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開玩笑的!對了,周警官,這下該怎麼處理?”
趙炎夏連忙顧左右而言他。
笑話,現在有些稍微聰明點的狗都上了電視成了明星狗,如果讓人知道了小傢伙能夠跟人交流,那還不得被人抓去展覽啊,展覽還是小事,被抓去當白老鼠研究那就麻煩了。
周舒顯然也覺得這個念頭有點扯淡了,對於疾風到底是什麼物種這個疑惑也拋到了腦子後面,上前去把那個被疾風咬得遍體鱗傷的男人一腳踹倒在地,拎起了他身邊的那個包包遞給仙兒:“小妹妹,看看是不是你的包,東西有沒有丟?”
仙兒接了過來翻了一下點頭道:“是我的沒錯,東西也沒少。”
周舒這才轉首身後被銬着的瘦子戲謔一笑道:“這下……你肯定後悔了吧?”
何止後悔,瘦子簡直把腸子都悔青了,尼瑪的,千算萬算也算不到關鍵時刻居然敗在了一隻“小老鼠”手裡。
心中將地上同伴的八輩祖宗都問候了一遍,他哪裡知道,地上的男人心裡是何等的慶幸警察來得及時,否則的話,他還不知道要被那恐怖的小東西咬成什麼樣呢,簡直是太兇殘了,他發誓,就是面對藏獒都沒什麼怕過。
而且,聽說這小東西還帶毒呢,自己已經行跡敗漏被抓了個正着,對方已經沒有必要用這樣的話來嚇唬自己。
很快,呼嘯的警笛聲由遠而近,兩輛警車剎停在路邊,幾名便衣刑警大步跑了過來,頭前一個年輕人朝周舒敬了個禮,周舒立即吩咐他把瘦子和地上躺着的男人押上車。
那年輕人叫人把瘦子押走,對着地上的男人又是一腳,罵罵咧咧道:“你丫活得不耐煩了,敢惹我們的周大警官。”
感情他還以爲這男子是遭了周舒的毒手。
周舒翻了個小白眼,也懶得跟他分辨,轉首朝趙炎夏笑道:“可能還要麻煩兩位跟我們去一趟局裡,不知道方便不?”
“額……應該的,協助警方工作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呵呵!”
趙炎夏笑道,反正今天出來也沒什麼事,主要是想帶仙兒逛逛,誰知道會遇上這樣的事情。
周舒抿嘴一笑:“如果每個人都有先生那麼通情達理的話,我們警察的工作將會順利很多。”
幾人說好話間,圍觀的數百人指點着車子議論紛紛,誰也沒注意到,在人羣中有個身材修長,衣着樸素,揹着個大大背囊的年輕人盯着抱着疾風的仙兒,兩眼閃爍着異樣的光芒。
很快,周舒留下了兩個人在那家店裡瞭解情況,趙炎夏和仙兒上了自己的車,隨着警笛呼嘯的警車,絕塵而去。
一個小時後,周舒着人給他們作完了一個簡單的筆錄,按道理來說,這種小事原本是用不着她來管的,但是既然她碰上了,可不能置身事外。
事情很簡單,連人帶髒抓了個現場,那兩人想要抵賴都不可能,接下來去捉拿其同夥,那就是警察的事情了。
周舒客氣的將兩人送了出來:“不好意思,耽誤兩位的寶貴時間了,接下來如果還有什麼不明白的話,我會隨時給趙先生打電話的。”
“不客氣!”
趙炎夏笑道。
三人走出審訊室,辦公室大廳傳來陣陣驚呼,三人一看,頓時嘀笑皆非,之間整個辦公室的人都圍在中間的桌子上逗疾風。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其中一個搶匪是被疾風咬成那樣的,大家都對小傢伙產生了極大的興趣,還有一些作文職的女警,
在用各種零食和小東西在那裡逗它。
小傢伙也將賣萌的本色發揮了淋漓盡致,在那裡瞪着一雙紅寶石般的小眼睛,怯怯的看着一羣美女,更是惹得一羣女警母性氾濫,一個個搶着抱它。
“來,小乖乖,別怕,姐姐抱抱,哈哈,我抱到它了,好可愛哦,這是什麼品種啊,我回去也要買一隻,比小狗小貓好玩多了。”
其中一個女警將拔得頭籌,將疾風緊緊的摟在懷中,得意的大笑。
疾風也不掙扎,樂得享受她的撫摸,更是把女警逗得大生愛憐,其餘幾個女警都嚷嚷着搶着要抱,以至於搞得整個辦公室跟菜市場一樣。
趙炎夏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這些人也真是不知死活,那可是一隻連唐門的絕世兇物都被咬死的小怪胎,你真把它當成了乖順的小寵物啊?
