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玄機腳底發力,狠狠踩踏在錢夕惕的小腹上。錢夕惕只覺得小腹痛苦難忍,連屎感尿感都被踩了出來。
掙扎卻又掙不脫,只能痛苦哀嚎。
旁邊那微胖女人也不知道趙玄機這是什麼鬼辦法,難道就這麼踩下去,真的能毀了一個男人的“功能”?
真要是那樣,可就慘大了。
就在錢夕惕萬念俱灰的時候,忽然門口嘩啦啦衝進來了五個人。四個人都穿着警服,而另外一個赫然是去而復返的平頭男!
大德典當行方面報警了!
其實用社會人兒的觀點來看,打架不贏就報警簡直是不文明行爲,會被別人瞧不起的。但是趙玄機對刀疤臉的傷害確實夠重,估計大德也想着借用警方力量快刀斬亂麻。
幾個警察來了之後就看到趙玄機腳踩錢夕惕,而且錢夕惕滿臉是血慘不忍睹。考慮到報警之人說趙玄機下手很猛,警察們心想這個狠辣的傢伙不會又要對人下狠手吧?
於是一個年齡稍大點的警察當即怒斥:“停下,放開你腳底下的人!”
警方的介入,讓趙玄機下手非常不便。而看到趙玄機似乎猶豫着沒鬆腳,那帶頭的警察竟然主動拔出了手槍。主要是考慮到趙玄機的手段太暴烈,這警方也怕重案在他們眼皮子下發生。
槍都拔了出來,確實具有極強的嚇阻能力。趙玄機雖然雙目噴火,但還是鬆開了腳。只不過在鬆開之前他狠狠使了一股陰勁,搞得錢夕惕再度慘嚎一聲。
倒是沒能廢了他那“功能”,但趙玄機覺得,至少能讓錢夕惕這傢伙的功能大大受損。以後做那種事的時候不但會有間歇性的疼痛,而且還得出現痿軟、易泄的毛病。
看到趙玄機配合了,警察也把槍收了起來,並且呵斥着要求趙玄機到院子裡來。
這時候平頭男又有了底氣,指着趙玄機說:“秦所長,就是他!是他打爛了我同事的臉,那門板上還沾着血呢!”
說到這時候,平頭男看到了微胖女人也揉着腫脹的腦門子出來,頓時愣住了:“大……大小姐?”
趙玄機也愣住了——錢夕惕勾搭的這個微胖女人,被大德工作人員稱爲大小姐?那她的身份是……?
再考慮到剛纔這女人自鳴得意,說雲水沒人敢招惹她……趙玄機大體明白了此女的身份。
果然,那個秦所長也似乎認識她,點頭說:“韋小姐也在這裡,受傷嚴重嗎?”
韋小姐,“韋”這個姓氏並不多見。而此前沈柔已經對趙玄機說過,大德典當行的老闆叫做韋世豪,那麼這個微胖女人竟然是韋世豪的女兒?
!!!
這下就更值得玩味了。
趙玄機心中快速理順了一下這些事的貓膩——
錢夕惕揹着趙小貞將房子抵押給了大德典當行,換了現金;
而他實際上和大德老闆的女兒勾搭着,幾乎就要成了大德典當行的上門女婿;
那麼他們這麼做,壓根兒就不是正常的抵押借貸行爲,而是非常惡意的婚內轉移夫妻共有財產!
另外,錢夕惕是市商務局的副科長,而典當行這個行業又歸商務局管理指導,存在明顯的業務關係。那麼他和大德方面的合作不但嫺熟,而且肯定有很多見不得光的私下授受關係。
一想到這裡,趙玄機覺得錢夕惕這貨更加可惡,那個“韋小姐”也更加面目可憎。只不過現在一羣警察帶着槍站在這裡,他已經不便再出手。
當然,警察們也要求趙玄機去一趟派出所,甚至給趙玄機戴上了手銬。畢竟趙玄機對傷人的事情供認不諱,而且警方親眼看到趙玄機將錢夕惕打成了那樣。
錢夕惕和韋小姐以及那個平頭男也一同被帶往派出所,大家分乘兩輛警用麪包車。
但是這時候,沈柔卻忽然跑出來追上了隊伍:“等一下,警察同志,我這朋友雖然打人了,但是有原因的,我全程都在……”
幾個警察也愣住了,心道還有這麼仗義執言的,一般女人見到這種事兒大多會噤若寒蟬。
趙玄機心裡頭倒也覺得哭笑不得,沒想到這個溫柔小心的女子,在關鍵時候卻還算挺勇敢,至少敢爲正義說話。
那個秦所長怔了兩秒鐘之後,點頭說:“既然是證人,那就隨我們去一趟吧,配合一下調查。咦,怎麼還有個娃娃?”
總不能把個六歲小女孩丟這裡吧,於是沈柔鎖了門,帶着多多也上了警用大面包車,就坐在趙玄機後面。
“你看你,就說你啥都不懂,非要逞能!”沈柔抱着多多抱怨,“遇到壞人咱們可以報警呀,這倒好,讓他們惡人先告狀了。”
趙玄機苦笑,心道做事風格定型了,回到老家還是有點收不住,幾乎本能就那麼搞了。而且他也終於意識到,這裡是雲水市,由不得自己太肆意。別的不說,一個警察帶着區區一把破手槍,自己就得消停下來。
而且人家非要給你戴手銬,你還就不能抗拒掙扎,除非你想襲警逃逸之後成爲通緝犯。區區打架鬥毆的事情,也犯不着這麼抗爭。
……
派出所就在附近,十來分鐘就到了。下車之後趙玄機就被帶進了一個小屋,秦所長小心翼翼打開了一隻手銬,卻隨即將之鎖在了旁邊的鐵架子上,另一隻則依舊鎖着趙玄機的左手。
“下手還真狠,你就在這裡消停着點兒吧!”秦所長冷冰冰地說,“你小子,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狂得沒邊兒了。”
秦堯看得出,這個秦所長肯定和大德方面關係不錯。而且一路上他和錢夕惕、韋小姐乘坐同一輛車,顯然聽錢夕惕他們不少的一面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