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軍居高臨下,俯視着這羣負隅頑抗的敵人,濃眉一挑,龍行虎步地向前走去,衝入了戰團。
馬仔見狀,紛紛揮舞砍刀招呼上去。
李破軍面不改色,大手一揮,一巴掌就把來犯之敵抽的像一個陀螺似的原地打轉。
不斷有人向李破軍攻擊,但無一例外一招之下就失去了戰鬥力。
李破軍就彷彿是萬軍叢中取上將首級之人,他破開一層層的障礙,徑直向霍子強逼近。
霍子強嚇的連連後退,甚至差點摔倒在地,他不明白這一尊殺神究竟是何方神聖,他不時地向路口張望,希望宋致的援兵快點到來。
媽的,這羣紈絝子弟果然不能相信,宋致肯定不管老子了。霍子強的希望變成了絕望,他不是笨蛋,已經猜到了宋致放棄了他這枚棋子。
眼見李破軍越來越近,他的心絃狂顫,沒有來的有一陣窒息的感覺。
他長吸一口氣,強壓制住內心的恐懼,從懷裡掏出了一把手槍,對準了李破軍。
媽的,老子拼了,老子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他的手指扣在扳機上。
砰
槍響,李破軍安然無恙。
霍子強驚呼一聲,手槍已經脫手飛了出去,他驚恐地看見不遠處一個人手握沙漠之鷹,自信滿滿地吹着槍口,方纔那一聲槍響顯然是這把沙漠之鷹發出的。
王建業嘴角一勾,喃喃自語:還想在我面前動槍,真是找死。
他這一槍並沒有擊殺霍子強,只是把他的槍打飛掉,因爲李破軍要用拳頭解決這個敵人,他不會讓李破軍掃興。
霍子強沒了槍,雙目已經充血,這是恐懼引起的變化,唰,他從腰後抽出一把砍刀,大叫一聲,衝向了李破軍。
寒光閃閃,砍刀在李破軍的瞳孔中迅速放大。
李破軍不退反進,虎吼一聲,雙拳齊出,一拳轟在刀身上,震的霍子強手臂發麻,另外一拳打在他的右肩上,咔嚓,肩胛骨碎裂,霍子強大聲慘叫,哐當,砍刀就掉落在地。
霍子強與李破軍相比根本就不是一個能量等級的,他這頭東北虎嘯傲東北多年,可不是浪得虛名,而是有真才實幹。
一招之下,霍子強就徹底地失去了戰鬥力,右手耷拉着,他額頭冷汗淋漓,嘴裡不停地吸着涼氣。看向李破軍的眼神,就像是見了鬼一樣。
媽的,這羣人真的都一個個像鬼一樣,這麼厲害,老子若是不聽信宋致的蠱惑,如今也可以逍遙自在,何必變成這般模樣呢
霍子強後悔不跌,可這世上又哪裡有後悔藥可吃呢
李破軍大手一探,就擒住了霍子強的左肩,霍子強哎喲喲慘叫,就像是被一把虎鉗夾住了一樣,一絲也動彈不得。
霍子強面色鐵青,直勾勾地望着李破軍,眼睛裡寫滿了恐懼。
放開我霍子強歇斯底里地吼道。
李破軍充耳不聞,像提小雞一樣提着他分開人羣,向寧凡走去。
放開老子,放開
霍子強奮力掙扎,奈何他右肩被擊碎,而左肩又被看書網下載kanshu 這一雙大手給擒住,根本沒有反抗之力,越掙扎,反而顯的越狼狽。
霍子強的狼狽模樣被衆人看在眼裡,馬仔們的心一涼,自己的老大都被擒住了,還打什麼打,況且負隅頑抗下去也沒有好果子吃,因爲自己根本不是這羣人的對手。
哐當
一聲聲刀片撞擊地面的聲音此起彼伏,所有馬仔都繳械投降了。
霍子強面如死灰,不再掙扎了,垂頭喪氣,就像是一頭死豬一般。
砰
霍子強被扔在了寧凡腳下,寧凡居高臨下,似笑非笑地盯着霍子強。
霍子強艱難地擡起頭,看着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孔,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終於明白這個少年纔是真正的大佬,殷柔都要聽他的。只不過他依舊不清楚對方究竟是何方神聖。只聽他從宋致口中得知此人名叫寧凡。
霍子強在江湖中的地位太低,他並不明白寧凡究竟代表着什麼,若是他級別再高一點,可能就會知道當初威名赫赫的骷髏會就是毀在寧凡手中。
凡哥,你放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既然宋致放棄了他這枚棋子,霍子強自然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活下去,爲了活着,委曲求全都不值一提。
你的膽子真的很大,殷柔是我的人,你和殷柔作對,就是我作對。寧凡不疾不徐地說,但聽在霍子強的耳中,無異於五雷轟頂。
