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華聘婷,葉寒是徹底無語了。這個女人,就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貼在他的身上,想趕都趕不走。
下午的時候,葉寒沒有事情,在診所換了一套衣服後,便要出門。
一直坐在長椅上的華聘婷見狀,急忙站了起來,用身體擋住了葉寒的去路,問道:“你這是要去哪?”
“去哪裡還用向你彙報嗎?”葉寒沒好氣的說道。
“吆!火氣還不小啊。人家好心好意的,你怎麼可以對人家這樣大吼小叫的呢,嚇到了人家怎麼辦?”華聘婷嗲聲嗲氣的說道。
葉寒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華聘婷,直接撥開了她,向門外走去。
華聘婷突然伸手拉住了葉寒,一條細如髮絲的銀繩直接拴在了葉寒的手腕上,她仍舊沒臉沒皮的笑着說道:“我負責保護你,你走到哪裡,我就要跟到哪裡,你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那我豈不是白忙活一場了嗎?你要去哪裡,我送你!”
“你這人有完沒完,說好了給我自由,我腐骨丹也吃了,你們卻耍詐?”葉寒怒道。
“我這可是爲你好,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華聘婷臉上的笑容頓時煙消雲散,換之而來的則是滿臉的盛怒。
葉寒道:“你要跟我一起去是吧?好啊,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膽量了,我要去的地方是沈全安的家!”
“老狐狸的家?你去那裡幹什麼?”華聘婷驚愕道。
“你管我去那裡幹什麼?要跟的話,你就跟過來好了。”葉寒有恃無恐的道。
就在這時,突然從一旁激射過來兩道寒芒,葉寒和華聘婷同時感到了那股強大的氣流,二人二話不說,急忙退入了診所,但見兩根極爲細小的銀針,從他們的面前掠過,直接釘在了診所的門框上,全部沒入了進去,看不到一點痕跡。
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診所的門口,一雙森寒的眼睛緊緊的盯着葉寒身後的華聘婷,正是沈全安。
“老狐狸?”華聘婷見到沈全安時,頓時吃了一驚,急忙撤去了葉寒手腕的銀絲,整個人朝診所裡面退了進去,右手直接從大腿內側摸出來了一把淬毒的飛刀,左手一把抓住了站在一旁的水若冰,將飛刀放在了水若冰的脖子下面,對診所外面吼道:“別過來!”
水若冰突然被劫持了,剛纔還洋溢着幸福感,現在卻突然感受到一種威脅,雙腿站在那裡不斷的發抖,眼睛裡也擠出了眼淚,一臉緊張的樣子,不停的說道:“姐姐……姐姐……你別胡來,我還不想死……”
“閉嘴!”華聘婷聽到水若冰在那裡胡言亂語,便怒喝道。
水若冰從未經歷過這種事情,突然被華聘婷劫持,心裡承受不住,加上害怕,立刻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了。
“你放開他!”葉寒見華聘婷挾持着水若冰,那把淬過毒的飛刀離水若冰的皮膚只有很小的距離,稍有不慎,那把飛刀就會捱到水若冰的皮膚,後果不堪想象。
“讓開!你們快讓開,讓我出去,我就放了他!”華聘婷對外面吼道。
沈全安冷笑了一聲,舉起了右手,右手的指縫裡,還夾着幾根銀針,一臉陰沉的說道:“你以爲,你挾持了他,就能威脅的到我嗎?你的飛刀上不過是淬過毒而已,我醫術高明,也不怕你的什麼毒,我完全可以給他解毒。你信不信,在你傷害他的時候,我就會將銀針射出去,直接殺了你!”
“我信!但是如果我割破了他的喉嚨呢?加上我飛刀上的毒很奇特,見血封喉,在極短的時間裡,他就會喪命。”
“用他的命,來換你的命,確實不錯。反正我又不認識他……”沈全安道。
“求求你……放過我……我還不想死啊……”水若冰聽到兩個人的對話,心裡更加的恐懼起來,他的雙腿一直在顫抖,一股潮溼的暖流順着他的褲筒流淌了下去,竟然嚇得尿褲子了。
葉寒見狀,知道水若冰害怕不已,急忙轉身對沈全安說道:“沈老,他是我的兄弟。”
沈全安看着葉寒那堅定的眼神,道:“你可知道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嗎?抓到華聘婷,就可以要挾華國安……”
“華國安沒有沈老想的那樣簡單,即使你抓了華聘婷,相信以華國安的手段,他可能會親手殺了華聘婷。你們之間的事情,請不要牽扯到我的兄弟。”
“好吧……”沈全安也不過是嚇唬嚇唬華聘婷,並沒有打算對峙下去,主動讓開了身子,對華聘婷道,“你走吧!”
華聘婷對沈全安的話將信將疑,看了一眼葉寒,道:“你和他都出去,站在門外,離得越遠越好!”
