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樓梯口靜的沒有一個人影,但在暗處,卻是隱蔽着許多黑漆漆的槍口。
二人疑惑着下了大廳,就在這時候,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響起,幾十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從四面八方衝了過來,將二人圍起來,幾十支步槍都瞄準了步錚。
“你們幹什麼?”步錚冷冷地看着這羣只露出眼睛的特警,沒有絲毫的驚慌,大聲道。
“舉起手來,帶走!”站在前方的一個高大的特警將槍口頂在步錚的額頭上,冷冷地道。
步錚眼中殺氣頓現,逼視着此人,道:“你最好把槍拿開,否則,我要你看看是我手快,還是你槍快!”
“哼!你若再敢多說一句,我就地擊斃你!”那人不屑地道,槍依舊頂在步錚的額頭上。
步錚眼睛一眯,快速出手,抓住槍管,用力一捏,將其直接完成了銳角,同時,他一腳踹出,踢在那個特警的小腿膝彎處,而他的右手,則是一巴掌扇在那人的左臉上。
所有的動作都在電光火石間,那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便被扇倒在地,直接暈了過去。
“住手!否則我們開槍了!”
“住手!”
……
步錚的這一舉動,自然是震驚到了這將近六十名特警,站在最前邊的幾人慌忙後退,並做好了開槍的準備,後面的人,則是向前用了過來,緊緊瞄準了步錚。
這時,人羣分開,一個沒有穿作戰服的中年警察上前,打量了步錚一眼,語氣還算平和,道:“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步錚淡淡地道:“爲什麼?給我個理由!”
“有人舉動,你是境外恐怖分子!我們需要你配合審查!”中年警察道。
步錚冷笑一聲,道:“是張代禮那鳥貨搞的鬼吧!我就跟你們走一趟,但是……”
說着,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周圍用槍瞄準他的特警,道:“我不喜歡有人用槍指着我!”
那些特警一聽,似乎有些不服氣,對着步錚晃了晃槍頭,而中年人則是皺了皺眉頭,道:“只要你配合,他們會收起槍來!”
“我跟你們走!”步錚淡淡地道了一句,中年人便揮手,特警立即收起了槍。
“步錚,他們爲什麼這樣,我怎麼辦?”程佳佳就在步錚身旁,聽到步錚要被帶走,頓時心急如焚,慌亂地道。
“沒事的!”步錚輕道了一句,小聲對着程佳佳說了一個號碼,道:“若是我長時間沒出來,就打這個電話!”
程佳佳連連點頭,緊抓着步錚的手,道:“你要小心點!”
步錚拍了拍她的手,笑了笑,道:“沒事!”
說完,便淡淡地看了一眼中年人,然後大步走向酒店門口,而中年人則是緊跟在後面。
酒店裡此時沸騰一片,這個時間點,客人比較多,看到這一幕,自然少不了猜測談論一番。
程佳佳站在酒店門口,看着步錚被帶上了車,焦急無比。
這個時候,湯暘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她身邊,道:“不用怕,他不會有事!”
“他們這麼多人,又有槍,我擔心他們不講原則亂來啊!”程佳佳嘆道,拿出了手機,撥出了步錚說給他的那個號碼,但是一想起步錚的話,她立即掛斷,也許,真的沒什麼事情,是她想多了而已。
然而,湯暘卻不一樣,他直接打給了尚誠,道:“隊長,教官被鹽豐的特警帶走了,我擔心他們使壞,我們是不是要把人給撈出來?”
“廢話!敢抓教官,乾死他孃的!”尚誠聞言大怒,道:“你等着,我們這就出發!”
很快,他就掛斷了電話,此時的尚誠,正在鐵血牢籠裡監督衆人血戰呢,收到這電話,馬上對着衆人大喝道:“停!”
衆人立馬停下,迅速站成一個方隊。
“弟兄們,教官被鹽豐的特警帶走了,你們說怎麼辦?”尚誠面色冷厲,看着衆人,道。
“什麼?鹽豐的特警?他奶奶的,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抓教官!”
“*養的!乾死他們!”
“還等啥呢,救人去!”
