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當山深夜抓賊,這讓林濤的祭祖旅程又多了點刺激。
回到山上,那位掌門師弟還在那立着呢,保持着伸着胳膊的姿勢。
“你會點穴?”飛鶴子這才發現根源所在。
“恩,會點。需要我幫忙審問嗎?”林濤笑道。
“好吧,我們去裡面。”飛鶴子拎着那個老道進了房間。林濤把蒙面人丟在地上,掀開頭套,一看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叛徒有問題的。”飛鶴子指着那個臉色慘白的老道問道。
“血腥味,在這個小院裡,而且談話的時候,發現他呼吸不暢,肺部受了傷,可以斷定,是他捱了掌門一掌。”林濤拉開老道的袍子。果然胸口有個紅色的掌印,林濤用手指點了點,老道齜牙咧嘴,額頭掉下黃豆大的汗珠,就是喊不出聲音。
林濤惡趣的繼續用手指挫折。笑着說道:“掌門這一掌挺重,這——這——這——都應該骨裂了。”
“活該,一掌拍死他最好。我問問他,爲什麼要欺師滅祖。”飛鶴子拍了老道後背一掌,震開穴道。
“啊——師叔饒命啊!”老道噗通跪倒在地。
“說,把事情來龍去脈一字不落的說清楚,有半點謊言,我捏碎你全身骨頭,把你丟入山澗。”飛鶴子帶着滿臉殺氣。
“他是一個月前找到的我,跟我切磋武功,下棋盤道,人還不錯——”老道講述了認識這個蒙面人,以及盜書的經過。
“就是這本,《全真真功》嗎?”林濤從蒙面人的懷裡掏出一本古書。
“不錯,這是傳承數百年的武當秘籍,只有掌門和長老,以及掌門弟子才能觀看。”飛鶴子看着林濤翻看秘籍眼角跳了跳。
“對不起道長,我是一時獵奇。”林濤把書遞給飛鶴子。
飛鶴子道:“若不是鎮武公,這重寶就丟失了,再者鎮武公已是先天化境,看看無妨。”
“那我就看幾眼。”林濤又把書拿了回來,人家客氣兩句他還當真了。飛鶴子眼皮再次抽動。
林濤現在腦域得到再次開發,看書,基本達到過目不忘的境界,尤其是可以去記一些東西,更是不差分毫,林濤飛快的翻着這五十多頁的古書,這裡面分三部分,一是練氣吐納,二是有一部真武掃魔劍劍譜,第三部分就有點玄了,什麼吞吐日月之光,採天地靈氣——滋養陽神——這些林濤就當傳奇雜記也記了下來,不過五六萬字的一本書,也就看了三分鐘,林濤就合上了。
飛鶴子長出一口氣,心說,就看這幾眼,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濤指着地上這位說道:“我看他不簡單,居然直接奔着傳承寶劍和秘籍而來,想必是圖謀已久。我先給他加點料,若不然,不會說實話。”
林濤擼了一下那條完好的胳膊,但見這位五官扭曲,嘴裡嗚嗚直叫,開始滿地打滾。
“鎮武公,你這是分筋錯骨手!”飛鶴子問道。
“恩,又加了點小花樣,再疼也不會昏過去。”林濤笑道。
“無量天尊!施主等下還是招供的好,免受皮肉之苦。”飛鶴子打了個稽首說道。
那位疼的都快瘋了,這分筋錯骨手的疼痛,簡直就像刮骨一般,不斷的刺痛着神經。不過三十秒,全身衣服就已經溼透。
林濤點了這位麻穴,這位就開始不斷顫抖,眼中露出及其怨毒之色。
“我本來還想給他恢復一下,道長你看這位的眼神如何?”林濤笑問道。
“窮兇極惡!”飛鶴子厭惡的說道。
“看來,他還能忍受,而且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林濤又在那位大腿上點了幾下。然後拉把椅子坐下,笑眯眯的看着地上這位在哪發羊癲瘋。
“師侄,你還有什麼沒說的,不會想遭這樣的罪吧?”飛鶴子陰沉着臉看着老道。
“師叔,我全說,他給我辦了一張銀行卡,裡面存放了五百萬。銀行卡就在我的枕頭裡,我也是一時糊塗,我俗家侄子得了大病需要用錢,我這才昧了良心答應的,我可沒想傷害師傅,沒想到師傅今晚練功回來的早了,是他刺了師傅,我沒敢動師傅分毫——師叔饒命啊!”
