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時辰後,少婦發出一聲悠長的叫聲,身體一抽搐,癱倒在布料堆上,直翻白眼,臉上卻帶着滿足的笑容。
片刻,她幽幽出了一口氣,站起身,整理一習,用手梳理一下凌亂的頭髮,嬌嗔地在魯莽身上推了一把:“你這個傢伙,越來越厲害了,是我殺了我嗎?!”
看到“安德烈”一臉茫然,少婦發出咯咯笑聲,忽然想到什麼,臉色泛着紅光,低聲道:“安德烈,總殿修女會的副會長來到羅素城了,她可是我的好姐妹,如果你能滿足她,她一定會賞給你一大筆錢,怎麼樣,要不要我安排一下?”
“她有你這麼漂亮迷人嗎?”魯莽笑道。
少婦似乎沒想到這個菜農還會打情罵俏,古怪看了一眼魯莽,笑顏如花道:“能夠侍奉光明神的修女,那可是從各大皇室中精挑細選出來的,你說呢?!”
魯莽腦海中浮現出一羣穿着黑袍的**的修女的畫面,感受到一份異樣的刺激,心神不禁一蕩。
看着魯莽的表情,少婦再次發出笑聲,片刻重新恢復到古井不波的表情,淡淡道:“你暫且在後巷盡頭的小旅館住下來,我會安排的。”說罷收起發光的珠子,塞進乳溝裡,又親了一下魯莽的臉,容光煥發地離開了房間。
暈暈乎乎,魯莽離開助祭大人的府邸,眼見距離晚上宵禁的時間還早,索性向着神殿總殿堂所在的方向走去。
在神聖大陸,能鎖定他氣息的人本來就不多,加之他的五行靈環現在能用了,五行掩飾之下,就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所以魯莽也不擔心被人認出來。
一個上午,魯莽至少被人攔住,盤查了四五遍,但憑藉着助祭大人御用菜農的身份,有驚無險,沒有人刁難他,是以暢行無阻。
街道的盡頭,是一個寬闊的廣場,白色的玉石鋪成的地面和階梯,閃現着聖潔的光芒,寬闊的階梯緩慢向上,一直向着前方延伸,直到三座光明神殿的盡頭。
魯莽看着如此雄偉的建築,震驚不已,要知道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堪比摩天大樓的巨型建築。
若是以正常的人力,恐怕沒有百年神殿建造不起來吧?
羅素,康德,盧梭,三大帝國,都有這樣的總殿堂,而最神秘的光明之城的至高殿,應該比這規模還要大吧?
單單從這雄偉而古樸的殿堂,魯莽便感受到了光明神教帶來的威壓,想想自己一屁股爛事,還招惹上這樣的敵人,真有點自討沒趣了。
這些天來,他大概也瞭解了光明神教的編制,除了日常的執事、祭司等神職人員之外,光明神教還有兩大武力機構——光明騎士團和白衣祭司團,前者是編制內的武力機構,而後者通常是打着超度和淨化的幌子,要論實力,一點都不必騎士團差。
而且因爲白衣祭司本身也是神職人員,所以身份比騎士團還要高出一些,只是看當初馬里昂對奧古斯丁的態度,就可見一斑。
此外,據說還有一個叫戒律所的機構,是由黑衣祭司和黑衣騎士構成,戒律所臭名昭著,不但懲戒異教徒,而且對光明神教內部信仰動搖的人也向來不手軟,這恐怕也是光明神教被世人詬病最多的地方了。
三大帝國的總殿堂,分別有三位紅衣主教把持,其次是帶着金邊的白衣祭司,好像奧古斯丁那樣,再下來是藍衣祭司,也主要是從衣領的花邊和圖案來區別等級,對於魯莽這樣的外鄉人看來差不多,實際上區別可大着呢。
也就是說,魯莽現在面對的殿堂中,壓軸的是一位紅衣主教,這個纔是他最強大的敵人!