……
“十分鐘準備,出發天露市!”尚誠大喝一聲,說完之後,自個先奔向了電梯。
“殺!”二十六人大吼着,衝向了樓梯,也有大膽的,衝向了電梯。
他們去天露市,是因爲天露市有機場,軍民合用,他們來到時候,雖然是徒步跋涉而來,但是,隊裡也將直升機帶過來,就停在天露機場,以備不時之需。
不到十分鐘,二十七人便衝出了俱樂部,驅着黃河準備的大車,“飛”向了天露市。
……
步錚被直接帶到了市局,當他下車的時候,市局門口的武警列成行,全部持槍等候着。
而內部的工作人員,則都是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步錚。
他們想看看,出動了六十多個特警,抓回來的這個人到底有什麼特別,有多危險。
當然,看到步錚大搖大擺地走下了車,這些人也立即感覺到這人真的很不一般。
步錚直接被帶到了審問室,算算自己回家才幾個月,不知道進了多少次審問室了,他心裡微微感嘆,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步錚被帶進去之後,那些警察想要將他銬起來,但是,步錚冷冷地瞪了他們一眼,這些人便被嚇退了。
而那個中年警察出面,將這些人遣走,然後對着步錚道:“你這次的事情有些麻煩,想辦法保全自己吧!”
說完,他直接走出了審問室,關上了門。
而步錚,則是坐在裡面,點着煙,吞雲吐霧起來。
一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人來,步錚頓覺有些奇怪了,但是他也想不通,便靠在椅子上睡了起來。
說實話,昨晚睡得時間太短,他需要彌補過來。
只不過,幾分鐘不到,他感覺有些冷了,這時候,他纔打量起這個二十平米的審問室,發現其中竟然有空調,一股股冷氣從頂下席捲下來。
這大冬天的,室外溫度都在零下十度左右,人們在市內,只能依靠暖氣保溫,但這審問室,不但沒有暖氣,還裝個空調降溫,這很明顯,是針對他來的。
雖然冷了點,但是,步錚還沒有把這點溫度放在眼裡,哪怕是降到零下十度,依舊威脅不了他,所以,他開始閉目養神。
而之前還在酒店的程佳佳,此時已經出現在了市局對面的一個咖啡廳裡,撥打了之前步錚給他的號碼。
“你好,步錚在一個小時前被特警帶到了鹽豐市局!”程佳佳不知道這個電話管不管用,所以,說話的時候,帶着許多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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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造反了!車隊調頭,回鹽豐,給我轟了市局!”那邊一陣悶雷聲,然後,電話就被掛了。
程佳佳看着手機,一陣愣神,剛剛那人說的什麼意思,她根本沒明白過來,只聽到那邊“哄哄”的聲音不斷。
……
又過了一個鐘,步錚睜開了眼睛,站了起來,雖然他不怕冷,但是,在零下二十度的空間裡睡覺,可不是個好想法。
說實話,他是被凍醒的。
這幫人太陰狠,收拾人連聲招呼都不打,就給你整臺製冷器連在房間裡,把審問室改成了冷庫,這種折磨人的方法,還真是有一套。
步錚站起來,開始活動筋骨了,既然人家要想辦法整他,他接着就是。
不過,光被動接受,可不是他的作風,身爲一個練武之人,自己的肉身可是最佳武器,是具有一定的破壞力的。
所以,他直接在這裡面打起了八極拳。
震腳,頂肘,靠背,一大堆極具殺傷力的動作施展出來,一會兒打在牆壁上,一會兒擊在桌子上,一會兒又撞在門上。
十幾分鍾之後,審問室裡的桌椅都成渣了,牆壁上面的塗料都被震落了,不知道里面有沒有縫,如果步錚真的發力的話,水泥牆是擋不住他的。
至於那個防盜鐵門,則是被步錚撞得凹陷下去了。
這樣的動靜,自然是驚動了外面守衛的警察,但是,沒有一個人敢打開門喝止。
半個小時的熱身,步錚很快便感覺不到寒意了,即便是市內的氣溫已經被降到了零下三十度。
他眯着眼睛,對着牆角的一個攝像頭伸出了中指,然後看着房頂的幾個冷氣通道,不屑地笑了笑,縱身一躍,凌空飛踹。
轟!
屋頂的裝潢隔板被踢碎了,露出了一些機器管道,這些自然就是製冷機的聯通管道,主機器就在隔壁。
看着對方的傑作,步錚神色淡漠,剛纔這一腳,根本這還沒有結束他的怒氣,他又接着使出了自己威猛的腿法,幾分鐘之後,整個屋頂被拆了,那些管道都被捏扁了,有些直接被拔掉了。
總之,此時的審問室,跟戰爭中的伊拉克差不多。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審問室變形的防盜門被打開了,兩個全副武裝的特警衝了進來,舉着手槍,瞄準了步錚。
而後,兩個中年人緩步走了進來。
一個穿着一身警察裝,肩上兩槓三枚四角形花,一級警督,這人級別不低,估計是正處級了,很有可能是這裡的老大。
而另外一人,則是步錚的老熟人,副市長張代禮。