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一對父女,寧凡與聶馳風都有點大跌眼鏡的感覺,尤其是聶馳風不清楚兩人之間的複雜關係,心中的驚訝更甚幾分,但臉上還要強裝笑容。
聶馳風躊躇了一下,問:楚董,那你看這歡迎晚宴
楚彥笑容一斂,道:歡迎晚宴就不必了,投資環境沒考查清楚之前,我是不會出席任何活動的。
聶馳風心中大喜,楚彥的態度越堅決,韓國斌就會越難堪,楚彥這種具有世家背景的大鱷是省委省政府都要刻意結交的人物,若是看着這麼一個大好的投資機會付諸東流,那韓國斌在省委面前也討不了好。
那好吧,我一定會把楚董的意見傳達上去。聶馳風佯裝沮喪,無奈的說。
楚彥點點頭,臉色變得緩和了幾分,道:以前有些事多虧聶市長幫忙,楚某在這裡單獨謝過了。
聶馳風急忙擺手,道:呵呵,應該的,應該的。他心中就像是吃了蜜一樣,登時覺得以前所冒的風險都值了。
那今天就這樣,我就不送聶市長了。
聶馳風聞言,自覺地站了起來,道:楚董你請便,這段時間若有什麼事,儘管吩咐,我一定保證楚董不虛此行。
希望如此。
聶馳風拉開房門,朝幾人揮了揮手,便離開了楓林酒店,坐進車裡,把空調調到最低,冷氣撲面而來,讓他打了一個激靈,可他並沒感覺到絲毫寒意,反而內心的激動依舊澎湃。
聶馳風,你的機會來了,你一定要抓住,能否前進一步,在此一舉他揮舞着拳頭,看着後視鏡中自己的樣子,神色堅毅。
楚藝從門口收回目光,盯着一臉笑意的楚彥,撇了撇嘴,說:你就讓人家去當炮灰
哈哈,炮灰,是嗎多少人想當炮灰都沒機會呢別看聶馳風幫助過你們幾次,他可都是有私心的,若你是一般老百姓,他會幫你嗎這些官員都不是省油的燈。只是那個韓國斌着實太可惡了,以前我到江沙來就看他不慣,未想到他這次竟然欺負到我頭上來了,那不是找死嗎
哼,好像說的你多厲害似的,人家再怎麼也是市委書記。楚藝很不滿他這種張狂,頂了一嘴。
只要楚藝和他說話,無論好壞,楚彥都很高興,並不在乎她的頂撞。他可不想過以前那種冷戰的日子,面對面坐着,一言不發,能憋死個人。所以當初楚藝主動給他打電話,他纔會差點哭起來,只是不知她爲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這
楚彥不由自主的把目光投向寧凡,似乎在他出現後,她才主動與他說話,看來當初請他來當保鏢果然沒錯。
看着楚彥那奇怪的眼神,寧凡渾身不自在,瞪回去一眼,楚彥見狀,哈哈大笑:乖女兒,這個寧凡有趣,難怪當初你讓我幫他。
哼,寧凡是我的員工,你可不要打他的主意。
不會,所謂君子不奪人所好,我怎麼會搶奪自己乖女兒的所好呢,何況你也知道我不喜歡男人。楚彥擺着手,義正言辭的說。
寧凡聞言,眼珠子都差點爆出來,這老小子說的什麼話聽着怎麼這麼看書。網武俠kanshu, 彆扭
什麼叫奪人所好說得好像寧凡是她的人一樣。
楚藝凝脂般的臉蛋一下子變得緋紅,嚯的一下站起來,拉着楚彥就往門外退去,還不停的嚷嚷着:出去出去,看着你就煩,以後沒我的允許,不準進我的辦公室。
哎哎,乖女兒,不要這樣推,快摔倒了。楚彥張牙舞爪,大驚小叫起來,最後死死的抵住房門,不出去,乖女兒,我還不知道住哪個房間呢,你不幫我安排一下
楚藝沒好氣的斥道:你看你這樣子還像一家之主嗎
我是不是一家之主,那不是別人說了算,我本來就是一家之主,這是既然事實。
哼,懶得和你說,寧凡,你去幫他安排一個房間,記得最差的那間。
得令。寧凡嘿嘿一笑。
乖女兒,你太摳了吧,我可是付了五星級酒店的錢啊。楚彥委屈道。
愛住不住
住,沒關係,再小也住,這是乖女兒開的酒店,最差的房間也比五星級酒店的房間舒坦。
看着這一對父女,寧凡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和老媽,雖然各家有各家的不同,但各家也有各家的幸福,想必楚彥也沉浸在這種幸福之中。
只是,寧凡忍不住多看了楚藝幾眼,自從楚彥出現後,她就沒有以前那種大家閨秀的恬淡,多了幾分女孩子的活躍和可愛,當然還有幾分冷淡,幾種氣質混雜,卻使她身上散發着更迷人的風采。
喂,走了,小子,再看我女兒,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楚藝聞言,臉色就更紅了,就像霜染的楓葉。寧凡也是一臉窘相,恨恨的瞪了楚彥一眼,語氣不善的說:走吧,給你安排房間。