魯莽的腦海中又回想起馬里昂和奧古斯丁,深深吸了口氣,向着前方的廣場走去。
讓他沒有意料到的是,當他的腳踏上鋪着白色晶石的地面時,分明感應到一股禁制的能量,引得他體內氣血躁動,煩躁不堪。
魯莽心中凌然,急忙搖動手腕上的五行魔鈴,讓自己的身體處於平衡狀態。
他知道自己堅持不了多久,便和其他的虔誠的光明信徒一樣,行走片刻,遙望光明神殿,然後轉身離去。
走過一條街道的時候,魯莽被一陣嘈雜聲吸引了注意,一個穿着粗布長衫的少年,雙手雙腳被鎖鏈捆綁着,臉上皮開肉綻,嘴角耷拉着鮮血,正踉踉蹌蹌向前走,少年身邊,幾位穿着皮甲的士兵大聲吆喝着,讓衆人讓開道路。
非常時期,過往的行人來看都不敢多看,紛紛讓道。
魯莽看清少年的面容,心中一震,不動神色閃身到一旁,神識鎖定少年後,若即若離跟着士兵和少年,最終來到一條防守森嚴的巷子裡。
巷子的前方是一個廣場,前後都有人把守,魯莽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但也能猜得出來,就算不是監牢,可能也是個類似治安所的地方。
魯莽的神識隨着少年的腳步,進入大門,幾經輾轉,向着地下延伸,一股陰森的氣息也被魯莽清晰捕捉到,彷彿是隨着少年的視線,他也看清了地牢中的景象,那種感覺,十分奇妙。
確定少年被關押起來了,魯莽神識全面覆蓋大牢,判定出守衛的分佈後,不再猶豫,蒙上頭上的斗篷,身形一輕,好像一縷青煙般向着監牢掠去。
這裡駐紮的都是一些普通修爲的士兵,根本無法感應到魯莽的氣息,甚至連魯莽從他們身邊掠過,他們也視而不見。
魯莽一路暢行無阻,只是在地牢門前的時候停留了一下,水元素法則啓動,他的大手揮舞出一片淡藍色的霧氣,霎時將地牢門口的兩位士兵給凍結,打開門後,迅速向着地牢深處掠去。
一路之上,士兵紛紛被凍結,僵硬地站在那裡,甚至連意識都模糊不堪,彷彿在那一刻被定格。
魯莽來到少年的牢房前,直接扭斷了鎖鏈,呼的一聲飛進去,一把抄起少年,低聲道:“庫姆,我是古浪教官,不要亂動!”
也不管庫姆聽沒聽到,魯莽夾着庫姆,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向着地牢外掠去,所到之處,他的大手揮舞出一股柔和的能量,將路上被凍結的士兵解凍。
那些個士兵們渾然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只是以爲自己走神了,幾人打個冷戰,繼續向前行走。
魯莽夾着庫姆,一口氣衝出地牢,來到巷子口,忽然感應到一股強者的氣息,他心中不禁凌然,急忙收回神識。
來不及考慮,看到前方有一輛馬車緩慢駛過,魯莽身形如電,直接竄進馬車車廂,將庫姆放在車廂裡。
庫姆昏昏沉沉,身上和臉上的傷痕散發着淡淡的腥臭味,他忽然打了一個噴嚏,嚇了魯莽跳。
魯莽一掌將庫姆打暈過去,大手一揮,將馬車車廂中的血腥味兒清理了一下,又急忙給庫姆療傷。
就在他準備找機會離開馬車的時候,馬車的速度忽然放緩,在一家首飾店的門前停了下來!
“小姐,車來了。”首飾店的門前,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聽那聲音中氣十足,魯莽就算不用神識探查,都知道這個老者是個高手。
他心裡暗暗叫苦,不敢大意,只得將庫姆的氣息全部封鎖起來,靜觀其變。
隨着一個輕柔的腳步聲向着馬車車廂走來,魯莽的心也懸了起來。當車簾子被掀開,一位紫衣少女走上車的時候,魯莽大手一伸,一把捂住少女的嘴,將少女拉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