林濤把地上這位衣服解開,在袖子裡發現一把兩指寬的短劍,散發着幽光,看起來十分犀利。而且袖筒裡還藏了十幾件暗器。像是純鋼打造的梅花。看來這位還是感覺手槍好用,而沒對林濤打暗器。一搜之下,又在後腰和腿上,拿出兩把匕首。林濤把這些東西擺在桌子上。那短劍劍柄上刻着字,是古漢字‘冥殺!’,兩把匕首上,一個沒字,一個有字。
上面寫着‘伊賀’
“你是日本人?”林濤眼眉頓時立了起來。
旁邊的老道一聽臉色慘白一片,咬牙切齒的罵道:“小日本,我操你祖宗,我坑了道爺啊,我對不起武當列宗,我對不起我劉家啊,我爺爺和我姑姑都是被小日本殺的啊,我操你八輩祖宗,小日本——”
“閉嘴,差一差,你就成了漢奸賣國賊了。”飛鶴子給了老道一巴掌,頓時把老道打沒聲了,但是,這老道的目光恨不得生吞了小日本。
“如果你還不說,我就一直讓你疼到成爲白癡爲止。說說何人主使的,有什麼人接應,說說你叫什麼,隸屬什麼組織?”
地上這位終於露出求饒的目光,林濤點了此人麻穴,讓他感受不到疼痛,解開啞穴。
“恩——啊——疼死我了。”
“說,不要拖延時間!”林濤喝道。
“我是外交官,我有外交豁免權,你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控告你——”這位立刻變了嘴臉,大聲嚷嚷道。
“繼續!”林濤再次點了啞穴,解開麻穴,分筋錯骨的劇痛再次傳來,這位日本友人再次全身顫抖,五官扭曲成一團,嘴巴被迫張着,卻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也不知道林濤怎麼弄的,那舌頭居然能讓他打卷,頂着上牙堂,只能發出那種痛苦的嗚咽聲。
“啊——玄月,你受傷了——”
“皮肉傷,師叔祖在哪,我抓到一個賊人!”
“師叔祖在那邊的院子裡。”
“鎮武也在那邊嗎?”
外面嘈嘈雜雜的,聽來是搜尋後山的都回來,而且還發生了打鬥。
“你給我先起來。”飛鶴子踢了老道一腳,然後推門而出,讓林家兩個宗老和青松師徒帶着抓住這位走了進來,其他人都被飛鶴子呵斥到院子之外。
“師叔祖,這武當重寶找回來了。”玄月看着桌子上的一劍,一書驚喜道。
“恩,先賢保佑,鎮武公及時抓住了主犯,寶物失而復得,不幸中的萬幸,這個人那裡抓住的?”松鶴子問道。
“你們把他怎麼了?你們混蛋!”這位看到地上抽筋那位,忍不住罵了起來。林濤一身手抓了過來,對他使用了同樣地招數,這位也是四肢朝天,就像王八翻倍一樣,在那不斷抽搐,疼的是口歪眼斜,不住吐白沫。
“鎮武,你這是什麼手段?”雙胞胎族老忍不住問道。
“兩位老祖宗,我這是改良的分筋錯骨手。不管是經過什麼特殊訓練,都能讓他張嘴。把疼痛擴散到最大,不斷刺激神經,而且還不會暈過去。如果持續超過一個小時,可能會讓這個人變成白癡。我看這位差不多了,看他招不招。”林濤點中麻穴,解開啞穴。
“啊——”這位發出長長的呻吟。
“立刻交代,不得有半點隱瞞,否則你知道的。”林濤笑道。
“我說,我是伊賀忍者,和良。奉命起來盜取武當真功——”
這位竹筒倒豆子,有什麼說什麼,衆人聽了大吃一驚,武當,少林寺同樣都派出了間諜,還有不少人蒐集流落到中國民間的武術,能買就買,能偷就偷,實在偷不到就搶。據說這種活動一驚持續了二十年,已經蒐集了近百種武功秘籍什麼的。而且不是伊賀一家,甲賀也有,黑龍會也有,組織挺複雜,但目的一致。就是盜取中華武術。
“飛鶴子道長,這是外交事件,以後的事情就交給國家處理吧。”林濤說道。
“恩,我沒有意見,他們能得到應有的懲罰就行。”
當夜,林濤把這件事通報國安,督促國安派人偵破這個間諜案件。湖北省國安,連夜派來人馬再次秘密審訊,然後組織人開始陸續抓捕。河南國安也進入少林寺開始調查,中華瑰寶不可輕易外流。一時中華武術間諜案弄的風起雲涌。駐中國日本大使,提出強烈抗議,譴責中國政府無辜扣押外交官。中方強硬迴應,並且播放伊賀族和良的口供,以及刺殺武當掌門的醫院錄像。讓小日本啞口無言。小日本又提出引渡回顧提議,被中國政府拒絕。
第二天,林濤一家人遊覽武當山的時候,金老打來電話。
林濤在電話裡給金老百年,告訴金老初八回京登門拜訪。金老笑道:“你小子,到哪都不消停呢,回家祭祖,還破個間諜案,嘎嘎——真有你的——對了,啥時候,請我吃你們林家的特色晚宴啊,我聽那幾個小子說,差點把自己舌頭都嚼了。”
林濤身邊負責保護林濤的人,也會把林濤的相關活動記錄,向上級彙報,對於這點林濤雖然接受,但是多少也覺得不舒服,但是身居要職,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隨時都行,不過要說最熱鬧還得是祭祖晚宴。我這也是第一次見到,的確是讓人回味無窮啊。”林濤笑道。
“聽起來,好像沒什麼誠意呢?”