楚彥訕笑着跟了出去,對站在門口的河伯說:河伯,走,你也去選一間,今後我們就住這裡了。
河伯朝樓上望了一眼,道:挺好
嘿,當然好了,這是我女兒的酒店,能不好嗎人家有錢還住不到呢,我是她爸纔有這特權。楚彥洋洋自得說。
寧凡白了他一眼,也只有你腦袋秀逗,才這麼傻,花五星級酒店的錢住這個小酒店,還什麼別人有錢住不了,現在酒店在歇業裝修,人家是根本不願意來住,你沒看着酒店裡除了我一個服務員都沒有嗎
酒店一樓大廳被殺手毀壞了,但二樓和三樓完好無損,寧凡引着兩人來到三樓最靠裡面,指着兩個房間說:你們的房間就是這兩間。
楚彥打開門,走進去左看看右看看,不停的點頭,自言自語道:還不錯,看着挺溫馨,乖女兒的欣賞水平果然不凡。
寧凡心中冷笑,這是所有房間裡面最小的,楚藝不是說要安排最差的嗎我當然聽老闆的話了。
寧凡,站在門口乾嘛不進來坐一坐楚彥坐在牀上向寧凡招了招手,笑着說道。
看着他那笑容,寧凡怎麼感覺有些邪惡,又想起剛他說對男人不感興趣的話,心中一陣惡寒,難道他是在說謊其實,他對男人感興趣
寧凡恨不得立刻跑下樓去,可面對楚彥,自己又不能弱了氣勢,於是大大方方的走了進去。
把門關上。
寧凡神色一變,你這個老小子不會真是死變態吧輕輕的掩上門,寧凡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擡眼望去,卻發現楚彥的笑容盡斂,變得十分嚴肅,甚至有幾分犀利。
寧凡渾身一怔,身體也緊繃起來,道:有什麼事
那槍擊案是怎麼回事楚彥厲聲問道。
你既然請我來保護楚藝,你自然知道有人會害她,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楚彥聞言,眼神越發深邃犀利,聲音也變得深沉起來:不錯,既然你已經猜到是我請你來保護楚藝,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我想知道槍擊案的細節。
寧凡沉思了起來,這事是有必要告訴他,然後結合雙方掌握的信息,分析出幕後黑手。於是,寧凡便把當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楚彥。
當然,他並沒有提及自己在江沙的勢力,只是說自己抓住了紅玫瑰。
楚彥越聽,手中的拳頭捏的更緊,震怒不已,見寧凡說完,便說:你是說你抓到了紅玫瑰
是,現在她被關押在秘密的地方。
骷髏會,沒想到他們會參與進來,哼,還想僞裝成意外事件,真是煞費苦心。楚彥咬牙切齒的說。
你知道骷髏會的具體情況嗎
楚彥沉吟了一會兒,說:略知一二,你放心,既然他們膽敢對小藝動手,那他們就要做好被反擊的覺悟。
與此同時,楚彥心底對寧凡的實力也禁不住駭然,能夠生擒骷髏會的頂尖殺手,他們倆的兒子果然不簡單,自己當初一時興起的決定看來是英明之至。
既然槍擊案說了,寧凡順便也把那晚家裡發現的刺客也一起說了,楚彥聽的瞳孔一縮,背心冷汗直冒。
他當初只是一時興起擔心楚藝的安危,所以才請寧凡保護她,沒想到黑手的行動如此神速,若是寧凡晚到一天,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看來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天意不讓那幕後黑手稱心如意。
寧凡把自己所瞭解的說了,便道:那說一說你所瞭解的情況,你是否知道誰是幕後黑手
哼,我若是知道誰是幕後黑手,那我就不用現在這麼被動了,即便他是天王老子,我也要把他幹掉。
那這麼多年你都沒有派人保護楚藝,爲什麼現在讓人保護她
楚彥深吸一口,道:因爲前不久我遇到了刺殺,但對方沒有成功,所以我擔心他們無法傷害我,轉而傷害小藝。
那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哈哈,得罪人,當然有得罪人,我掌握着這麼多資源,這麼大的權利,怎麼可能不得罪人
哦,那你能夠大致猜到是誰嗎
楚彥搖搖頭,道:現在線索還太少,不好猜。
寧凡垂下了頭,眉宇緊鎖,原本以爲見到楚彥能夠分析出幕後黑手,現在看來這一個希望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