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陳曉彬在收工了之後,就把張破浪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面,語氣極爲嚴肅的說道:“破浪啊,這次的事兒,想必你也是知道很嚴重,這董成武那是什麼人想必你也打聽清楚了,我們必須得去找人和解去了。”
不是吧?
區區一個戲霸,你都怕他了?
還以爲,找自己說這演戲的事兒呢,那成想說的是這個事兒,不由詫異的道:“若是按照,你的意思,我們這就要去給人賠禮道歉了不成?”
陳曉彬點頭道:“不錯,必須去。不然的話,這董成武回來,那我們就沒人可用,你知道這個事兒多麼嚴重嗎?”
當然知道有多嚴重了!
若是你沒人可用的話,你這戲可能就要夭折,甚至於上面的那些投資方,也會把你給換掉了,所以這個事兒,那是絕對不能夠發生的。
所以!
唯一的辦法,那就是上門兒道歉,以取得董成武的諒解。
但是!
這傢伙有必要這麼幹嗎?
好歹你也是知名的大導演不是?
張破浪無語道:“你這就慫了?”
陳曉彬苦澀道:“不是慫不慫的事兒,我想要拍攝,就必須跟人道歉,若是不然的話,這個戲就拍不下去了。”
張破浪擺手道:“你要去的話,那你就自己去,別想拉着我去。”
陳曉彬急道:“你不去的話,人家怎麼可能會算了?”
張破浪無奈道:“那就不去了,到時候人家來了,我跟對方說就是了。”
陳曉彬有些傻眼,這小子是不是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難道不知道對方的來頭有多大嗎?這傢伙稱之爲,龍套之王也不爲過,這全國各地的龍套都是人家下面的人,只要他發話你連個龍套也找不到。
尼瑪!
你還跟人家說?
人家教訓你就是不錯的了。
張破浪見陳曉彬的樣子,寬慰道:“你別怕,若是對方真的敢這麼做的話,那麼這個事兒,絕對不會這麼就算了,我有一百種辦法,讓對方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跪在地上唱征服。”
陳曉彬不相信,一臉質疑的道:“就你?”
張破浪呵呵笑着道:“不錯就我。”
陳曉彬搖頭苦笑道:“我說破浪啊,你還以爲這是學院呢?這是在社會之上,說不定這事兒,鬧到最後都要出大事兒,你知道不知道?”
張破浪擺手道:“這個事兒,你若是讓了的話,那麼對方就會更加的得寸進尺,大家爲什麼會怕他?無非就是,這傢伙掌握了下面的資源罷了,難道就因爲這個就要讓他爬到大家的頭頂之上拉屎撒尿了不成?”
陳曉彬掏出煙來,遞給張破浪一根,點着了狠狠的吸了口,說道:“破浪啊,你是不知道啊!這人在社會之上,是不能夠這麼做的,槍打出頭鳥的事兒,難道你不知道嗎?”
社會上有社會上的規矩!
大家爲什麼都忍了?
那是因爲,對方很好的,作爲了彼此中間的橋樑。
董成武爲什麼,讓那麼多的人甘之若飴的跟着他?還是因爲,這傢伙有本事兒,他能夠在那些大導演的手上,拿到不錯的價碼,讓下面的吃飽了自然大家就愛戴他,原因跟隨他了。
打個比方!
一個龍套一天的工資是100塊錢,但是這位,他就能夠給你多拿10塊錢甚至是20塊錢的。甚至於他敢保證,你只要在他這裡登記,成爲了名下的龍套演員,那麼他就能夠給你每月安排,最起碼30-40場戲。
如今在工廠上班打工多少錢?
這個張破浪不是很清楚,但是絕對不會有多高,也就幾千塊的事兒,但是你在他這裡幹龍套,下面的人每個人,一個月都能夠拿到幾千塊。
你說?
大家會不會喜歡?
你說?
大家會不會愛戴?
雖然,這人在對待其他的演員的時候,那是會很是囂張跋扈,甚至於就連一些導演,都得看對方的臉色行事兒。但是人家不怕啊,只要他穩穩的掌握住了,這些龍套,那麼你就得看人家的臉色行事兒。
動他?
很容易。
隨便一個有點兒關係人脈的導演都能夠辦到,但是辦了他之後呢?那是會面臨極爲可怖的事兒,那就是你從此就跟這些龍套演員成爲了對立面。
幻想着成爲大明星的人很多,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一個導演最多能夠同時帶出來多少人?其他的人呢?這些人怎麼辦?這些人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整你。
這纔是所有人都默認,甚至是在沾惹到董成武的時候,會格外的緊張慎重。
張破浪也知道,這個事兒,讓陳曉彬格外的爲難,他只是想安安全全的把這個戲拍攝完就了事兒了,所以不會去多管閒事兒。自己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呢,誰還有工夫是去管其他別的事兒?
“那好吧,我就隨你去跟對方見面吧。”
“如此那就說好了,明天晚上下工之後,你就上我這邊兒來,到時候我們一起上那邊兒去。”陳曉彬鬆了口氣,只要這位鬆了口,那麼這個事兒也就成了。
“那好,導演我先回去了。”張破浪答應了一聲,出了陳曉彬的房間,那是真的很是無語,到時候明兒去了,對方還指不定這麼羞辱於他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張破浪默默的在心裡說道。
……
第二天。
依然古井無波的拍攝着,當晚上下工之後,張破浪就來到了陳曉彬這邊兒,然後在馬衛國的帶領之下,往外面走。
馬衛國!
很少上這邊兒來,因爲他需要到處去拉投資什麼的,誰知道到時候會拍攝的時候,會不會超支?所以,這外面放個人,時刻拉投資那是極爲重要的。
現在這邊兒出了這樣的事兒,作爲交際場上的能人,馬衛國第一時間就回來了,並且還第一時間,就跟對方的人取了聯繫,並且邀請對方參加酒席。
說白了!
這就是賠罪酒。
並且還請了幾個,有些臉面的人,在這邊兒陪着,算是一個見證,這算是他們的誠意,若是對方來了,那就等於是和解了,若是不來就等於這個事兒沒有和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