣方方面面都能接受。所以,賈瑞明說了文刀兩個字,至於陳啓文能否聯繫上就是他的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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