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考慮到解剖師做過那麼多的案子,而且害的都是有些能耐的人,所以招惹一些高手大能也是情理之中。只不過聽說有這樣的傢伙要跟自己搶“戰果”,趙玄機心裡頭還是挺沒底兒的。
慕容小樹有點頭疼地揉了揉腦門兒,她可不想錯過這條大魚。解剖師一旦抓住,那就死死證明了魏雲亭僱兇殺人的死罪,一切都將迎刃而解。就算魏雲亭打死不開口,至少他出不去了。
當然,解剖師這也的要犯一旦落網,小樹同志立下的功勞可就更大了,就算王局長再小氣,再不提拔也根本說不過去吧。甚至,說不定能一下子驚動警方最上層呢。
小白笑了笑寬她的心:“小樹姐別擔心這個,咱們怕啥?咱們是警方啊!就算另一路人馬再強,到時候咱們把證件手續一亮,他們還能從警察手裡強行奪人?江湖人也得講規矩不是。”
“真是個聰明孩子!警察身份就是咱們最大的依仗,哈哈哈!”小樹馬上又樂啦,信心十足。帶着警察身份做這種事簡直是開掛,優勢大大滴,就算別人實力再強、勢力再大,也得或多或少忌憚着一點,得罪警方終究不是好事兒。
小白開着車繼續背對着夕陽一路直奔,已經到了博亭市的市區,距離那個時代建材裝修市場也只有十分鐘的正常路程了。只不過經過市區一角的時候似乎有點堵,所以大約還得二十多分鐘。
但是就在這時候,錢靈君那邊卻已經開始出事兒了。因爲錢靈君看到,兩個身影並排走進了A5號樓一單元。而從這兩人的體態和步速、姿勢來看,像極了解剖師和那個下毒的!
想當初在中州那家酒店裡的視頻,陳琳也是想辦法要了一份的,所以錢靈君他們事前都看過。一般人或許沒這樣的眼力,但錢靈君這個江洋大盜級的高手卻有足夠的判斷力。
而就在解剖師他們兩個一同走進去之後,原本在小吃店裡的三個人也行動了。帶頭那個戴着一頂大帽檐的太陽帽,身邊一男一女也裝扮很簡潔幹練。但是,這兩個隨從怎麼看都好像不是真正的練家子。
雖然憑肉眼看不準那些深藏不露的,但也僅限於真正境界高得嚇人的那種。而一般練得不錯的,看上去多少有點氣勢上的不同。
真的不像。
只能說,中間那位應該非常有自信,自信一個人能幹翻了莫策他們兩個。當然錢靈君也覺得應該可以,畢竟這個戴鴨舌帽的傢伙太厲害了,剛纔在小吃店裡不小心暴露的氣場非常嚇人,應該穩穩超越了鷹刀那個級數。甚至當他刻意收斂之後,錢靈君也就再看不出他像個練家子了。
這也就是說,這個帶着大帽檐太陽帽的男人,已經穩穩超出錢靈君一個大境界了,大家不是一個段位的玩家。
現在的問題是,錢靈君應該咋辦?!
跟上去?恐怕大帽檐反手就先把她給壓制了,反倒可能打草驚蛇讓解剖師先逃。
不跟?又怕一會兒大帽檐直接抓瞭解剖師,眼睜睜看着他們揚長而去。
打了個電話給趙玄機,得到的答覆是:看看這A5樓似是否有後路,假如有的話,那就在後路上截擊;要是解剖師沒從後路出來,卻爆發了打鬥,那就聽天由命吧,別把自己也栽進去了,總之就是見機行事。
趙玄機很清楚,解剖師莫策這樣的作案老手都是一條條狡猾的兔子,都知道留有後門的道理。依照這些傢伙的財富,住什麼酒店都輕而易舉,但是爲什麼住在市郊的一個建材裝修市場?說白了還不是爲了安全,一旦有風吹草動便於隨時脫逃。
趙玄機算的非常準!錢靈君稍微找人打聽了一下,自己又到市場外簡單摸索,便發現那A5號樓就是市場最外圍,而樓後面的窗戶跳下去的話,就是一條沿河小路。越過這條小河,就到了一片人煙密集的城郊村。
也就是說,一旦有人從樓道口進去抓捕,解剖師他們可以跳樓下去,遊過小河就能鑽進城郊村裡。那裡面小巷子縱橫交錯,一旦穿出去就很難再追捕了。
錢靈君假裝不動聲色走到市場之外,揹包裡還有一個精緻的飛虎爪——現代還帶着這玩意兒的真少,但這可是錢靈君的標準配置。爲啥,因爲一枝花同志以前半夜採花,經常需要爬上爬下飛檐走壁啊,這玩意兒就是攀爬利器。
錢靈君看了看那棟樓,確定只要解剖師住的地方不超過四樓,她就能攀爬上去。當然超過四樓的可能性也不大,既然要留下跳窗逃跑的後路,就不可能選擇太高的樓層。
“希望解剖師他們能擋得住大沿帽的第一輪,然後擇路而逃跳下窗子,這樣我就不用爬上去了。”錢靈君攥了攥拳頭,但忽然眼神一緊!
因爲在不遠處,她看到了一輛一動不動的小廂貨,停在了河邊的小路上。假如從樓上往下看,看不到這廂貨的特殊。但是從錢靈君的方向來看,卻能看到廂貨裡面裝着至少四五個人。要是再加上前面的司機,人就更多了。
這四五個人裡面,至少有兩個都是實力不錯的傢伙。這兩人的眼神就跟普通人不一樣,精芒銳利氣勢沉穩,像是正在等待獵物掉進陷阱的獵手。最重要的是,他們所關注的地方也是A5號樓的一單元。
事情已經很明白了,這是人家那一路人馬留在這路斷路的,早有埋伏!前後夾擊之下,解剖師今天應該在劫難逃,而趙玄機他們也將顆粒無收?
錢靈君心裡一緊,馬上把情況告訴了趙玄機,於是趙玄機和小樹他們更着急了。
“混蛋,你給我開快點行不行?行不行!”小樹氣得直敲小白的腦門兒,“小時候我老姨沒餵飽你是吧?可憐的娃。”
“啥餵飽?”小白有點委屈的說。
“要是餵飽你了,那你倒是把吃奶的勁兒給我使出來呀!這一天天的氣死我了,指望你簡直啥事都做不成。哎,我要這表弟有何用,我有這神功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