霍子強跪在地上,朝寧凡砰砰地磕起了頭,完全沒有一絲方纔的囂張氣焰,也沒有一點氣節。
馬仔們見狀,紛紛羞憤地垂下了頭,跟着這種老大混,簡直就是丟份兒。
霍子強纔不管別人的眼神,他如今只想着能夠活命,因此,腦袋磕的像搗蒜似的。
你的幕後靠山是誰寧凡淡淡地問。
宋致,宋家的二少爺。
寧凡眉頭一揚,果然是他,看來宋致是死性不改,是和寧凡卯上了。
你既然敢和他狼狽爲奸,那就要做到面對我怒火的準備。不過,江南乃是殷柔一直主持,我讓他做決定。殷柔,他交給你處置了。
殷柔一下把霍子強從地上提留起來,四目相對,殷柔眼中充滿了憤怒。
若非霍子強趁火打劫地鬧事,江南哪裡需要折騰這麼久
殷哥,你放了我,我以後永遠離開江南,再也不回來了。霍子強心驚膽戰,忙不迭地求饒。
殷柔不爲所動,冷冷地說:霍子強,你若不死,那今後豈不是有更多人來反抗我所以,你必須死。
不要啊霍子強的慘叫聲戛然而止,他的喉嚨已經被割破,連聲帶都被割開了,所以他的叫聲又被憋了回去。
嘩啦啦的鮮血從他的脖子流下來,他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力量枯竭,最後,腦袋一垂,徹底沒了氣息。
寧凡沒有多看一眼,在他的眼中,霍子強只是一個小角色,沒必要在他身上多浪費時間。
他閒庭信步地朝外走去。
馬仔們瑟瑟發抖,就像是面對狂風驟雨的小草,隨時有可能被拔地而起,掛上天空,從而失去性命。
寧凡掃了一眼這百十號的馬仔,頭也不回地對殷柔說:你看看他們中還有那些可用之人留下來,其他人都遣散了事。
寧凡不會殺這些人,畢竟他不是冷血的儈子手。
馬仔聞言自己保住了小命,紛紛激動不已,甚至有些人熱淚盈眶。
這些馬仔都是混生活的人,誰願意去死,一聽不用死了,大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寧凡,接下來我們怎麼辦李破軍沉聲問道。如今他與寧凡的關係更加親密。
殷柔,你不是說有人在攻打你的地盤嗎,我們去會一會這羣人。
殷柔聞言,熱血沸騰,忙不迭應道:好,凡哥,我這就帶路。
李破軍留下一部分人處理後續的事情,然後帶着大部分人浩浩蕩蕩地直奔殷柔的大本營。
遠遠地,就聽見一陣陣打鬥聲傳來,衆人的神色不由自主地嚴肅起來。
殷柔憤怒地說:霍子強也不知道從哪裡調集那麼多人手,竟然趁機攻打我們的地盤。
寧凡搖頭道:不是霍子強的人,而是另外一批人。
哈哈,老朋友。寧凡大笑。
凌月目光復雜地看着他,嘴角一揚,嘀咕道:不就是甲賀和伊賀派的人嗎還故弄玄虛。
寧凡扭頭看了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哎,我只是吊一下大家的胃口,你說出來多沒意思。
凌月白了他一眼,無聊。
寧凡聳聳肩,不與她爭辯。
殷柔心有餘悸地瞟了凌月一眼,心道:這世上敢於和凡哥這樣說話的人也沒有幾個,她就是其中之一。也對,她的武功那麼厲害,自然是不怕凡哥。
寧凡扭頭對李破軍,說:李大哥,叫我們的人小心一點,這羣人可都是忍者,可不是那些馬仔可比的,大家務必提供警惕。
李破軍重重地點頭,凜然不懼地說:忍者,那我正好想會一會他們。當年東北三省沒少受他們的屠戮,這次讓他們血債血償。
說着,一馬當先地衝進了大本營,其他保安也手握asp戰術警棍衝了進去。
老闆,我也進去,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執行任務還與忍者過過招,這次正好溫習一遍。王建業饒有興趣地嘿嘿笑道。
殷柔也不甘落後,自告奮勇的衝了進去。
寧凡與凌月站在大本營外,凌月淡淡地掃了他一眼,說:你手下都是一羣怪胎,和你一樣好戰。
寧凡促狹地說:你好像比我們更加好戰吧。
凌月哼了一聲,不置可否。
我們就在這裡逮漏網之魚,不能讓一條魚給溜走了。
大本營內的戰鬥聲激烈起來,怒吼聲,慘叫聲連綿不絕,在夜色中聽着格外瘮人。
大約半個小時後,戰鬥聲漸漸小了許多。
寧凡嘴角一揚,說:戰鬥快結束了。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躍入了二人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