葉寒和沈全安照着華聘婷的話去做,退出了診所。
華聘婷這才挾持着水若冰走出了門口,來到保時捷邊上的時候,她一把將水若冰推開,自己鑽進車子便開走了。
葉寒急忙跑了過去,走到水若冰的身邊,關心的問道:“你沒事吧?” шшш _тt kan _C O
水若冰嚇得屁滾尿流,見葉寒到來,一把抱住了葉寒,嚎啕大哭,一邊哭着,一邊說道:“大哥,我剛纔差點被嚇死了……”
葉寒安慰了水若冰幾句話,將水若冰送進了診所裡面,讓他在裡面好好的休息。
安頓好水若冰後,葉寒這纔來到坐在長椅上的沈全安面前,問道:“你怎麼來了?”
沈全安道:“還不是都因爲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你都知道了?”葉寒眉頭一皺。
沈全安點了點頭,問道:“你爲什麼要答應給他默寫秘要?”
葉寒道:“我爲人所制,不答應不行。”
“華國安已經找到了破解秘要的方法,你要是把秘要全部默寫出來給他的話,他就會得寸進尺,打破之前三大流派之間的平衡。而神丹門也將一統三大流派,那到時候,神針門、神刀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神針門難道就要亡在我的手裡嗎?”沈全安唉聲嘆氣的說道。
葉寒道:“三大流派本來就是同根同源,能夠合而爲一,成爲一個門派,不是更好嗎?千百年來,因爲門派的爭奪,三大流派互不相讓,結果損失了多少英才,如果合而爲一,大家就是一家人,就沒有了爭端,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沈全安道:“話雖然如此,可是事實卻並非如此。華國安的私心極重,我擔心的是,他會在得到三本秘要之後,殺人滅口。”
葉寒道:“我看未必!雖然我不懂你們之間爲什麼會存在這麼深的仇恨,但是我記得我師父在臨終前告訴過我,他這一生最後悔的事情就是和他最親密的兄弟反目成仇。我想,師父在那一刻,是多麼的希望你們能夠在他身邊,能夠多看你們最後一眼……”
沈全安聽後,也是重重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們三人當中,以你師父的天賦最高,他不僅精通神刀門的絕技,還偷學了我和華國安的部分絕技,已經很了不起了。要知道,三大流派的絕技雖然同根同源,但是修煉的方法卻並非是一樣的,只是平時看,就能夠偷學到手,確實是了不起的人才。不過,正因爲他偷學時用的方法不對,所以到最後纔會引起體內的真氣紊亂,最後影響了整個身體,導致體內的癌變……所以,你師父在離開暗梟的時候,用他的事實行動告訴我們,偷學是多麼的危險……”
說到這裡,沈全安的神情低落了下來,頓了頓,繼續說道:“後來,華國安又步了你師父的後塵,偷學了神針門的絕技,可到最後,卻不得不依靠藥物來控制他的身體,最後弄得雙腿殘廢,臉上弄得黑一塊紫一塊的,醜陋至極。所幸的是,他能夠煉製出一些好藥來,依靠藥物維持生命,要不然早死了。不過,最聰明的也是他,居然能夠找出破解秘要的秘密,找出神農鼎的下落,我實在佩服的五體投地。”
葉寒道:“神農鼎只是一個傳說,他太執着了,就算三本秘要的秘密都被他破解了,找到了神農鼎的下落,萬一去尋找的時候,卻發現神農鼎根本就沒有什麼神農鼎,那不是空歡喜一場嗎?”
“我也不相信什麼神農鼎,也從不覬覦其他兩個流派的絕技,我自知我的才華有限,在鑽研鍼灸之術上還有些笨拙,更別說是其他的絕技了。所以,我的身體最健康,到現在這個年紀也是眼不花、耳不聾。可是我知道,華國安對神農鼎的瘋狂追尋是永遠沒有止境的。我安排王坤潛伏在他的身邊,原來他一直就知道,這個傢伙實在是太聰明瞭……”
“沈老,那你打算怎麼辦?”葉寒問道。
沈全安一臉堅定的道:“我是不會讓神針秘要落在他的手裡的,他曾經對我做過的傷害,我是永遠不會忘記的。”
俄而,他擡起頭一臉認真的望着葉寒,緩緩的說道:“不過……你說的對。三大流派本來就是同根同源,如果合而爲一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掌管神針門已經長達數十年之久,爲了不讓華國安可以找到要挾我的東西,所以我一直未收過一個徒弟。但你是個例外。你年輕,有天賦,是我見過的最好的苗子。我不願意看到神針門亡在我的手上,但我卻可以將掌門的位置傳給你,將神針秘要也一併傳給你,由你自行決定!”
聽到這段話後,葉寒極爲的吃驚,急忙問道:“什麼?沈老,你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