周舒用力的咳了兩聲,一羣人這才驚覺在辦公室裡這麼喧鬧着實不像話,一個個訕訕的看着周舒,機靈點的若無其事的轉回了自己的崗位。
周舒也不爲己甚,一臉淡然道:“你們小心點,那小傢伙可是剛剛將一個罪犯咬得無法動彈的。”
衆女警皆悚然,不過,在潛意識裡,她們還是不願意相信這麼可愛的小東西居然會這麼兇殘,只是現在小傢伙的主人出來了,只得依依不捨的還給了仙兒,有的還偷偷追問仙兒小傢伙到底是什麼品種,在哪裡有賣。
仙兒只得吶吶的搪塞幾句說自己也不知道,是朋友送的寵物。
周舒朝趙炎夏歉意一笑:“不好意思,他們的工作很枯燥又繁忙,難得見到新奇東西。”
趙炎夏忙道無所謂,兩人又寒暄了幾句,趙炎夏才帶着仙兒出了警察局,兩人剛剛走出大門口,驀然,一聲清頌:“無量天尊,兩位居士,貧道有禮了!”
隨着說話聲,一位身材修長,面目清俊的年輕人攔住了兩人去路,聽他口頌道號,趙炎夏細一打量,你還別說,一套合體的名牌西裝穿在身上,玉樹臨風,還隱隱夾雜着幾分出塵的味道,只是他這年紀看起來,頂多也就二十歲,一雙眼睛靈動十足,看起來就是那種一轉一個主意的人。
只是身後那個大大的帆布包顯得有點煞風景,一把兩尺長的桃木劍漏了半截到外面來,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種情況的話,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肯定是碰到騙子了。
不過,趙炎夏不是普通人,而且老頭子也曾經跟他講過走江湖最要小心什麼人,道士、和尚、尼姑、單身的女人,這都是亙古不變的幾類充滿危險的人。
於是打了個稽首道:“道長……請問有什麼事嗎?”
心裡已經打定注意,如果對方真的是化齋的,少不得要施捨一兩百塊了。
對方對於他的淡定表現,似乎沒有絲毫意外,頗有點故作高深的淡淡一笑道:“貧道法號玄葉,乃是茅山第一百零八代掌教。”
“額——”趙炎夏頓時大囧,沒想到居然碰到了個一派之尊。
不過,這個茅山派,他還真的聽老頭子提起過,茅山雖然在武林中佔有一席之地,但是在武道一途上,歷來少有精驚才絕豔之士,但是他們在術數、陣法和機關一途,卻連以道門正統自居的龍虎山和武當派恐怕都要略遜一籌。
只是,也不知道什麼緣由,茅山派的人丁一直不興旺,歷史上最鼎盛時期也不過弟子數十人,可以說是天下最小的門派也不爲過。
所以趙炎夏會有這樣的表現。
“原來是茅山掌教,失敬,失敬,不知掌教大人有什麼指教?”
他的表情被玄葉盡收眼底,臉色頓時有點不悅:“莫非居士……認爲貧道在扯謊誆你不成?”
那樣子,十足一副賭氣的孩子樣,趙炎夏看了忍不住暗笑,表面卻連道:“豈敢,豈敢,道長多慮了,不知道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忙的。 ”
玄葉冷冷一哼:“莫非,你以爲我是找你討飯來的麼?”
三兩句下來,原本那副得道之士的樣子全部丟到了九霄雲外,就連之前一個一個的“貧道”和“居士”也懶得起了。
一邊的仙兒看了半天,嘴巴一撅道:“夏哥哥,我們走吧!”
在她的潛意識裡,對於陌生人還是有點排斥,尤其是像這種沒事過來搭訕還敢擺臉色的人。
趙炎夏倒沒有什麼,只是覺得這位“掌教大人”有點好玩,笑了笑道:“如果你沒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話,那我就先走了,不好意思。”
“慢着——”玄葉伸手攔住了他,突然神秘兮兮的湊到他耳邊道:“其實,我是來幫你的。”
“哦?”趙炎夏大爲疑惑,一臉思索狀:“我想了想,貌似沒有什麼需要道長幫忙的啊?”
玄葉撣了撣衣服,負手而立,一臉的高深莫測。
趙炎夏無奈的搖了搖頭,果斷的不去理會他,拉着仙兒就走,還沒走出兩步,玄葉突然開口道:“你早幾天犯下的案子,就不怕仇人找上門麼?”
趙炎夏身體一僵,臉色大變,豁然扭頭看着對方,腦海卻在高速運轉,猜測對方爲什麼說這話?
難道自己殺了兩個唐門弟子的事情落在了對方眼裡?
不可能,當時自己已經很謹慎了,在方圓數裡內根本就沒人。
щщщ¸ttkan¸C 〇
那對方怎麼知道自己殺了人?
思索半晌,趙炎夏突然咧嘴一笑道:“道長,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不可以說明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