“呵呵,這您老都聽出來了啊,平時對外開放,林家晚宴是接受預定,三百萬打底兒。得組團來才行。要想吃白食,只能祭祖時候跟我混了。我現在成了林家長子嫡孫了。我一說你準保嚇一跳,今天才知道什麼是親戚啊,足足二三千人啊,老的老,小的小,祭祖的時候往那一跪,黑壓壓的一大片啊,都把我給鎮住了。”
“聽你小子一說,我真想立刻飛過去啊,看來只能等到明年了。這大家族還真有意思啊,中國像這樣的家族,你們白石鎮林家是獨佔鰲頭了,而且傳承夠悠久,聽說你們林家老祖都百八十歲了。”金老十分感興趣的問道。
“恩,過百歲的,有三十來個吧,大宗老一百一十五了。”
“我可聽說他們都是武林高手啊,那不成老神仙了啊!”金老有些激動的說道。
“差不離,大宗老對付百八十特種兵一點沒問題。要不再過十年八年,您老也上白石鎮養老得了,這裡山清水秀,活個一百一二十歲不是問題啊!”林濤笑道。林濤跟金老談話,不像上下級,倒像是祖孫,而且語氣透着頑皮。對於這點,不知道多少將軍羨慕。
“你小子一說,我還真動心了,十年八年用不了,我要是真去也就一兩年的事情,我去哪誰能管我。”
“哈哈,也是,您老來白石,還不一樣帷幄萬里啊!”
“你這小子——早點回來看我啊!”
“必須的,我去鐵剎山看看兩個老師,然後就回京給二老拜年。”林濤笑道。
“幫我給兩位大師帶個好。高僧啊,國寶中的珍寶啊!”
“我在電話裡先給二老拜個年,祝二老福運連綿,龍馬精神。我就不磕頭了,這武當山上都是石頭,也沒個平整地,再說在電話裡您也看不到。”
“這小子——掛了!哈哈哈——”金老放下電話哈哈大笑。身後五桌子金家子孫都在那大眼瞪小眼看着呢。
“這老東西,一跟小林打電話,就笑個沒完。”老太太笑眯眯的說道,顯然對林濤也是非常慈愛。
“爸,我怎麼感覺,你對那個小林,比這些個親孫子親孫女還親呢?”一個五十多歲的夫人說道。
“棍棒出孝子嗎?怎麼你們幾個不爭氣的東西還意見?”金老拍拍左手邊一個六十來歲老頭的半禿腦袋,然後掃視全場。
“咳咳——”半禿腦袋老頭把嘴裡的粉條咳嗽了出來。
“爸,我都六十了,別這麼嚇我行不?”這位兩顆金星的中將,一句話把全家都逗笑了。
“他媽的,你這腦袋怎麼比我還光流,我好歹還有些白毛呢!”
那位五十多歲的夫人強忍着眼中笑出的淚水說道:“爸,我大哥可是第一次把您的孫媳婦帶來,這剛進門,你就落了公公的面子啊。”
另一桌,金老的一個孫子和一個年輕美貌的姑娘正在捂嘴偷笑。
金老有點尷尬,咳嗽了一聲,然後瞪了那五十多歲的女人一眼,然後對老伴說道:“都是你給慣的,看看這幾個多老實,就老丫頭咋咋呼呼的。”
“拉倒吧,你看看你這個糟老頭子,弄一家子蔥心綠,這哪是過年啊,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在開作戰會議呢!”太太這句話把大家笑噴了,相互看看,一水的綠軍裝,不管男女老少,二十歲以上的都是帶軍銜的軍裝。
“嘎嘎——我當年打仗的時候就想啊,以後我們老金家得組成一個子弟連,老子帶人衝鋒陷陣,那絕對威風。衝啊,孩兒們——幹掉小鬼子。”
“爺爺,要不,我們去郊區打一場對抗賽。”金鐸笑道。
“就這三瓜兩棗太少了,你們剛纔聽到了吧,那小林人家親戚兩三千個,看看下面打報告上寫的,穿開襠褲的會打拳,八十老太耍大刀。真是了不得啊!那麼一大家子可怎麼傳承下來的。”老頭感嘆道。
金鐸笑道:“爺爺,咱們家人也不少啊,你看看都三十多位了,而且都是精英啊,他們沒法比不是。”
“這話我愛聽——我說,你們三個就悶頭吃,跟個木頭疙瘩似的。”金老掃掃三個兒子。
這三個中老年人立刻危襟正坐,把嘴裡的東西吞下。
“吃吃,大家都吃。不舒服把衣服先脫掉。”金老看看一衆蔥心綠的子孫也滿是驕傲,從上尉到大將,一家子軍銜幾乎快佔全了。這也是傳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